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破曉躲在一個龜甲的護罩里,暫時擋住了爆炸的風(fēng)波,這種強烈的波動簫川首當(dāng)其沖,他則次之,這是損人不利己的狠招,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爆炸過后,火焰漸漸熄滅,任破曉心中一喜,因為他看不到那個高大的身影了。不要說身影,就連渣子都剩不下,爆炸的范圍內(nèi)只留下了一個大坑。不出意外的話簫川應(yīng)該是死了,任破曉松了口氣。
突然,任破曉背后一涼,一股刺骨的冷風(fēng)吹來。任破曉想要移動卻發(fā)現(xiàn)根本動不了,他感覺身體忽然間重了不知道多少倍,體內(nèi)的靈力也運轉(zhuǎn)不開,經(jīng)脈堵塞嚴重。
“場域!”任破曉顫聲道,肉身修煉到一定程度可以在身體周圍形成一圈場域,在場域周圍,本體幾乎無敵。當(dāng)年任星宇與他大戰(zhàn)時就用過一次,也是那一招,他被近了身,身體被禁錮,甚至連飛刀都用不出,一拳就被廢了丹田。幸虧他還有一件護體法寶才撿回了一命,最后被鐵叔以及兩位霧隱宗的長老救出……
有鑒于此,任破曉剛一發(fā)現(xiàn)不對就倒轉(zhuǎn)“天”字訣,掙脫場域的束縛。然而一只大手卻直接握住了他,大手的主人正是簫川。
簫川帶著冷笑,他的身軀已不如之前那般龐大,顯然那是他的法體,這個才是本體。只見他面部被燒傷了一大片,身上全是血痕,血液結(jié)成了疤,都被燒焦了,并沒有血液流淌。此時他只有一只手變大,烏黑透亮的,有金屬光澤,一看就知道堅硬無比,任破曉疼的齜牙咧嘴,骨頭仿佛都要被捏爆了。
簫川冷聲道:“小伙子,你很不錯,竟然能破了我的黑山化身?!?p> 任破曉道:“我不止能破了你的化身,還能殺了你。”
簫川笑了,露出一口黃牙道:“你現(xiàn)在在我手上,我倒想看看你怎么殺我?”
任破曉道:“你看著??!”
簫川奇怪的看著他,眼中全是笑意,道:“我看著呢!”
任破曉也奇怪的看著他,突然又嘆道:“你再笑一聲,笑大聲點,我保證能殺了你?!?p> 簫川果然笑了,不過卻是冷笑,道:“我現(xiàn)在就捏死你?!闭f著他手中用力,黑色的氣流出現(xiàn)在他手心,另一只手揚起想要一巴掌削掉任破曉腦殼。
一道明亮的刀光突然從旁邊襲來,刀光清亮如水,明晃晃的,沒有靈力波動,甚至連刀氣都是內(nèi)斂的。
那是一把刀,一把小巧的飛刀,光明透亮,看起來就像是一塊薄冰。刀看似飛的不快,卻眨眼間就飛了過來,難以抵擋,甚至連躲都沒處躲。
簫川自然察覺了那把刀,發(fā)現(xiàn)并沒有意料之中的恐怖波動,就很隨意的擋了一下,在他看來這只是任破曉臨死之前的掙扎而已,有這么強大的底牌怎么不早用,非要被他抓在手里才拿出來嗎?他只揮了下手,就像是在扇一只蒼蠅,想要一巴掌拍飛,他自信只要動需要動用肉身力量就足夠了。
“噗!”
飛刀無聲無息,直接穿透了簫川的大手,銳利到了極致,連一滴血都沒有留下。
簫川還沒有感知到疼痛那把刀就已經(jīng)從太陽穴插進他的頭顱,但卻并沒有從另一邊激射而出,而是直接留著他腦中。
一條條紅色的絲線纏在他另一只大手上,任破曉略一掙扎,黑色的大手便像瓷器一般破碎。
簫川依然站著,他眼珠子瞪的滾圓,一副理解不了的樣子,典型的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任破曉走到簫川面前,一腳踹爆簫川的尸體,飛刀也回到他手中,沒入體內(nèi)。這是一把無形的刀,在墨坤煉制的五把刀之中屬于最特殊的一把,可以瞬間吸取命中者的靈力,用來對付簫川這種靈力較弱的人最好不過。
早在場域形成之前任破曉就已經(jīng)在準(zhǔn)備著飛刀,可是還來不及用出簫川的黑色場域就包圍了他,這是有關(guān)重力的場域,任破曉承受著比平時多了十幾倍的重力,以他的肉身竟然都要被生生壓爆,要不是最后使出了逆轉(zhuǎn)“天”字訣的彈力,他此時已經(jīng)是一攤雪泥了。破開重力場域之后,任破曉果斷祭出飛刀,最后才扭轉(zhuǎn)了戰(zhàn)局。
“鏘!”
