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兒騎在馬背上,眼冒妒火。
她趁著旁人不備,指尖輕捻暗器,又想殺人于轉瞬之間。
可突然,身后卻是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像是正在追逐他們的行蹤而來。
誰?誰在追趕他們?
翎兒和周旁的黑衣人都發(fā)現(xiàn)了,往來時的迂回山路看去。
霧靄裊裊間,竟然是那胄甲森寒的秦兵,正是氣勢洶洶朝著他們追趕而來。
是宇文珩?!
一下認出了這穿破迷障追擊而來的那人身影,翎兒大驚失色。
她本不覺得會現(xiàn)了行蹤。
這山路盤旋,又有如此濃的山霧作為他們逃離的掩護。
萬無一失地,如何會被這宇文珩跟蹤追上?
不好!
翎兒感到萬分的危險,一戴上斗篷,蒙上了自己的臉。
抽動手中的皮鞭,便是朝著前方趕去。
“師兄,我們被發(fā)現(xiàn)了!”
她揮著馬鞭,提醒道。
橫了這與師兄共乘一騎,兩眼茫然弱不禁風的淑歌一眼,丑八怪,故作楚楚可憐!
難道宇文珩如此緊追不舍當真是為了她?
不可能!
翎兒立馬在心底一口否決。
她咬了咬牙關,才不相信那煉獄般的潼關之中,宇文珩還真對這淑歌動了真情。
同是貢女,這小小的淑歌有什么能耐能讓那宇文珩另眼相看?
將小夏圈在懷里的那黑衣人首領眼尾余光一瞥,發(fā)現(xiàn)這身后彎道上的隱隱疾馳的騎兵身影。便是目光一沉,更加緊地箍著小夏在雙臂之間。
猶如枷鎖,重重鎖縛了她在身前。
快馬加鞭,夾緊馬肚子便是帶著手下更加風馳電掣起來。
小夏只是剛順了口氣,便感到這撲面而來的狂風更是猛烈。
她任憑坐騎狂奔,顛簸在這馬背上。
心頭狂跳,驚懼不已。
迎面的風吹得她臉上又疼又癢,鉆心撓肺地,這才讓她意識到,自己遮擋疤痕的面巾丟了。
她一定狼狽至極。
可管不了,手都沒有力氣抬起來,哪里還管好不好看?
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這些黑衣人欲要將她挾持往何處。
只是盡可能喘勻了呼吸,她困在這身不由己的牢籠里,定了定花了的視線。
群山環(huán)繞,在這黑洞洞的夜幕里沉入千鈞一發(fā)的危機。
他們會不會殺了她?
想到自己的意氣用事,還是太過天真,低估了這世道兇險,小夏悲痛地閉上了眼睛。
山道旁,蒼松勁柏挺立,樹干遒勁姿態(tài)萬千。
可在這風聲鶴唳的夜色里,卻如同是鬼魅張牙舞爪,一路都朝著小夏迎面欲要撲來。
折過一個彎,她才看清,原來山道的一側,竟然是萬丈懸崖。
這陡坡,千回百轉,瀕臨絕壁而建,稍有差池,粉身碎骨。
“停下!前面的人都停下來!不然,便是弩箭伺候,不客氣了!”
跟在宇文珩后面的親兵一看清楚這些可疑之人的蹤跡,便是恍然大悟起來。
原來元帥是追蹤那潛入潼關的內應而來!
潼關此次遭遇突襲,損失慘重。
阿骨打副將被殺,城里的駐守秦兵也是死傷不輕。
所以眼看這些細作便在前方,殺氣騰騰的秦兵哪里肯罷休?
本是追隨保護大元帥而來。
可一旦發(fā)現(xiàn)敵情便是群情激昂,同仇敵愾。
秦人騎兵取出背后的弩箭,朝著這射程之內的黑衣人大聲呵斥著瞄準。
先殺一個兩個,不怕這些烏合之眾不乖乖投降!
伊莉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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