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倩在想什么李牧可不知道,他回到人民醫(yī)院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后的事情了。這時候,林語兒正臉若冰霜的等候在醫(yī)院門前。
“老,老板!”
李牧感覺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趕在林語兒發(fā)飆以前連忙哭訴道:“老板,你不知道林氏集團那些人有多可惡,你看看我肩膀上的傷,就是他們打的,可惜我新買的這身西裝了……”
說著,他還想擠出幾滴眼淚以示同情,但是實在沒擠出來。
不過這樣也夠了。
林語兒的臉色稍微有些緩和,她看了眼李牧的傷勢,蹩眉道:“警棍打的?”
“是!”
李牧的表情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林語兒的臉色再次掛上寒霜,冷聲喃喃:“林正澤,你真夠可以的!”說完,她直接拉開車門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一揚頭:“回家?!?p> “好的?!?p> 李牧微微松了口氣:這算不算糊弄過去了?
一路無話。
李牧小心翼翼的載著林語兒回到別墅。
林語兒剛進門就問道:“玉墜還給林正澤了?他怎么說的?”
“我沒見到林正澤,我見到林厚雄了?!?p> 李牧實話實話,把今天經歷的事情全都說了一遍,只是隱瞞了他繪制銘紋胚胎的過程。只說林厚雄念及跟林語兒的父女情,所以才沒為難自己,最后更是幫自己解圍,處理了董天明。
最后他把玉墜拿出來還給林語兒:“老板,林老說這枚玉墜送給你了……”
林語兒聞言把玉墜接過去,譏諷道:“還以為我是小孩子呢,隨便送我個禮物就能哄好,太天真了?!闭f著,她又隨手把玉墜丟在了茶幾上,起身走向樓梯。
邊走邊道:“一樓的客房你隨便用,但是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許上二樓。”
“好的老板。”
李牧目送林語兒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口,他才感覺今天真是疲倦極了,隨便找個有床的房間就躺了上去,不知不覺就進入了夢鄉(xiāng)……
夢境中。
李牧仿佛來到了一個黑暗的世界,這里伸手不見五指,只有前面很遠的地方有道光束從天上照射下來。
光束照射下,仿佛有人影晃動。
“這是什么地方?”
李牧自言自語。
不料,他剛說完,就有個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這里是你的精神識海?!?p> “我槽!”
李牧被嚇了一大跳。
他立刻左顧右盼,卻沒找到聲音的來源,漸漸地,他開始感覺到恐懼了。這時候,那個聲音又響起來了:“你的身體簡直糟糕透了,我從來沒見過‘感知’像你這么低的人?!?p> “……”
李牧不以為意:感知?那是什么東西。
不知不覺中,光束正在向他靠攏,光束里的人影也漸漸變得清晰起來——這是一位長著西方面孔的老人!
老人的頭發(fā)凌亂的披在肩頭,他的胡子也很長,大概到前胸的位置。所以李牧幾乎看不清他的容貌,只是感覺他有些微胖,眼睛大大的,高鼻梁,大嘴巴。
李牧問道:“你是誰?”
“羅德伯格。”
羅德伯格來到李牧的面前,自顧自的坐在地上,攤開手,仰望所在的空間,撇嘴道:“你的精神力幾乎為零,不過這不算什么,關鍵是你對精神力的感知簡直弱爆了。”
李牧已經從懵逼的狀態(tài)走出來了,他聳聳肩道:“這關你什么事?”
“……”
羅德伯格怔了怔,隨即,他立刻暴跳如雷,顫抖著手,指著李牧的鼻子罵道:“你這個廢物!你知不知道‘靈魂嫁接術’只能使用一次?。 ?p> “不知道!”
“……”
羅德伯格再次怔住了。
李牧不解道:“靈魂嫁接術是什么?”
“……”
羅德伯格的眼睛里盡是茫然之色,好半天他才苦笑出聲:“我一生的心血,沒想到最后毀在了你這個廢物的手里……”說著,他仰天長嘆:“我不甘心!不甘心吶?。 ?p> “哎!”
李牧提醒道:“你小點聲,震得我耳朵疼?!?p> “……”
此時,羅德伯格氣的全身都在顫抖了。
李牧卻全然不管,他打量眼前的西方老人,悠悠道:“你剛才說,這個地方是我的精神識海?……唔,我知道精神識海,那是銘紋師或者武修腦海中儲存精神力的空間。這么說來,這里是我的大腦?”
“是!”
羅德伯格咬牙切齒道。
李牧一指羅德伯格:“你怎么會出現在我的精神識海里?”
“我……”
羅德伯格有點沒反應過來。
李牧想到這老貨剛才囂張的樣子,忍不住破口大罵:“你出現在我的精神識海里,你居然還對我大呼小叫?王八蛋!你剛才說什么,說我的感知差?我X你仙人個板板!我感知差管你毛線事?我感知差吃你家大米了???”
“……”
羅德伯格已經被徹底罵懵逼了。
李牧越罵越激動,最后直接上前抓住了羅德伯格的衣領:“你這老貨,我限你三秒鐘,趕緊,立刻,馬上滾出我的精神識海!”
撲通一聲,羅德伯格跌坐在了地上,他眼神茫然的看著面前的年輕人……
他百思不得其解:這個家伙怎么敢這么對我?我是羅德伯格,砝碼大陸最頂尖的銘紋師,就連羅德聯邦的總統見到自己都要尊稱一聲:先生!
這個年輕人,他吃了熊心豹子膽?
就在這個時候……
啪!
一聲脆響。
羅德伯格的臉頰上頓時出現了五個紅彤彤的指??!
他滿臉不可置信的抬起頭來,喃喃道:“你,你居然敢打我?”
“打你?”
李牧氣極反笑:“我特碼還揍你呢!”他說著,立刻向羅德伯格撲了過去,拳頭像雨點般落下去。
拳腳相加,羅德伯格的臉上很快就多出了好幾個黑色腳??!
“停!混蛋!停!……”
羅德伯格被打的滿地打滾。
李牧不知道打了多長時間,他打到筋疲力盡才停下來,然后就坐在距離羅德伯格不遠的地方,大口喘著粗氣。不過他的目光卻沒離開過羅德伯格,似乎想恢復點力氣再揍他一頓。
羅德伯格被看的有些發(fā)毛,舉手投降:“好吧,年輕人,我想我們可以談談了……”
“談什么?”
“談談,我可以幫助你成為這個世界上最頂尖的銘紋師……”
羅德伯格妥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