破軍如仙劍一般不合時宜的從他體內(nèi)飛出,彩霞飛舞,光芒萬丈。任破曉感受到它的劍意,破軍比以往歡快的多,歡呼雀躍,就像是看到了什么好吃的東西。破軍是真正的仙劍,雖然只有雛形,但它已經(jīng)初具靈智,能夠被它看中的,不用想,絕對是好東西。
任破曉猜也猜到了,所以他并沒有感到很驚訝。
任破曉一招手,一根十幾丈長的漆黑大棍出現(xiàn)在他手中,有碗口粗,上面還有點點微弱的星光,如同諸天星辰。這是簫川的法寶,之前那個跟小山一樣長的棒子是它演化出來的,現(xiàn)在這模樣才是其本體。即便如此,也足夠任破曉心驚了,因為整條大棍是由星辰鐵打造而成,不摻加任何雜質(zhì),里面刻有的符文法陣也是頂尖的,只為其增加一種能力,重。
“怪不得能一棒子同時打翻四象陣和星羅陣!”任破曉嘆息,光是這棍子拿在手中就有十幾萬斤,更不要說再加上簫川本身的力量。將近幾十萬斤的重量,普通的陣法真跟紙糊的一樣,四象陣雖然很出名,但是任破曉手中的那個只是殘次品,糊弄一下普通人也就得了,真正的強者,絕對攔不住。
“嘖嘖……”任破曉再次驚嘆,要知道他最初從陽立峰手中得到的銀色重劍也不過是摻雜了少許星辰鐵,最后其重?zé)o比,用起來特別趁手,現(xiàn)在得到了這個“星辰棍”,他眼睛都要笑彎了。
這時破軍屁顛屁顛的飛過來,橘紅色的光芒一閃一閃,在任破曉身上蹭呀蹭,這樣子直像一個撒嬌的小孩。
任破曉笑著將“星辰棍”插在地上,這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拿去隨便用。
破軍一閃劍身,直接出現(xiàn)在棍頂,劍尖對著棍口一端,一縷混沌般的劍氣已纏繞上去,很快就像蜘蛛網(wǎng)一樣的包裹了整個“星辰棍”。這是破軍的劍意,劍魂附于棍上,正在吸取上面的精華。這把劍很挑食,專門撿好的吃,非精華不食。
任破曉卻跟死尸一樣的躺下,硯臺為他提供靈氣,無名法訣自動運轉(zhuǎn),開始恢復(fù),不只是靈力還有體力。現(xiàn)在的他渾身都是傷痕,他根本就不想動彈。
任破曉昏沉欲睡,眼皮子打顫,幾乎就要暈倒過去,只有靈臺一絲清明為他保持著清醒。
“嗯?攝魂術(shù)!”任破曉終于感覺到了不對,不只是這奇怪的感覺,他還聞到了一股特殊的香味,味道不是很濃,但卻直入鼻中,有一種攝人心魄的魔力。換做以往,以任破曉的精神力絕對能立馬發(fā)現(xiàn)并直接破掉,但是現(xiàn)在他剛經(jīng)歷過一場戰(zhàn)斗,正是虛弱的時候,破掉攝魂術(shù)不難,難的是引來了暗中的獵手之后怎么辦?
索性他將計就計。
任破曉突然坐起,雙手抱頭,不停的撓著頭發(fā),痛不欲生,不停的掙扎。他一時跳起,一會兒又以頭撞地,后來又直接在地上打滾。
到最后,香味越來越濃,任破曉也奄奄一息,白眼一翻并口吐白沫,就此暈倒過去。
過了許久,一道淡青色的身影從一閃之下出現(xiàn)。
滑船不用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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