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耀位面之上。
一間灰暗的洞穴之中,晃動著兩道鬼魅的身影。
那身影的兩位主人雙眼泛紫,鬢毛白長,在昏暗的洞穴之中,卻是看不出是何年紀(jì)。
但其聲音嘶啞低沉。
“十五,你聽說沒?最近那青銅大陸上獲得那可笑的武道,科技道神王傳承之人暴增。白銀位面也因此迎來了一波高潮。”
“呵呵…十六,我和你講,我不僅僅知道這些,我還知道那青銅大陸為什么突然暴增那些庸人的傳承!”
“哦!十五,為什么?”這道聲音滿是驚訝與疑惑,顯然他好奇無比。
“呵呵…十六,你知道魔尊為什么受傷么?”
“難道?!”那叫十六之人聲音明顯更加低啞。
“呵呵,明白就好。”
“那魔尊未免也太瘋狂了吧?!究竟是什么讓他如此行為!”十六的聲音急促得一時尖銳了起來,在幽暗昏沉的山洞中格外響耳。
“十六,莫激動,魔尊現(xiàn)在是什么狀況我們也不知道,不過既然魔尊去了,那肯定是能回來的,只是我也不知他去那作甚?!?p> “那十五,還是回歸正題,那些庸人傳承者可都是隱患啊!我們要不要聯(lián)系其他人...
逆天道,降位面,去將那群人給......”
“十六,這降位面穿梭卷軸,太逆天寶貴了,不值當(dāng)!”
“但十五,我如果沒算錯的話,此刻,距那白銀大陸上的遺跡天錘圣地開啟......”
“準(zhǔn)確點(diǎn)說,那里應(yīng)該叫可笑的天地深情地?!笔脑捳Z被十五打斷。
“哈哈哈哈!”,對于被打斷話語,十六卻沒有絲毫不爽,反而是調(diào)笑道,“愛情的力量可還真是偉大呵…不然魔尊他們也不至于這么費(fèi)力了,呵呵?!?p> “十六,我知道你的意思和目的,趁著那庸人的遺跡開啟,想一鍋端?將焰火掐在苗頭,對吧?”
十六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發(fā)一言,他知道十五下面還有話要說。
果不其然。
“不過,十六,現(xiàn)在,我就問你一個問題?!?p> 十六認(rèn)真的看著十五道,“說。”
“他們培養(yǎng)我們的目的是什么?”
十五的聲音空幽十分,像是地球上說鬼故事的那種聲音,陰森,幽冷。
十六整個軀體略微一顫,卻又似乎一下子理解了十五話中的意思,旋即道,“也是!”
“嗯?!笔妩c(diǎn)了點(diǎn)頭,“我們做好我們的該做的便是,眼前的事可比那些重要多了,任憑這群人修煉,能不能到我們這位面還是個問題?!?p> “十六,說到這遺跡,貌似,屬于我們的遺跡也快開啟了吧,呵呵...”
“呵呵…是啊...十五,還記得五千年前么?”
“五千年前...可還真是久遠(yuǎn)吶,不過...這怎么可能會忘卻呢?!”
“死亡古堡,幽靈祭壇......呵呵...夢想開始的地方呢...”
“夢想?!呵呵!
現(xiàn)在我們只有使命了?!?p> “還有身份?!笔逖a(bǔ)充道。
“是悲是喜?”十六問。
“五千年過了,我還是沒有得到我想要的答案?!笔逭f。
“都一樣......也許根本就沒有所謂的答案......”
......
白銀大陸南部
老地方,老時間,一樣的人物,一樣的行為。
肖祥舒適地躺靠在樹旁,午間輕柔的風(fēng)與樹葉間透下來的幾點(diǎn)明亮的陽光,讓他覺得好不自在。
“這才是生活啊!”肖祥愜意地閉上了眼睛。
這樣的生活方式連續(xù)二十多天,重復(fù)上演。
倒也不是貪戀這種感覺,只是那秘境深處似乎已經(jīng)被徹底通關(guān)了,又或者說是表面上的徹底寂靜。
總之,就算是有什么秘密隧道,又或是有藏著絕世珍寶,住著強(qiáng)大野怪的山洞什么的,肖祥也沒有發(fā)現(xiàn)。所以這等待遺跡的二十多天,可謂是無聊至極。
擊殺那些秘境野怪也不加經(jīng)驗(yàn),去那些深山草叢中逛逛什么的,遇到的卻是比秘境怪物還要弱的二階野怪,搞得肖祥連其體內(nèi)獸晶都懶得取。
肖祥差點(diǎn)懷疑自己是不是來了個假的白銀位面。
于是,只好開啟享受生活模式,早上太陽曬到屁股才起床,中午吃完飯,便跑到秘境那棵大樹旁,依靠著樹悠閑自在地睡午覺。晚上再喝點(diǎn)小酒,吃點(diǎn)小菜,簡直就是無憂無慮的神仙日子。
其實(shí)他也想過找鐵匠,但那念頭剛萌發(fā)便被他徹底斷絕了。
見個面當(dāng)然要給個見面禮,雖然是老朋友,但意思還是得到位的,至于這禮物,那自然是錘子最好了。
對,沒錯,是給個錘子。
肖祥將目光放在了不久遠(yuǎn)的遺跡天錘圣地,既然是神王鐘無艷的傳承,那肯定是有錘子的。
嗯…有兩種情況。
一是,可以說,“嗯,有錘子誒?!?p> 二是,可以說,“干,有個毛錘子?。 ?p> 毛錘子和錘子,都是錘子,所以...嗯...
