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祥從縫隙中走過,心中一直盤踞著一個問題,“這一次的白劍會不會像上次那樣與遺跡之間有所感應?”
然而,似乎一切都是事與人違,肖祥喚出白劍,等待著白劍嗡然向前,帶領著他前進,找到遺跡中各種寶物之時,反而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白劍依舊安靜平淡的躺在手心,看起來簡直就是一柄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白劍。
走了一會兒,沿路之上除了那些鮮嫩翠綠的草和樹葉,當真是沒有什么讓肖祥覺著滿意的地方,他需要的是刺激,比如強大的野怪,一場酣暢淋漓的戰(zhàn)斗。
最好能來黃金飛獅那樣的野怪,畢竟他現(xiàn)在是完全不虛。
二十多天的悠閑自在享受式生活,讓他覺著渾身骨頭有點癢癢的,恨不得當即找個惡人痛扁一頓!(惡人:我tm得罪誰了?)
然而,此刻,是一樣都沒有,強大野怪沒有,寶物沒有,異變沒有,惡人么...也算是沒有吧...
畢竟周圍雖然是一群一群的人,但卻沒有人來主動挑釁他,甚至過往的人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來的人雖然很多,他放眼看去,除了偶爾幾頂閃綠光的帽子外,竟也是沒有一位眼熟的人物。
最可氣的就是這個,這些綠帽人都沒來主動找他挑事!
“你們還配叫綠帽人么?!”
這些情況可謂是無聊寂寞到讓肖祥覺著很委屈了,狗子!時代變了么?怎么連混球都老實了?
那其他人呢?來要求組隊的都沒有?
怎么說我也是有著合體靈獸鷹獅之蛋的人,一群人就不想和我組隊來增加一下遺跡探險的穩(wěn)定性?
“這好沒意思??!”
一路無聊孤單著走來,肖祥不禁打了個哈欠,這遺跡之旅遠遠沒有他想的那般痛快,沒有仇敵上門,又沒有兇狠殘暴的野怪,路上的也只不過是普通的二階強化野怪罷了。
這些野怪,可能對于其他修煉者來說,算是一個棘手的困難。但對于他來說,實在是動手都覺著麻煩。
不對,應該這樣說,覺著它們溫順可愛無比,實在是不忍心下手。
“嗯…我如此有愛的一個人...”肖祥如此感動地想著。
一路前行。
更悲哀的事發(fā)生了!
滿是勇氣,主動上來的幾只野怪被兩三道劍光削死之后,其后野怪如心中有數(shù)一般,看到肖祥,便自覺退后。
更寂寞了。
走了有半個時辰,仍是沒有異樣。
這些讓肖祥不禁覺著即便再走半個時辰還是這般情況。
“這就是遺跡?”肖祥無語了,這遺跡簡直就是無趣到讓他都覺著有點犯困了。
之前許多人不按套路出牌就算了,怎么這遺跡也不按套路出牌,一年一次的遺跡,我劍都拔出來了,你就給我看這些?
忽地,看到一棵大樹。
“啊--”二十多天的神仙生活,竟是讓他此刻習慣性的打了個哈欠。
“去休息休息吧,但愿有善良的仇敵或是可愛的野怪,最好是靈獸,找到我,狠狠地拍打著我。”想著,便躺靠在了樹上,微微瞇起眼睛,并且依舊是那般瀟灑的姿勢。
他的這般與世不同的風格總算是吸引到了過往的其他修煉者。
他們低聲議論著。
“我去,二師弟,你看那樹下有個傻小子!”
“嗯?什么傻小子?。繋?.....我去!那小子有病吧!這遺跡開啟,這一路上可是有不少宗門幫派,甚至是隱藏起來的牛逼人物的,那小子就如此大膽地在這睡覺?
關鍵是還露出自己的儲物戒指?!”
“這腦子是秀逗了嗎?當大爺我們不存在?”
“誒誒誒!師兄們啊,還是算了,別沖動,那小子看著就不是什么好鳥,說不定就是某個惡趣味的高手,畢竟敢一個人來這遺跡的都不是等閑之輩!指不定就是一位實力強橫無比的散修!
千萬別被騙了!”
“我去!差點沖動了!那小子演技真好!還是三師弟考慮周全,走走,趕緊走,據(jù)說再走半個時辰就能遇到個神奇之地了!”
“擦嘞!差點著了道,趕緊走吧!一年一次不就是為了那地方么?我們可得抓緊了!”
“對!走!”
......
肖祥的理想再一次破滅,路上的好幾波人都是那般,先是沖動想上肖祥處搞事情,但旋即頓覺不對勁,連忙冒著虛汗疾步離去。
其實肖祥確實打著如意算盤,他是在假裝睡著,想通過這種方式來找出心思不正之人,為世界伸張正義!
