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該是亮了。
小夏昏昏沉沉睡了一晚,醒來,卻覺得自己有些燥熱。
舌頭好干,嗓子有些冒煙。
她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卻發(fā)現(xiàn)自己早已經(jīng)在了床上。
誒?
她很是吃驚。
怎么會這樣?
她不是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嗎?
頓時,想到了定是那宇文珩作的妖,身子一緊頓感危機。
她也沒扭頭,就覺得身畔定是躺著一頭會吃人的大老虎,于是汗毛一豎想翻個身,便噗通一下掉了下來。
這包裹嚴實的身子猶如蠶蛹,讓小夏很是圓潤地在地上滾了兩圈才停住。
“哎喲。”
摔得骨頭疼。
扭了扭身軀,毯子沒松開,門簾一挑,倒是有人進來了。
秦國女官看著這橫躺在地上的小夏,瞇著眼睛走近,不知道這梁國公主在使什么幺蛾子,很是納悶地看著她。
“幫幫忙。。。。。。幫我把毯子解開?!?p> 夏沫央苦哈哈笑著請求道。
她昨晚太過賣力了,這毯子裹了一層又一層,如個蛋卷。
現(xiàn)在,便是作繭自縛抖不開了。
“咳。公主真是有趣,怪不得元帥大人那么喜歡您?!?p> 那女官居高臨下俯視著躺在地上的夏沫央,居然還如此陰陽怪氣地揶揄說道。
喜歡她?
夏沫央苦笑著,腦門上蹦出了冷汗。
不敢當,這宇文珩大禽獸的喜歡,她夏沫央如何消受得起?
只希望能活著離開這里。
有生之年,這便是夙愿了。
“多謝你啊女官大人。”
抖開了纏繞在身上的裘毯,小夏才能扶著桌角站起身子來。
一動,覺得渾身骨頭在咯吱作響。
一連被這宇文珩折磨了兩日,她這把脆生生的小骨頭,也的確是硬撐到了極致。
她起身后,便是警覺地往營帳里看著。
昨晚卸下的那人的盔胄都不見了,而宇文珩也不在。
走了?
“公主別看了,元帥大人出了潼關去西涼皇宮了。至于公主您,大將軍可是讓下官好好照拂您的公主殿下~”
那女官還欠了欠身子,與夏沫央很是刻意地恭維道。
這簡直是黃鼠狼給雞拜年,除了讓小夏背后又發(fā)寒,并無什么欣喜鼓舞。
“不敢,不敢!女官大人您說笑了?!?p> 小夏被這么一提點,才知道這宇文珩竟然是披掛上陣,親自去了戰(zhàn)場。
想到?jīng)鰢鴶∪缟降梗匀皇侨缑⒉菀话?,頃刻間被這秦兵橫掃之勢。
小夏是心痛的。
然而,她卻是愛莫能助。
于是收拾了一下自己,便跟著這女官出了元帥的營帳。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
剛走出這宇文珩的帳篷,前面不遠處,卻傳來了女子很是驚慌失措的聲響。
小夏尋著那聲音看去,果不其然都是熟人。是那些貢女,被一群手持兵戟的秦兵趕出了原來居住的帳篷。
“你們要干什么?你們要帶我們去哪里?!?。 ?p> 遠遠看去,那涼國貢女最是慌張。
她神色也最為憔悴,不肯走,便是被那秦兵重重一下推倒在了地上。
“別磨磨蹭蹭的!元帥說了,你們這些女子他都不要了。你們這幾個,自然是轉贈給別的將軍。識相的,就別苦著臉!若是連別的將軍都看不上你們,那便只能送去苦力營當奴隸了!”
說著,那秦兵抬手間一鞭子就要重重抽在那涼國貢女的身上。
“住手!”小夏目睹如此場面,怎么還能置若罔聞?
那打人的士兵一看是從元帥營帳走出來的女子,這便是有了忌憚,收回了手里的鞭子。
伊莉莎
么么噠,今日第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