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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仙官

第一百章 一錘定音

大仙官 暗黑茄子 2105 2018-06-22 19:13:30

  尤其是一路跟來的軍府司馬沈敬宗,更是目瞪口呆,他立刻是上前,沉聲道:“胡鬧,是誰讓你們動用兵馬的,沒有我司馬之令,誰敢亂動城防軍,你們要做什么,要造反嗎?”

  那校尉也是嚇了一跳,剛才他沒注意軍府司馬大人也在,當(dāng)即是下馬行禮。這邊沈敬宗還想再訓(xùn)斥,而不遠(yuǎn)處,居然又有數(shù)百軍卒趕來,帶頭的,赫然就是之前圍堵過楚弦等人的曹參軍。

  此刻這曹參軍一臉陰沉,直接走到趙仁澤面前,單膝跪倒:“長史大人,聽聞城中有亂,曹延率八百赤金軍趕來維穩(wěn),若有差遣,還請長史大人下令?!?p>  顯然,這曹參軍乃是長史府的人,甚至于,軍府司馬在場,他都只聽令于趙仁澤。

  趙仁澤則是眉頭一皺,這一刻,他身上那濃郁的殺氣終于是散開,便見他開口罵道:“胡鬧,誰讓你帶兵入城的?去,向司馬沈大人領(lǐng)二十軍棍,然后帶人給我滾回去?!?p>  曹延一愣,但還是道:“下官尊令。”

  說完,還真的跑去沈敬宗那邊認(rèn)罪領(lǐng)軍棍受罰,明眼人看到這一幕都是松了口氣,剛才可是一觸即發(fā),不明所以的人看不出來,但聰明人知道,剛才若是趙仁澤說了其他的命令,那曹延也必然遵從。

  例如,將在場之人,盡數(shù)滅殺。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任你術(shù)法再強(qiáng),境界再高,在這種情況下,誰能抵擋八百赤金軍?怕是片刻之間,就會被砍成肉泥,橫死當(dāng)場。

  但趙仁澤訓(xùn)斥了曹延,這就已經(jīng)說明,危機(jī)解除了,明白的人心里都清楚,不是趙仁澤不敢,而是還不到那個地步。

  此刻軍府司馬沈敬宗那個氣啊,紅羽騎兵擅自調(diào)動倒也罷了,想不到赤金軍也敢亂來,他們還有沒有將自己這個軍府司馬放在眼里?自己還究竟是不是掌管一州軍務(wù)的主官?

  此刻沈敬宗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

  紅羽騎兵就不說了,那曹延居然不聽自己調(diào)令,甚至沒將自己放在眼里,這件事絕對不能忍。

  就算那曹延是趙仁澤的人,他也要動。

  更何況,看樣子,趙仁澤今天怕是要吃大虧。

  趙仁澤此刻面無表情,誰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而一路上被押解過來的趙安,此刻面色驚恐,就像是要被押赴刑場一樣。

  “爹,救我,救我啊?!壁w安這時候走過趙仁澤身邊,小聲說道。

  趙仁澤看了自己兒子一眼,眼中帶著溺愛,帶著失望,還帶著一種莫名的情緒,卻是沒有多說什么,繼續(xù)向前走去。

  眾人到了長史府外,這里已經(jīng)是被許多紅羽騎兵圍住,不準(zhǔn)任何人進(jìn)出,自然長史府里的人都不知道外面發(fā)生了什么,而外面的人,也沒法子通知府里的人任何消息。

  王若雨一身戎裝,此刻下馬向軍府司馬沈敬宗行禮,這還算讓沈敬宗找回了一點面子,這一問才知道,是楚弦護(hù)衛(wèi)戚成祥,拿著御史手令,前去調(diào)兵。

  只是這種事一般都要事先征得軍府司馬的同意,嚴(yán)格來說,王若雨這是犯了軍律,不過沈敬宗并沒有多說,也沒有點破。

  楚弦這時候道:“我知道趙安在長史府內(nèi),修建了一處‘珍寶閣’,這件事在鳳城公子圈子里乃是人盡皆知的事情,我想,若是假設(shè),是趙安犯了案,順手帶走了當(dāng)年畫圣的九天玄女圖,哪怕是有瑕疵的作品,也應(yīng)該會被視作珍寶,既是珍寶,被收藏在珍寶閣里,應(yīng)該順理成章,所以,驗證之前我的推斷是真是假,只要看看長史府里的珍寶閣有沒有這么一幅畫便可。若是沒有,楚某之前所說那就都是妄言,是胡亂推斷的,若是有,那么諸位想想,丁家家主在遇害前半個時辰剛剛買到的畫作,出現(xiàn)在長史府的珍寶閣里,那只能說明,楚某之前的推測是正確的,也就是說,趙安,是不是丁家滅門的主兇,就看咱們能不能找到這一幅畫了?!?p>  說完,帶頭走入長史府,兩側(cè)的紅羽騎兵肅穆莊嚴(yán),自動讓開一條通路。

  趙安幾乎是被人架著進(jìn)去的,到了自家門口,趙安的腿都軟了。

  顯然,這種情況下,根本沒有人能提前銷毀證據(jù),珍寶閣里有沒有楚弦說的那一幅畫,趙安心里比誰都清楚。

  只是他不明白,對方是怎么知道的?

  就憑借那一點線索?

  趙安想不明白。

  他真的想不明白,他最后,會栽在那不起眼的畫上。

  珍寶閣,在趙安單獨居住的小院之內(nèi),是一個兩層小樓,進(jìn)去之后,眾人就看到了那一幅九天玄女圖,也是因為這圖實在太容易找了,很顯眼,就掛在正面對面的墻上,仔細(xì)上前看,的確可以看到左下角有不小心沾染的墨跡。

  更夸張的是,在這畫的背后,居然還沾著血跡。

  “真的有畫啊?!?p>  “不錯,和楚弦說的一模一樣,那應(yīng)該就是這一副畫沒錯了?!?p>  “不可思議,那楚弦的推案之術(shù)了不得,就像是親眼看到的一樣,大家看,這畫上還有血跡啊。”

  眾人立刻是小聲說道,看到這里,趙安已經(jīng)是扶都扶不起來,因為只要用專門的官術(shù),就可以用血解之術(shù)確定是不是丁家之人的血,如果是,那就是鐵證如山了。

  實際上,看到這一幅畫,再結(jié)合楚弦之前那縝密的推論,就已經(jīng)是鐵證了。

  文義行的紀(jì)錄,那也是證據(jù),如此一來,方順的供詞,哪怕沒有方順本人來證明,結(jié)合這些證據(jù),那可信度也是從之前的一成,提升到現(xiàn)在的八成以上。

  “精彩!”

  孔謙這時候情不自禁道,他做了這么久的推官,破了大案無數(shù),但還頭一次看到這般神乎其技的推案之術(shù)。

  崔煥之也是連連點頭,看向楚弦那是越發(fā)的滿意,他很驕傲,因為楚弦不光是他的屬下,他更是將楚弦當(dāng)成了自己的學(xué)生。

  學(xué)生如此出彩,做老師的,當(dāng)然是面上有光。

  其他人也是面色各異,但大都是震驚,明顯都被這行云流水縝密無比的推論給鎮(zhèn)住了,有的人想要找出其中破綻,可他們找不出,因為楚弦不是憑空推論,他都是有真憑實據(jù)來佐證推論,一步一步,仿佛攻城拔寨一般,就將趙安攻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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