好吧...其實是為了來點經(jīng)驗。
“這些人也太慫了吧?”肖祥算是服了,他剛想起身不再裝睡,耳邊竟是傳來一道略微有點熟悉的叫喊聲。
“余師兄!!過來!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肖祥透過微微瞇出的眼睛縫隙,發(fā)現(xiàn)說話之人居然果真是個熟悉的人,可以說是老交情了,黑雞幫之人。
是之前在秘境中結下梁子的李成。
沒想到之前一直沒有動靜,現(xiàn)在倒是起了不軌之心。
“哦?”那位余師兄疑惑的轉過頭。
“你看那樹下,睡覺的小子。那就是殺死齊師弟的家伙。
之前師傅吩咐我專心我的狂蛟劍法,我倒是沒有替齊師弟報仇,實在是內心慚愧無比,如今如若不替師弟做點事,心中總覺著有根牽絆一樣,難受無比。”
那男子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
“李師弟,齊師弟有恩于我,這你也知道,雖然我總覺著樹下那家伙不是等閑之輩,但這仇我是會替齊師弟報的?!?p> 李成激動十分,“余師兄!打蛇打七寸,趁他病,要他命,那小子此刻正在睡覺。此刻我們共同聯(lián)手,殺他個猝手不及!”
“前段時間我狂蛟劍法更進一步,如今我已是白銀二五段實力,余師兄你白銀一二段實力,聯(lián)手之下,這遺跡中何人不可一戰(zhàn)?哪怕是一些宗門的老妖怪我們也有退的資本!”
“嗯?!蹦怯鄮熜执饝宦?,手中立刻閃出一把長刀,長刀刀刃顯現(xiàn)淺青色,整個刀身隱約間閃動著藍色光芒。手腕處猛地一擰,長刀當即呼呼繞動,聲勢不凡。
“那小子手中還有儲物戒指,師兄你七我三!”
李成在那余師兄身后喊說著,同時身形已然躍起,右手緊握著的,是隱約間閃動藍光的細長劍。
“速戰(zhàn)速決,先搞死再說。”騰飛空中的余師兄沉著雙目,如此喊說道。
躺靠在樹上,瞇著雙眼一動不動的肖祥終于將雙眼縫隙擴大,陡然暴開,亮出深邃幽黑的瞳孔!
“哦!醒了?!”余師兄和李成二人也只是稍微驚詫點,手中的刀和劍是沒有半點緩慢,李成的身形如一只出水蛟龍不停轉動,連帶著細長泛藍光的劍。
余師兄的刀上流動的光芒竟是隨著刀的降落愈漸擴散增多,匯聚成一座寬大的山,一眼望去,就像是一把大刀挑起一座小山打向肖祥。
左右夾擊!
兩人方位不同,似乎是為了不給肖祥一點逃跑空間。
“來得好!正好試試我的實力如何了!”
肖祥蹭地挺立起身形。
劍起!
杯莫停之千杯不倒!
肖祥的身形瞬間以一種常人難以想象的鬼魅之跡劃出,其手中舞動的白劍瞬間就猶如飄動的軟鞭,兩道輕輕的當聲響起,左右各點一劍。
那刀上的藍色光芒大山和細長劍舞出的如蛟龍一般的兩道招式瞬間如霧氣遇烈陽般蒸發(fā)散去。
“什么!!”余師兄和那李成反應過來的時候卻悲哀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脖子處已經(jīng)飆飛出一道如柱的血液!
“速戰(zhàn)速決!”適才余師兄的話語仿佛尚在這片區(qū)域響蕩。
而如今,不過幾招,余師兄和李成已經(jīng)是兩具尸體直直歪脖躺在地面上,雙目瞪得渾圓,仿佛至死都不知其所以然。
肖祥收劍,一路的眾人已然呆愣如木雞。
......
石形腰帶一路,鐵匠和他的錘天宗一路前行,他們已經(jīng)走了有一個時辰之久。
從一開始異變產(chǎn)生,鐵匠便覺著不簡單,整個環(huán)境是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石昊有一點可以確定,這兒絕對不是之前人群聚集的那片區(qū)域,甚至也不是山周圍的區(qū)域。
而此刻!前方是一片如煙如霧般的景象,白茫茫地一片,潔白得讓人難以相信就在自己的眼前。直接點說,就如天空之上云彩飄到了地面上。
如果非要去猜測的話,他覺著倒是有點像是在一座高聳入云的山峰頂部,畢竟此刻那些似乎是白云的物體就在自己的前方浮動著,緩緩漂浮,人卻不知道其中究竟是否蘊藏著什么奇特怪異之物。
只不過,猜是山頂又有點不符合,他們已經(jīng)走了一段路程,途中是絲毫沒有感受到坡度的變化,就像是在走一條平坦如平原般的路,沒有一點兒的高低起伏。
如果真的是山峰頂部,又怎么會是如此?鐵匠百思不得其解。
再加上之前宗門內長老帶領著走這一條石狀腰帶之路的疑惑,他已經(jīng)是凌亂無比了。
走了一會,距那片白狀物體是愈來愈近,鐵匠再抬眼向前方看時,終于看到了在迷霧中晃悠的人們,有三三兩兩幾隊人,又或是七八個的一團人,皆是小心謹慎的抱團前進著。
“那團白云狀奇物中有些什么?”還是沒有忍住,鐵匠不禁皺眉看向他身旁的一位長胡老頭,如此問道。
長胡老頭捋著胡須,雙目沉光閃動,道:“天即是地,地即是天,古籍如此記載,小心云中有天物!”
“天物?!”鐵匠之前也只是聽錘天宗人言遺跡中會出現(xiàn)神奇的怪物罷了,如今一聽這兩字,眉頭不由自主緊成了一撮。
暗騷難防
終于更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