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拎著衣服走進(jìn)了醫(yī)院,推開了房門,不知道哪里來的女人,或許就是那天那個吧,兩人貌似聊得還歡喜。
女人見了我,有些驚訝,起身給我打了招呼,我的眼光卻看向了放在小桌上的粉紅色保溫壺旁邊裝著雞湯的碗里。
注意到我的視線,女人急忙解釋,“今天之睿哥沒來上班,也沒請假,我打電話給之睿哥,才知道他住院了,然后我給他煨了點雞湯帶過來?!?p> 我沒理會她,我對閆之睿說道:“你的衣服我給你放在柜子里了。“
女人神情有些尷尬,我悄悄打量了她幾眼,穿著碎花薄底襯衫,有點透,能看到天藍(lán)色的內(nèi)衣,下身寶藍(lán)色牛仔短裙,沒穿絲襪,白花花的大腿,一雙細(xì)高跟奶白色高跟鞋。
身段高挑,臉上覆著淡淡的妝容,一副清純帶著點妖艷的臉,我該吵起來嗎?大聲質(zhì)問他?可是沒有必要了。
閆之睿半個身子坐了起來,女人趕忙走過去給他在腰部墊了個枕頭,一切水到渠成,我倒成了外人。
我不想大吵大鬧了,閆之睿似乎看到我的面無表情的臉,他面色訕訕地向我介紹:”這是李云,現(xiàn)在是我的秘書?!?p> 看來他也知道自己理虧了。
我不知道事已至此,他還為什么說出那些挽留的話語?我成人之美還不好嗎?而且我也不要他的錢,他的房子,我拿走的只是我自己的工資而已,我那點錢他看得上眼嗎?那就拿去吧,現(xiàn)在是怎么回事?存心讓我難堪嗎?
當(dāng)年我跟著他來到北方,我是南方人,嫁給了他,來到這里,方言聽不懂,氣候不適應(yīng),他在創(chuàng)業(yè),我工作,漸漸地好像就適應(yīng)了。
看來他叫我還等一個月,只是因為他們之間還要有什么事還需要用到我?
我自顧自地拿了條椅子,坐在了稍遠(yuǎn)的位置。
女人卻先拎起了自己的包,對我淺淺一笑,又對他說道:”之睿哥,我明天再來?!?p> 他目送著她離開,我的心又開始莫名地揪痛,胃也跟著絞痛。
她走了,門沒帶上。我也任由那門開著,避嫌也是該有了?
他沒出聲,或許是在醞釀該怎么跟我解釋,或許是連解釋都不屑了。
我問了他:”為什么還隔一個月再離婚?早點在一起不好嗎?“
他苦笑:“我媽媽不同意我離婚,讓小云嫁進(jìn)來?!彼赃@關(guān)我什么事情。
我定下神來,繼續(xù)聽他說:“媽的意思是她要過來跟我們住一個月?!?p> “然后她走了,我們就離婚?”我低著頭,手指深深插在頭發(fā)里。
他沒說話,我自言自語低喃了一句:”好?!拜p到我自己都聽不到。
我走了出去,帶上門,門關(guān)得那一刻,我看到放在垃圾桶里打包好的雞湯和粥,雞湯濺滿了栓緊了的袋子。
哦,看來應(yīng)該是我在手機(jī)上點的那份餐了。
她應(yīng)該晚上還會過來,我就沒必要去打攪別人的恩愛了。眼不見,心里也不會煩。
沒有去打車,漫無目的地行走在街上,那個家已經(jīng)沒有我的位置了,我決定去我臨時租界的小房子里面度一夜,那房子我租了一個月,因為工作交接人事部那面說大概要耗掉一個月的樣子。
要離婚的事情也沒給爸媽們說,爸媽已經(jīng)離婚了,他們各有自己的家庭,這樣也好,能一個人悄悄地走,悄悄地來,悄悄地活著,沒有人會看到我的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