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鈺兒和方律他們一行人上路了。
魔鈺兒回頭望著那片沙漠,想想來時的自己,又想到現(xiàn)在的自己。
塵封記憶打開了,對自己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呢,她自己也不清楚,但現(xiàn)在的她,心上壓的東西更多了,她即將要面對的,再也不是當時的歲月靜好,而是未知的前路。
幾人同坐馬車行駛了一段,突然馬車踉蹌了幾下,再往外頭看去,多了從天而降的幾個白衣人,來勢洶洶,氣勢十足。
魔鈺兒覺得白衣人甚是眼熟,想起了前世曾和白衣人有過交鋒,頓覺得危險接近。
果然,那些白衣人殺氣騰騰而來,方律和玄鼎二人二話未說,便殺了出去。
魔鈺兒豈是坐以待斃之人,她見白衣人人數(shù)眾多,她手持玉劍,殺了出去。
因前世記憶被喚醒,又因魔界皇族自身的力量,魔鈺兒功力較之以往更為強勁,她周身的氣場加上劍氣,橫掃過去一排的白衣人紛紛倒下。
酣戰(zhàn)之中,有一白衣人看見玄鼎,微愣一下,但下一刻白衣人的劍鋒向著玄鼎直指而去,勢要取他性命一般。
玄鼎在混戰(zhàn)之中,未感受到后方的偷襲,眼看著就要挨劍,在這關(guān)鍵之際,魔鈺兒躍起橫掃一片,此人隨著劍氣飛了出去,倒地吐血而亡。
不一會兒,兩邊交戰(zhàn),勝敗早已顯露出來。
白衣人人多勢眾,但奈何魔鈺兒三人武功高強,再加上都身藏絕世武器,眾白衣人見此,便紛紛散去。
有一白衣人退去之時,突然回身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隨即手上發(fā)出一暗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朝他們而去。
玄鼎見暗器往魔鈺兒方向而去,來不及做任何考慮,以身擋在魔鈺兒前,不幸為此中招?!靶Γ 蹦р晝阂姞畈幻畲篌@,玄鼎因身中暗器,繼而倒下,被魔鈺兒扶住。
方律忙查看,所幸未傷及重要部位,右臂被暗器所傷,頓時血流不止。
玄鼎抬眼看著魔鈺兒,見她眼眶紅紅,忙安慰道:“這種小傷,不足掛齒。我沒事,你別擔心?!彼捯魟偮洌鸵蚨拘怨バ?,昏迷了過去。
魔鈺兒的眼淚奪眶而出,她著急得看著方律,求助道:“律哥哥,救救他!”待玄鼎醒過來,映入眼簾第一眼就看到魔鈺兒趴在他床頭正疲憊地睡著。
這么湊近看她,才發(fā)現(xiàn)魔鈺兒的睫毛很長,卷卷的,隨著呼吸,抖動著。再仔細看,她的皮膚很光滑,有一顆平時不扎眼的小淚痣,透露著鮮紅。
玄鼎心里一動,見她睡得深沉,忍不住抬起手輕輕地捋著她散落的發(fā)絲。
魔鈺兒感覺好像有羽毛拂過她的臉,有點癢,下一刻便睜開了眼睛,正好和玄鼎來了個四目對視。
魔鈺兒未發(fā)覺此時玄鼎的異樣,倒是流露出了欣喜的神色,“你醒啦!”她又忙起身蹦跳著往屋外跑去,玄鼎看著她的身影,感受到她的快樂,看了看自己右臂的傷,竟然覺得受傷是件好事。
玄鼎不知道,他昏倒之后,方律用玉扣給他療傷,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走出戈壁灘,在最近的小鎮(zhèn)安定下來了。
就在愣神之間,魔鈺兒忙領(lǐng)著方律進來,方律的目光和玄鼎對視了一下,玄鼎發(fā)現(xiàn)方律看向他的眼神有些奇怪。
緊接著,方律借口要查看容鼎的傷口,打發(fā)魔鈺兒出去了。
魔鈺兒一出去,方律就聞風而立,抽出身上的劍,眼神警惕地看著他。
“你究竟是誰?!我替你檢查傷口,你并不是人。”他道,人類的傷口是鮮紅的血,及清晰可見的傷痕,但他的傷口是透露著幽藍色的光。
玄鼎的傷口依然疼痛,也早知方律會發(fā)覺自己的身份,仍是輕描淡寫道:“萬萬不想一時大意被你識破,在下天界華容鼎。”
方律微愣,華容鼎,莫不是天界太子?!
華容鼎輕嘆一口,便將自己如何逃離天界,流落人間的景況等都講了一些。最后他說:“幫我保守秘密,不要告訴魔鈺兒。”華容鼎說的時候,眼神是看著門那邊的,他怕魔鈺兒會突然闖進來,他也不知道如何和魔鈺兒解釋。
若不是自己的母親貪戀權(quán)位,硬是將他扶上了太子之位,現(xiàn)在的他也不至于這么痛苦。他只想做簡單快樂的王子,閑云野鶴般的生活才適合他。
在遇見魔鈺兒的那時候,他就知道她是魔界公主了。
年幼時候,他體弱多病,有天天界熱熱鬧鬧,他偷偷從自己的宮里偷跑出來,在天界的花園里看到了魔鈺兒。
靈氣可愛又白乎乎的小團子和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玩得正酣,而他則躲在草叢后向他們投去羨慕的目光。
母親后面找到他,將他狠狠地罵了一頓,甚至還對自己的兒子說:“自己在那邊看什么,想要就去搶,把屬于自己的都拿回來?!?p> 他當時看著母親生氣的臉不知所措,越長大越能想起當時花園的場景,他喜歡那個小團子。
等到他終于在沙漠遇上了小團子,他那迷茫的人生突然有了個方向感,跟著小團子,一直跟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