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聲音,帶著難掩的笑意,分明就是在逗她。
荊一心中憤憤然,可現(xiàn)在也只能收起爪子,任他宰割。
畢竟,她不能拿浩宇的命不當回事。
極不情愿地又親了承靖州一口,見他還不滿意,她齜牙,伸手捧住他的臉。
一通亂啃亂咬后,某人的嘴唇已經(jīng)被蹂躪得慘不忍睹。
荊一卻嫌棄地抹了一把嘴,氣鼓鼓地說:“請問承先生,我的誠意現(xiàn)在夠不夠了?”
唇片又疼又麻的,承靖州抬起手指擦了下,指尖上頓時就沾上了血。
有冷風(fēng)從電梯門刮進來,還夾著淡淡的血腥味。
荊一下意識縮了縮脖子,覺得自己今天可能死定了,仗著昨天跟他上了床,今天就在他面前狂妄囂張,這不是找死是什么?
可就這么死了,太不甘心了。
算了,反正睡都睡過了,也不差這點口水。
荊一牙一咬,心一橫,豁出去了!
手再次捧住男人的臉,這次卻沒敢再動牙齒。
可是親吻,她是真不會,只會嘴對嘴,接下來該怎么辦?
說起來挺讓人難為情的。
她跟徐浩宇初中時候背著父母就在談戀愛了,可僅限于拉拉小手。
高中的時候談戀愛成了一種風(fēng)氣,擁抱親吻早已司空見慣,甚至以發(fā)生關(guān)系作為很光榮的事。
可她和徐浩宇仍舊只是拉小手,那些懵懵懂懂的東西不是沒有想過去嘗試,但可能是他們性格的問題,誰也沒提。
轉(zhuǎn)眼六年過去。
如果不是年初她無意間撞見徐浩宇跟阿十的事,她以為,她跟徐浩宇之間拉小手的戀愛可能會一直持續(xù)到大學(xué),甚至大學(xué)畢業(yè)。
所以,她的初吻和初夜,都是給了承靖州。
“不會接吻?”
承靖州仿佛看穿了她的窘迫,低低地笑了起來,一手摟住她的腰,一手扣著她的后腦勺,吻落下。
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女朋友跟“野男人”親吻,徐浩宇氣得五臟六腑都要爆炸。
可無奈,他卻被踩著起不來,只能干瞪眼,干著急,干憤怒。
察覺到腳下的人不老實,承靖州不動聲色地抬腳再落腳。
頃刻,腳下的人死了一般,終于消停。
一吻結(jié)束,荊一大腦缺氧,分不清東西南北所處的位置,等清醒過來,人已經(jīng)被帶離電梯,回到了病房里。
“承靖州,徐浩宇呢?”
“荊一,在你男人面前提另外一個男人,你說我該怎么懲罰你?”
承靖州俯身上前,捏住了她的下巴,吻再次落下。
混蛋,還親上癮了是不是!
荊一揮著小爪子開始攻擊他那張帥得人神共憤的臉。
把你的臉抓花,抓成丑八怪,我看你還怎么嘚瑟!
“荊一,再抓就毀容了,你要以身相許!”
“想得美!休想老牛吃嫩草!”
“老牛牙齒不好,必須吃嫩草,你這么嫩,老牛吃著正好。”
承靖州低笑,大手捏了捏她又軟又彈的小臉,唔,手感不是一般好。
捏捏,戳戳,再捏捏,玩得不亦樂乎。
混蛋!她的臉不是面團!
荊一打開他的手,氣呼呼地揉了揉臉。
“承靖州,你活了三十多年,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要臉?”
“不知道?!?p> 某人回答得干凈利索,旋即用實際行動來證明,到底什么才叫真正的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