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一幾乎要哭了,怎么就這么倒霉呢?
偏偏他就醒來了,偏偏浴巾就這時候滑落了。
“你難得主動,我都不好意思拒絕了。”
耳畔是男人濕熱的呼吸,曖昧的話語傳入耳朵,絲絲縷縷順著血液渾身流竄。
荊一渾身緊繃,唇瓣蠕動著剛要說話,身體卻忽然被翻轉整個人直接撞入了承靖州的懷抱。
她出于本能去推他,正好推在了他的傷口上,疼得他直咧嘴。
“小東西,你想疼死我?”
荊一連忙松開手,就見白色的紗布上,已經透出了紅色的血漬。
她抿了下嘴唇,心里說,總算是知道什么方法治你了。
但面上卻一副緊張自責的模樣,“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給你重新包扎一下?!?p> 說完,彎腰將浴巾撿起來利索地裹在身上。
可這樣一點也不安全。
“承靖州你能不能給我弄一身衣服?我穿好衣服給重新包扎傷口?!?p> “等你穿好衣服我的血都流干了!”
承靖州長臂一身將她拽到懷里,牢牢箍住,低頭吻住她的唇,整個動作行云流水,等她反應過來,想要推開他已經是不可能。
承靖州的吻有點兇,骨子里的霸道和強勢在她面前雖然已經極力克制,但總有忍不住的時候。
那會兒傷口的確很疼,但不至于昏迷,他只是有些累,加上心血來潮想看看如果他昏迷了她是什么反應,索性也就閉了眼睛裝睡。
在菲麗離開臥房的時候他還沒睡著,后來她給他處理傷口,他就不知不覺睡著了。
就睡了這一會兒卻做了個噩夢,夢到她跟承安州好了不要他了,他被嚇醒,醒來后發(fā)現她沒在身邊,天知道他當時有多害怕!
承靖州的吻又兇又猛的,很快荊一就只剩下嗚嗚的聲音。
待她渾身無力的時候,他突然將她騰空抱起,往外面的大床走去。
荊一被扔在床上,床墊很軟依然摔得她頭昏目眩。
承靖州站在床邊,眼睛看著她,手卻在解皮帶,可奇怪,平日只需輕輕一按就開的皮帶扣今天怎么打不開了?
低頭一看,他頓時一頭黑線。
她以為這樣就能阻止他干她?笑話!
荊一這時候已經坐起來,睇了他一眼,勾了下唇角。
去洗澡之前她多了個心眼,用紗布將他的整個皮帶用紗布纏了一圈,想要快速打開只有一個辦法,剪斷,否則一時半會兒他也解不開。
“承靖州,我跟你說過,你再敢碰我,我就死給你看?!?p> 荊一從床上下來站在地上,一臉平靜地看著承靖州,她嫌少如此認真,顯得特別的鄭重。
用自殺來做要挾的籌碼,很愚蠢,可有時候未必就不是一個好辦法。
塵世男女,七情六欲,最怕的就是錯把習慣當成了感情。
她肯定不會喜歡上他這樣的人,他也不可能喜歡她,所以何必糾纏不清。
承靖州皺眉,她何時對他說過這樣的話?
從來沒有,除非……
承安州碰過她?
這個猜測,讓承靖州的臉色立刻變的慘白,怒火在他的胸中翻騰叫囂,如同壓力過大馬上就要爆炸的鍋爐一樣。
他朝前一步,一把抓住荊一的胳膊,雙目猩紅,極力地瞪著,相當駭人。
“他是不是碰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