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在大學時期的點點滴滴,都是她心底里最甜也最苦澀的東西。
甜的是,當年他們經(jīng)歷了那么多,她曾那么刻骨銘心的愛過一個人。
苦的是,當年是她親手將一切毀滅的,將一切摧毀的。
坐在彭小艾身側(cè)的彭昊,抬手抽了幾張紙給彭小艾擦淚,可卻聽到了彭小艾低喃的蘇巖。
他收回了自己的手,目光盯著前面,一片黑暗。
……
剛?cè)大的那年冬季,她在遇見了蘇巖。
他的五官幾乎沒有什么變化,但卻格外的熟悉。
就緊緊是那么一眼,她就認出了蘇巖。
為了得到蘇巖的信息,她逛遍了學校所有的社交平臺,想要挖掘。
多虧皇天不負有心人,她終于找到了。
那時的她明明很怕冷,還是固執(zhí)的站在訓練室外的冰天雪地里面,等著他,想要陪他一起去打水,一起去吃宵夜。
因為他是運動員,很多飯菜不能吃,為了能讓他吃的放心,她專門去查了很多資料,親自給他做。
但每一次都是失敗。
后來,她有了蘇巖的電話號碼,可那些電子設備對于他而言就像是一個擺設,時常都是打不通的。
也是那個時候開始她喜歡上的打字,每次想起什么都會編輯成短信給蘇巖發(fā)過去,想讓她多了解一下,現(xiàn)在的自己。
可是蘇巖從未回復過。
那時的蘇巖還裝作不認識自己的樣子。
她記得有一次,蘇巖從訓練室出來已經(jīng)是凌晨一點多了,他身側(cè)還站著當時省隊的教練,兩個人出來的回收看著已經(jīng)被雪覆蓋住的彭小艾,幾乎都是從休息臺上一躍而下。
也因為那天,彭小艾發(fā)了很高的燒,成了學校醫(yī)務室的常住人口。
偶爾蘇巖路過的時候,回進來看看她。
偶爾那天那個教練會進來看看他。
相較于蘇巖的冷漠,那個教練就顯得話有些多,總是打聽她和蘇巖的過去。
總是詢問:“姑娘,我們家頭牌,對你還是真的不一樣?”
因為一場大病,彭小艾和教練熟悉了。
她經(jīng)?;厝ビ柧殘鲩T口等蘇巖,但再也不用站在冰天雪地里面了,她可以去室內(nèi)。
那時候為了讓蘇巖能夠記起自己,她還傻傻的用自己專門湊齊的集體照給蘇巖講,講他曾經(jīng)交過的那些朋友,可從始至終蘇巖都沒有反應。
他只是平淡的坐著自己喜歡的事情。
也是那段時間,彭小艾學會了厚臉皮,學會了耍寶,學會了耍賴。
她為了和蘇巖能有多一點的交流機會,經(jīng)常會故意在蘇巖面前扭到腳,或者是別的什么事情。
也因為她的到來,原本緊張兮兮的省隊有了歡聲笑語,那時候她開始可以彈鋼琴的,偶爾會拿著自己的小工具,給那些訓練累了的運動員們送上一些娛樂節(jié)目。
也因為如此,她在校隊里面也混了一個一官半職,可以經(jīng)常進出校隊。
她也因此認識了蘇巖的那些室友們,認識了林峰。陳遇等人。
……
坐在彭小艾身邊的彭昊,看著她忽然又變成了笑臉,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