時間飛快,二十多天急速飛過,明天便是遺跡開啟之日。
之前那錘天宗大長老說的果真是不錯的,多雷雨之際。
連續(xù)二十多天的萬里晴空,可今天天氣卻是電閃雷鳴,外面是瓢潑大雨。
以往這個夜晚時分,都是飲酒吃菜之時,然而,屋外嘩啦嘩啦驟雨聲,陣陣轟隆滾雷聲,不知怎地,讓他忽然之間失去了飲酒的興致。
也許是因?yàn)檫z跡要開啟了,各路人馬都奔向這遺跡。
這幾天客棧忽地來了一大片人,各式各樣的衣著打扮,卻是直接將客棧住滿了。
客棧因?yàn)橐幌伦觼淼娜似娑?,房間也突然之間顯得緊張無比,也就有了一大堆人卻住在同一個單人房間的景象。
肖祥的隔壁也是是單人間,然而,此刻卻總是嘈雜無比。
一堵墻好似形同虛設(shè)一般,各樣音色的嗓音或是粗獷,或是尖細(xì),一股腦涌向肖祥的耳朵。
“真是聒噪煩人!”他是不會去管他們究竟一個單人間房屋住多少人的,但此刻隔壁的嘈雜聲居然高過了外面的天空的陣陣滾雷聲,這他就不能忍了。
覺得得替天行道了。
是時候安排他們一下了。
將隔壁門狠狠一推,直接扯著嗓子向屋內(nèi)喊一句。
“能不能安靜點(diǎn)。嘰嘰喳喳跟一群麻雀似的?!?p> 急速打開的門居然撞到了屋內(nèi)一個人的頭,那人痛得啊的一聲叫喊。
肖祥放眼屋內(nèi),覺著簡直就是在下餃子,人貼人,肉貼肉,人直接將一間房屋塞滿。
一群人坐得也很有規(guī)律,前胸貼后背一列排開,不過也是形勢所逼,如果他們不如此,而是面對面坐的話,兩瓣唇便會貼到一起。
那話語如驚雷在屋內(nèi)炸開,一群人顯然也是震驚無比,怎么會有如此囂張的人,勞資嘴長自己身上,還不能說話了?
一群人目光由一開始的瞬間呆愣逐漸化為憤怒,兇殘,跑了大老遠(yuǎn)的路本就是內(nèi)心怨恨無比,結(jié)果還幾十個人住單人間,最后還要要被一個突然冒出的小子教訓(xùn)管住嘴。
積蓄但不知向何處發(fā)泄的憤怒好似找到了一個爆發(fā)的點(diǎn),而那個點(diǎn)就是一臉淡定的肖祥。
氣氛頓時劍拔弩張,好似此刻,只要有一個人沖向肖祥,后面人便會蜂擁而上。
面對眾多如利箭射來的目光,肖祥依舊淡定無比,甚至在他的眼神中看不見半點(diǎn)憤怒。
“誒誒誒!
大家都安靜點(diǎn),怎么說也算是半個鄰居,我們要換位思考一下。”
人群中忽地響起一道聲音,是唯一一個坐在床上的人叫喊出的。
群人聽到這聲音,先是一愣,但旋即竟皆是將銳利的目光從肖祥身上撤回。
“公子可以回房安心休息了,我們初來乍到的,倒是沒注意到隔壁的公子你,給你帶來不愉悅,還請公子諒解。”
抬眼看著那位男子,似乎有點(diǎn)眼熟。
屋內(nèi)壓抑氣氛全無,卻多了個懵逼不知所以的肖祥。
“這么好說話的么?”心中閃過不解,他之前已經(jīng)是隨時準(zhǔn)備以暴制暴了,當(dāng)然前提是他們先動手,紳士風(fēng)度還是得有的。
'是不是見過?'
其實(shí)很巧,那男子就是他在秘境中遇到的那位師兄,而此刻在他身旁的,赫然便是之前要嘿嘿嘿的那位師弟。
說起來,他們這群人也挺慘,本來只是幾個人住個房間罷了,地位高一點(diǎn)的一個人住一個房間,但奈何他們宗門的幾位長老今天才來,客棧又是住房緊張,總不能讓長老擠在一起吧?
于是一群人只好忍痛割愛,將自己房間騰給長老們,許多人擠在一個房間,而不巧的是,這房間,就是肖祥隔壁的房間。
肖祥也未多說話,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了,便回屋休息了。
此刻,隔壁房屋。
眾多目光齊聚那位坐在床上的師兄,似乎在等一個答復(fù)。
“呵呵…那小子去過秘境深處,然后,你們懂的?!?p> 眾人愕然,本就靜寂的屋內(nèi)瞬間更加冷空。鴉雀無聲已經(jīng)無法形容此刻的屋內(nèi)。
就兩個字,死寂。
第二天來了,如預(yù)料那般,暴雨如柱,雷聲滾滾。
外面還在下暴雨,整個客棧人聲鼎沸,眾人如打了雞血一般,成群結(jié)隊沖出門外。
遺跡天錘圣地,開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