感恩母親節(jié)丨禮物不重要,陪伴才是愛
有個故事是這樣的:
主人在某天把廢棄的閣樓重新裝了門窗,半個月后,他發(fā)現(xiàn)窗臺外有一只死不瞑目的小鳥,從窗臺到地下,細數(shù)共有102滴血。
后來主人檢查了閣樓,發(fā)現(xiàn)里面有一窩餓死了的小鳥,這時他才明白是因為他關了門窗,小鳥媽媽進不去,為了它的孩子,它拼命地用身軀想去撞開窗?。?p> 母愛是這是這世上最偉大無私的感情,在5月13日這天就是母親節(jié)了,
五月第二個星期天,是一個向媽媽表達愛的節(jié)日。
你是否整日忙忙碌碌?
你是否忽略了對媽媽愛的表達?
所以在這個溫情的節(jié)日里,
讓我們懷著一顆感恩的心,
解放媽媽的雙手,
用實際行動來表達你對她的愛!
卿念久久無法回神。
半晌,她才顫巍巍打下一句話:“可你不是......?”
后面的話她沒法說出來。
奶昔倒是直接承認了:“沒錯,我是男的啊,可是同性戀怎么了?我就不能喜歡人了嗎?”
卿念急忙搖頭:“我沒有歧視你的意思.....他知道這事嗎?”
奶昔看了一眼高臺上的余爾,他還在與江井兒沉默對望著,奶昔點點頭:“爾爾是個聰明人,他早就猜到了我的心思。”
卿念忽然無話可說,她也忍不住抬頭望了一眼余爾,他站在高臺之上,孤身一人,身后的翅膀張張合合,氣勢磅礴。
她想啊,這天地浩大,卻無人及他。
奶昔還在說:“爾爾自從離婚后一直很難受,有什么事都是跟我說,他把我當成好兄弟,可我卻對他起了不該起的心思。他是個聰明人,所以那次在流云渡問了你三個問題。第三個問題是問他自己,第二個問題問的是江井兒,可這第一個問題問的卻是我?!?p> 卿念明白了。
奶昔繼續(xù)說:“可你看啊,江井兒就是他的心魔,他放不下,不能解脫,所以才會瘋瘋癲癲的殺人發(fā)泄。不管是你,還是我,都不可能的?!?p> 他說了這么多,卿念從來都是沉默聽著,這次她終于回了一句:“我知道,我從沒想過要讓他知道?!?p> 她是卑微的,而她的暗戀亦是卑微的,她沒有奶昔的那樣的勇氣,哪怕與他稱兄道弟做朋友,她更沒有江井兒的資格,能與他經(jīng)歷一段愛恨糾纏。
奶昔聽她說完也沉默了一下。
這時候卻不知江井兒說到了什么,終于換來了余爾的一句回應:“井兒,夠了。你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吧。”
江井兒先是一怔,接著她激烈甩頭:“不可能!余爾,你放不下我,我也放不下你!你就是不肯原諒我對不對?我跟你道歉,我給你認錯,不要丟下我好不好?”
可是不管江井兒說什么,余爾都是同一個態(tài)度:“不可能了,井兒,我爸不能接受你,從來不是因為你的家世,而是你性格太過偏激,何況到現(xiàn)在,我不能確定一開始你找上我,究竟是真的喜歡我,還是喜歡我這翅膀呢?”
說完,他自嘲一笑:“認識三年,愛恨三年,我發(fā)現(xiàn)自己從沒認清過你。”
接著,他開始踱步往旁邊的商人走去。
奶昔仿佛意料到了余爾要干什么,他沖上去想阻止余爾:“爾爾不要啊!你說這個號是你一手培養(yǎng)起來的,注入了你許多心血,伴你度過了一段又一段時光,何必為了一個女人至此?”
可是沒有用,余爾仿佛像看不見奶昔一樣,他一件件地把裝備卸下拆掉,奶昔眼睜睜看著他的翅膀從紫變粉,再到紅,再到白,再到......無。
江井兒好似已經(jīng)肝腸寸斷,她看到余爾這般決絕,態(tài)度十分激烈:“你會后悔的!你會后悔的!”
可余爾已經(jīng)像什么人都看不見一樣,他把所有裝備拆完后,就化作一道白光在奶昔面前下了線。
很久很久以后,沒再見他上來。
奶昔才失魂落魄地走下來,他看到一直躲在墻角下觀望一切的卿念,不由嗤笑道:“爾爾說,你是個單純有趣的姑娘,可我看你怎么都是個膽小鬼!你為什么不去阻止他?。。?!”
可是此時發(fā)生的事,卿念卻是一點也不想說,她多么想自己此刻就是個魍魎,可以隱身去抱住余爾,可以在無法面對的時候遁地逃離,可她是個鬼墨,她沒法隱身也不能遁地,她只能將自己的身子狠狠地撞進石縫里,似乎這樣就能掩蓋她的卑微,她的膽小。
江井兒還在那似著魔了一般,一遍遍重復著:“你會后悔的!你會后悔的!”
