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10分鐘前
時間倒回十分鐘前,就在空明與米娜你追我趕相互牽制的時候,陸銘早已駕駛“戰(zhàn)神”第一時間趕赴此處。
在看到兩架靜止不動的機甲“殘骸”時,一瞬間,陸銘覺得自己的心臟都停止了跳動。
他毫不猶豫地揮出一拳,擊穿了那架銀白色魚人機甲背后能量管所在的位置,然后便再也不看它一眼,徑直越過它,朝“女神”號沖了過去。
“堂堂!”
他控制不住地低聲嘶吼著,聲音還帶著哽咽與無限的痛苦,只道羽堂堂已經(jīng)犧牲。
卻不料,就在他將將快要碰觸到“女神”號的一瞬間,早已被灼燒得面目全非的“女神”號,竟然微微往后一縮,試圖避開他的手。
陸銘心中頓時猛地亮起希望,一定是哈亞那廝打敗堂堂后,又想俘虜她的機甲!
對!一定是這樣!
現(xiàn)在的“女神”號一定是落入了哈亞的手中!
他看著“女神”號漆黑一片的駕駛艙,眼中頓時閃過仇恨的神采。
“哈亞!把堂堂交出來!否則,小心你娜迦一族永無寧日!”
陸銘咆哮著,又是一記重拳揮出!
“戰(zhàn)神”號與他的動作完美同步,堅實沉重的金屬手臂帶著萬鈞之力,毫不留情地砸向“女神”號的駕駛艙!
“陸小銘!住手!你翅膀硬了,就想干掉我了嗎?你忘了這些天是誰手把手地教你這個教你那個?你敢欺師滅祖?!”
“女神”號以極其狼狽的姿勢,臥倒!一個驢打滾!堪堪避開了“戰(zhàn)神”的重拳!
隨即,羽堂堂惱羞成怒的尖叫聲,便從陸銘手指上的通訊儀中傳了出來!
“主人,已接通女主人!已接通女主人!請回話!請回話!”
于此同時,身穿管家式樣黑西裝的智能精靈??怂?,也略顯焦急地閃身來到陸銘眼前,用力揮著手,試圖引起他的注意力。
陸銘愣了愣,這才反應(yīng)過來剛剛聽到的聲音究竟屬于誰。
他只覺得全身力氣都猛地一松,整個人癱軟在駕駛座上。
“戰(zhàn)神”號保持著揮拳那一刻的動作,戛然而止,徹底脫離了陸銘的控制。
就這樣,靜靜地過了一分鐘,陸銘才緩緩開口。
他的聲音疲憊而干澀,“羽堂堂,你到底出了什么事?為什么一直不回應(yīng)?你知不知道我剛剛還以為你……”
“以為我什么?”羽堂堂沒好氣地反問道,“以為我死了?以為我的機甲也被哈亞搶去了?”
她刻意在“也”字上加重了語氣,滿滿都是鄙夷和嫌棄。
然而陸銘卻絲毫沒有察覺,只是閉了閉眼,輕輕點了一下頭,語氣認真又沉重,“嗯,我以為你死了。因為我知道你寧死也不會被俘虜,讓‘女神’號淪落到敵人手中。羽堂堂,你下次能不能不要這樣嚇我……不對,你剛剛是不是受傷昏迷了?”
陸銘說著說著,不自覺地又緊張了起來。他堅信,如果不是出了意外,羽堂堂絕對不會不理他的!
“額……”羽堂堂微微語塞,音量陡然低了下去。她含糊不清地嘟囔道:“你就當(dāng)是剛剛我昏迷了吧……你還不快過來幫忙?先想辦法把我弄出去!”
“你怎么了?被困住了?”這個請求帶著一股說不出來的熟悉感,令陸銘微感詫異。
他下意識地看了看四周,沒錯啊,都是海水,沒有地面,駕駛艙門總不會被海水卡住吧?
他連忙打開艙門,向“女神”號游了過去。
此處已經(jīng)靠近海面,過去三個月的游泳特訓(xùn)終于發(fā)揮了作用。陸銘像游魚一樣,飛快地游到漆黑的“女神”號身邊。
只見原本暗金色的機身,此時大部分已經(jīng)被燒得一片焦黑。半透明的駕駛艙門上也覆蓋著厚厚一層煙灰。
他用袖子使勁擦了兩下,這才發(fā)現(xiàn)艙門竟然已經(jīng)被灼燒變形!
隨著表面的煙灰被擦掉,羽堂堂也看清了陸銘的樣子,不由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你一個人過來有什么用?去把‘戰(zhàn)神’開過來,幫我把門拉開!你不是說這種精準操作是你以前的日常操作嗎?應(yīng)該可以的吧?”
“拉開?!”陸銘頓了頓,隨即便反應(yīng)了過來。
他飛快地將這個艙門都擦拭干凈,果然發(fā)現(xiàn)艙門邊緣的金屬微微凸起,正是羽堂堂努力試圖離開駕駛艙的見證。
只可惜……
不知為何,陸銘突然有些想笑。他記得羽堂堂是可以操控金屬的,盡管這一招自己還沒有學(xué)到。
如果“女神”號使用的不是超強記憶金屬,想必這丫頭早就已經(jīng)脫困,根本不會等到自己來這里吧?
他再次鉆進“戰(zhàn)神”號,重新啟動機甲,足有成年人手腕粗的金屬手指準確無誤地揪住了那一點點小小的凸起。
微一用力,只聽見“嘎吱嘎吱”聲不絕于耳,“女神”號的艙門發(fā)出尖銳刺耳的摩擦聲,然后極其緩慢艱難地打開了。
“呼!終于出來了!我還以為自己會被烤熟了呢!”羽堂堂感受著清涼的海水撲面而來,頓時心滿意足!
她閉著眼睛,扯著領(lǐng)口,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陸銘剛想說話,可,只看了她一眼,臉蛋就蹭的一下紅了!
“羽堂堂!你快把衣服穿好!”
只見羽堂堂背對著“戰(zhàn)神”號,衣衫大開,飄動的衣角被海水時不時地掀起,露出一截雪白的纖腰。
不用想也知道,若是從正面看,這個女人一定是袒胸露乳!
羽堂堂想也不想地哼了一聲,“我剛剛在駕駛艙里都快被烤熟了,一絲不掛的時候,你就想來偷看呢!等我手忙腳亂穿上衣服,再一抬頭,你竟然就不分青紅皂白地要打我?!”
“羽堂堂!你到底是不是女人?不穿衣服,你也說得出口?”陸銘用力將頭扭向后面,不去看眼前這令人忍不住遐想的畫面。
羽堂堂撅了撅嘴,到底還是將衣服扣子一個一個給扣上。
這也能怪她?她可是穿著作戰(zhàn)服進的駕駛艙,因為高溫,作戰(zhàn)服和襯衫都被汗水黏在了一起,她急于脫困,哪里還顧得上這么多?
這海水里一望無際,連個人影都沒有,誰會想到陸銘這廝這么快就趕來?
她剛扣上第二顆扣子,突然耳朵微動,臉色頓時就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