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媽,你說他會怎么對付我?”
夏沫央躺在床榻上,用被褥裹著自己的身子,這便是驚魂未定,戰(zhàn)戰(zhàn)兢兢。
夕陽西斜,如血黃昏。
夏沫央覺得喪鐘敲響,危在旦夕。
“公主啊,別說話了,先把這碗姜湯喝了,去去寒?!?p> 奶媽可如何安慰她才好?
沒想到昨晚才剛凌辱了公主的那宇文珩,又跑去溫泉里蹂躪于她。
公主身子單薄。
如何受得了這般折騰?
看著公主身上的道道傷痕,紅紅紫紫,都起了淤青。
奶媽可心疼著,越發(fā)覺得自己當(dāng)初是豬油蒙心。
以為公主得了宇文珩的寵幸,便是兩全其美的法子,可不想,那宇文珩如此可怕,喜怒無常,脾氣暴栗。
日后,可如何是好?
公主嚇得兩眼發(fā)直,更是心疼不已。
夏沫央起身喝了姜湯,可是,再暖的湯都救不了一顆如墜冰窖的心。
這宇文珩還要她去營帳內(nèi)侍奉,真是想想便生不如死。
“公主,你如今這樣,奶媽覺得自己罪該萬死。”
奶媽看著她被宇文珩捏紅的小臉兒,便是抹淚。
“奶媽,這怎么能怪您?還不是我那狠心的父皇要送我來這兒的?不過我是真不明白,淑歌,不是,是我,我這個公主到底是不是我爹親身的?為何如此狠心,把我送到了這秦國虎狼的地盤里?我都不敢說自己是梁國的宗室公主,怕說出來,讓人笑話。。。。。?!?p> 小夏重重嘆了口氣。
連著那茹毛飲血的外族龜茲都知曉保護(hù)自己的女兒,偏偏這個梁國皇帝,真是氣死人不償命。
“公主您當(dāng)然是陛下的親生女兒。不過。。。。。。您不得寵就對了?!?p> 奶媽知曉公主殿下在掉下驛站的床榻后,便失了很多記憶,所以,便是娓娓道來。
“不得寵也是親生的啊,父皇真是狠心啊。他這么討厭我嗎?虎毒害不食子呢!”
小夏沒想到這真相如此傷人。
淑歌公主得了這般安排,該是如何絕望傷心。
“您的母親,是西涼國送給陛下的一個侍妾。沒名沒分,又是蠻族出身。所以,您在陛下和其他皇族眼中,自然也不算真正的漢人。自從出生,陛下不喜歡您。”
奶媽如實說道。
小夏聽了,心里咯噔一下,徹底涼了。
“那我母親呢?”父親不疼,母親肯定是愛自己的女兒的。
夏沫央抱著一線希望,問道。
“死了?!?p> 不想,這又是噩耗。
“您的母親,牽扯到一件宮廷行刺的密謀。她本就是西涼人,抓到的刺客便是從那西涼來的。雖然她口口聲聲說是清白無辜,可哪里有人信她?百口莫辯。那時候公主你還小,可是像早有感應(yīng),您的母親被處死的當(dāng)晚,小公主您哭了一整晚。滴水不進(jìn)?!?p> 奶媽說起來,又很是感慨唏噓。
夏沫央搖了搖頭,如此,那皇帝根本不心疼她這女兒,便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了。
“西涼?難道,就是這次也派了貢女前來,卻是先被發(fā)兵攻占的涼國?”
夏沫央對那涼國貢女的印象太過深刻,所以一下就想了起來。
不成想,這西涼還與淑歌公主有這般淵源。
公主,其實是半個西涼人。
奶媽點(diǎn)了點(diǎn)頭,諱莫如深。
“宇文珩難道真是百戰(zhàn)百勝?西涼既然也是關(guān)外強(qiáng)國,該可與那秦國的大軍一站到底吧?”
小夏同情那枉死的淑歌之母,也甚是希望西涼國能反敗為勝,好好教訓(xùn)宇文珩一番。
可不想,奶媽搖了搖頭。
“今日,秦軍便是捷報頻傳。西涼離著兵馬鼎盛時期已經(jīng)過了百年了。早已經(jīng)是強(qiáng)弩之末。若是還兵強(qiáng)馬壯,如何會把您的母親送給您的父皇?”
奶媽之言,的確有那道理。
若是照此一說,這宇文珩今時今日真是睥睨天下,難逢敵手了。
伊莉莎
么么噠,今日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