奶昔看了半天卿念,忍無可忍,跑到江井兒面前道:“你在這念叨有什么用?爾爾都被你逼走了,有本事你直接去找他啊……”
似乎他的話如當頭一棒,江井兒瞬間清醒過來,她呵呵冷笑,果斷轉(zhuǎn)身走了。
所去之地,是廢園。
不一會,就見奶昔說:“嘖嘖,真是任性,剛轉(zhuǎn)來又五張機票轉(zhuǎn)走,要不是爾爾,她哪能花錢這么大手大腳?!?p> 卿念默默搜了一下江井兒的名字,果然已經(jīng)沒了。
人都走了以后,卿念覺得她也無法待在這了,剛打算上馬走人,就見奶昔攔住她道:“小鬼,你會不會怨我?要不是我多事,江井兒不會過來,爾爾也不會拆號離開?!?p> 卿念搖搖頭:“你沒錯?!?p> 在感情里,她從來沒覺得是誰對誰錯,無論是余爾還是江井兒,亦或奶昔,他們都只是想所愛之人過得更好,只是有些時候代價太大了。
卿念在離開之前,看到奶昔慢悠悠地爬上剛剛余爾站的地方,他也在那安靜地站了很久很久以后,問卿念:“你說,他還會回來嗎?”
卿念無法回答。
奶昔退出了隊伍。
她所見奶昔的最后一幕,是這個魍魎慢慢地將身體隱入空氣里,再也不見。
在那之后,卿念的大荒生涯依舊是平凡如往,跟奶昔那群格式相同名字的人也不知是不是轉(zhuǎn)服了,總之這個服越來越少人了,已經(jīng)有不少玩家在論壇發(fā)帖求合服,而卿念依舊是佛系地玩著她的游戲。
半個月前,她見余爾上線過一次,可她沒來得及說話余爾就下了。
原以為都不會再見到余爾了,可沒想到半個月后余爾又上線了,并且這次上線他主動找了卿念過來。
他把包裹里值錢的東西全交易給了卿念,卿念原本不肯收,后來余爾一再堅持,卿念才說:“這些東西我先替你保管吧。”
余爾笑著道:“不必了,給你了就是你的,你怎么處理都好,要是不介意可以分點給奶昔,不過我見他名字沒顯示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轉(zhuǎn)服了。”
其實余爾把她喊來的是九黎交易區(qū)這里,她不蠢啊,知道余爾在干什么。
半個月前上線可能是在登記,所以才會匆匆忙忙,半個月后上來就是上架了。
交易完后,余爾又說了兩句,就轉(zhuǎn)身去點了金滿堂。
她站在他身后,有滿腹話語,可卻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直到余爾徹底化作白光在眼前消失時,她恍然若失,只覺那一刻心里仿佛有什么東西在被慢慢抽空。
卿念明白,這一下余爾是再也不會回來。
故事的結局卻不止于這里。
卿念在又一次去餐廳吃飯時候,又碰見了她的室友B和上次見到那個牙齒白白的男孩子,還有那個黑衣男生。
男孩子的嗓門依舊高調(diào)大聲:“師兄,你怎么突然就不玩了???我剛下好游戲呢?!?p> 黑衣男生的聲音很輕很淡:“不想玩了?!?p> “好吧。”男孩子應了句,又問道:“不過師兄你之前玩的是什么職業(yè)啊,能給我說一下嗎?”“太虛?!焙谝履猩f。
在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卿念就感覺心頭一顫,她不由自主地走過去那邊,這次可能是室友B已經(jīng)將她所謂的師兄泡到手了,見卿念過來忙跟男孩子介紹說是她室友,然后又跟卿念說這個男孩子是她男朋友,叫莫醉。
卿念有些僵硬地笑著,卻下意識去打量起那個黑衣男生。
很俊秀的一張臉,卻因面無表情稍顯死板。
莫醉跟卿念打完招呼后,繼續(xù)向黑衣男生發(fā)問:“師兄你說我玩?zhèn)€什么職業(yè)好?”
“你去官網(wǎng)查一下就好了?!焙谝履猩f完就起了身,“我有事先走了?!?p> “好吧,師兄拜拜。”莫醉笑嘻嘻地擺手。
這時候,卿念也不知是哪來的勇氣,她忽然大喊道:“等等,我能問一下你在游戲叫什么嗎?”
黑衣男生步伐頓了下,頭也不回道:“余爾?!?p> 莫醉也念了一下:“魚餌?哈哈哈師兄取名就是不一樣……”
可卿念卻低下頭揉了揉眼睛,室友B見到了忙關系道:“怎么了?”
卿念笑道:“沒什么,只是光太刺眼了些?!?p> “光?這里沒開燈???”室友B抬頭看了看,就見卿念忽然也跑了出去,“哎你去哪?”
卿念已經(jīng)聽不到了,她跑得很快,追著余爾進了人群,那么熙熙攘攘的人海里,他的身影卻十分明顯,像道光一樣。
她忍不住低低一笑:“奶昔你知道嗎?余爾從未離開,他是月光,矚目生輝,而我只是萬千星辰里最不起眼的一顆?!?p> 這世間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別重逢。
愿所有暗戀都能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