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好老老實(shí)實(shí)地陪著顧夜寒碎、覺、覺!
迷迷糊糊之間,慕縱歌突然想起顧夜寒的生日要到了。
要不要給他準(zhǔn)備一個驚喜呢……
此刻的顧夜寒,摟著懷里的可人兒,想著白老鬼的事。
這一切不會那么巧,也許……
是白老鬼的計謀。
夜也是那般快,轉(zhuǎn)眼間便是個清晨。
這日的早上,與以往不同。
雪急驟而下,寒意籠罩著整個倫敦。
十一月啊,真美。
慕縱歌在病房里禁不住打了個噴嚏,好冷。
倫敦室內(nèi)不都比外面暖和嗎,怎么感覺還這么冷。
慕縱歌蜷縮著腳,把自己裹在被子里。
還是顧夜寒扛造啊,一聲不吭,也不怕冷。
被子都裹在她身上,他也不覺得冷。
等等?!
被子都在她身上!
這么冷的天,十一月啊!
顧夜寒只穿了單薄的病號服……
靠,這溫度只有個數(shù)的天里,他不得凍瘋了。
慕縱歌也沒了睡衣,猛地睜開眼,沒有一絲猶豫。
“顧夜寒!”
只見他嘴唇泛紫,面色發(fā)白。
慕縱歌一摸,立刻縮回手。
好燙!
雖然不是開水那般,但是在這種天,手凍得沒知覺,一摸這么熱的額頭還是會覺得燙。
慕縱歌也不知道怎么叫醫(yī)生,這不是中國,她不熟悉啊!
她急急慌慌地跑出去,終于找到醫(yī)生。
等醫(yī)生給顧夜寒看完病,慕縱歌冷眼走到前臺。
“為什么沒有暖氣!”她一口流利的英語。
護(hù)士小姐沒有看慕縱歌,只是隨口一句:“正在供應(yīng)。”
慕縱歌這口英語杠不過你算是白練了。
“那病人怎么辦!”慕縱歌質(zhì)問她。
她一臉看大傻子的表情。
“我們的病人大多數(shù)是體質(zhì)好的!”
“那剩下的一小部分就不管了?”慕縱歌倒是不敢放肆,這里不是中國,就算是自己的國家她也不敢嘚瑟。
慕縱歌看了她一眼,行!
不搭理我?
你厲害。
當(dāng)然,慕縱歌嘛!
慫?。?p> 她慫??!
回到病房,暖氣已經(jīng)供應(yīng)上了。
顧夜寒蓋著兩床棉被打針吊水,已經(jīng)醒了。
看到他還是那副模樣,沒什么好轉(zhuǎn),慕縱歌怒火一下子上來了。
“你說說你,干嘛不蓋被子,發(fā)燒也是你活該!”她皺眉。
這模樣大家肯定都不陌生,就是你們偉大的母親教育你們的模樣。
顧夜寒委屈兮兮的看著慕縱歌,那意思就好像在說“被你搶走了”一般。
“看什么看,閉眼睡覺!”慕縱歌感覺自己像個嚴(yán)厲的“母親”。
母親?!
她怎么會想到母親……
自己要是顧夜寒的媽,那得多可怕。
想到母親,她又想起了那個溫柔賢順的媽媽……
傻瓜!
這么多事兒自己扛,把自己累壞了吧。
好好休息,再也不會有人打擾你了……
慕縱歌看著窗外飄浮的雪花,思念起媽媽。
那雙溫暖的手,總是摸在她的額頭,給她講故事。
那種感覺,卻再也不曾擁有。
外面已經(jīng)結(jié)冰了,就連窗戶上都有了“花兒”。
以往這時候,媽媽總會帶著她去雪地里用雪搓手,好像是為了不生凍瘡。
其實(shí)也就是個迷信的說法。
至于有沒有用,慕縱歌是不知道了。
她看著熟睡的顧夜寒,扇形睫毛在他的臉上是那么蠱惑人心……
慕縱歌悄悄退了出去。
這種病房都是套間,最里面那一間是病房,慕縱歌坐在外面的沙發(fā)上,卻閑不住。
起身站到窗前,一把拉開窗戶。
寒風(fēng)立刻如刺骨刀刃向她襲來……
她的頭發(fā)被吹得有些亂,但沒有去整理。
含淚的眸掠過這個地方的每一處,幽邃地深淵仿佛能吸進(jìn)這城市的每一處。
她努了努嘴,讓自己不在想起這些。
強(qiáng)顏歡笑的坐在窗臺,享受著寒風(fēng)的肆意,讓她窒息的溫度……
她要學(xué)會苦中作樂。
這樣回想起來,她的故事都能寫本書了。
訂婚搶婚她都干過,山體滑坡、地震也經(jīng)歷過,真的是很狗血了。
也許,再等幾年……
慕縱歌自己也會忘了她是重生而來的。
她現(xiàn)在很迷茫,本來,她的目的是復(fù)仇。
而現(xiàn)在看來,一切都不是這樣……
仔細(xì)一想,她重生之前好像……
好像是有個人救了她!
當(dāng)時她眼前漆黑,聽聲音貌似是個老頭兒?!
說不定一切都是源于那個老頭!
可她去哪里找他呢。
她本以為重生之后一切都可以很簡單,但現(xiàn)在……
慕縱歌的人生就像是被人控制一樣。
本來要復(fù)仇的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淡忘了仇恨,那個孩子也好像沒有失去過一般。
她重生前的記憶變得越來越模糊……
慕縱歌回到了病房,顧夜寒在看電視。
她一笑,走了過來。
世界上最美好的事,就是看到她笑……
而更美好的,就是她因你而笑。
“我想見見林斐斐。”慕縱歌道。
顧夜寒像是沒聽到,開口:“這個電視劇很沒意思……”
“我要見林斐斐。”
“這些國外綜藝還是看不習(xí)慣……”
“我要見林斐斐!”慕縱歌提高了聲音。
“縱歌,這個……不行?!?p> 慕縱歌沒有說什么,她有的是辦法。
“老公大人,今天下午我想請個假?!蹦娇v歌諂媚一笑。
顧夜寒挑眉,意思是問她去干嘛。
“我出去逛逛,好不容易出來一次,我可不想就在醫(yī)院待著?!蹦娇v歌開始自己的表演。
慕縱歌嘛,無非就那點(diǎn)事。
下午去給顧夜寒買個生日禮物什么的……
“嗯。”顧夜寒也明白,慕縱歌是個閑不住的主兒。
“太好了,謝謝老公!”她高興極了。
不過話說回來,慕縱歌重生之后越來越像個小孩子。
可能是因?yàn)樵趷劾锷钏葬尫疟拘粤耍?p> 看著開心的手舞足蹈的慕縱歌,顧夜寒一笑。
很快,中午了。
韓愈送來了午飯,慕縱歌隨便扒拉了兩口就出門了。
“??!”剛出門,就被迎面走來的女人給撞倒了。
國外女人真壯啊!
好歹她也是練過的,居然這么不堪一擊。
“你沒事吧?”女人的中文很流利。
慕縱歌搖搖頭。
“你好,我是安妮?!迸松斐鍪帧?p> “慕縱歌。”她也象征性的伸了伸手。
兩人握了握手,慕縱歌總覺得她很不一樣。
“喔!你是顧夫人?”她打量了一下慕縱歌,突然驚訝。
顧夫人?
顧夜寒的夫人?
“你好,我是韓愈的妻子?!边@句話有點(diǎn)外國腔,但卻依舊別有一番風(fēng)味。
淤小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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