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9月15日,早晨微風(fēng)。
“為什么,為什么,你不通知我?你知道我才是負(fù)責(zé)這件事情的人!”
一向和氣的老虎如同因食物丟失暴躁的森林之王,隱藏的獠牙暴露在眾人之下,似在面前的人宣稱自己的地位,似乎在說你們的行為讓我感到很不爽。
站在老虎身前的是光頭。
此刻的他陰沉著臉,盯著眼前暴怒的老虎。
“你是上級,上面派來的上級,你們可能有著除了這件任務(wù)外,還有其他的任務(wù),但是你他娘的要明白我是輔佐你完成我現(xiàn)在完成的任務(wù),其他的事情我可以不管,也不想管?!?p> 老虎的手如鷹隼狩獵般的速度單手掐著光頭的脖子,“別以為我不敢宰了你。”
在旁看得起勁的蘇覺得不對頭趕緊過來圓場,想將老虎的手指掰開。
身旁的警員拿著槍對著老虎。
老虎的五指如手鉗般,咬住光頭的脖頸。
兩人都在氣頭上,蘇自身又不能立刻讓老虎的手松開,倒也光棍,蹲在地上。
“你說你們兩個這么大的人了,既然事情發(fā)生了,就別想什么如果了,也別互相埋怨了?,F(xiàn)在最緊要是趕緊想辦法挽救吧!你說你老虎,光頭。”
老虎似乎覺得蘇說的話沒錯,又想到這畢竟是A市,若是光頭他們不配合,之后的事情有所難辦,漸漸松開。
光頭的脖頸處,有五個明顯意見的烏青指印。
“我知道,我這次也許誤了你的事情,但我做的沒錯,還有蘇你不要在背后搞些什么事情,否則即使你是上面派來的,也不會讓你在A市好過的?!?p> 蘇聽會奄奄的,像壇子中的腌菜,沒精打采。
“我知道了。”
老虎并沒有理會光頭威脅似的言論,摔門而出。
上午11點(diǎn),蘇見到了熊大和瘦猴,在他們身邊還有一位女性,戴著連衣帽,又戴著口罩,看的有些不清楚。
讓蘇印象深刻的不是古怪的裝扮,而是額頭前剪的平整的劉海。
這是你無法想像的平整。
所謂的光滑如大理石般,也不足道十分之一。也許是超出了這世界所認(rèn)知的范疇了。
“嘿,蘇,好久不見?!?p> 蘇借此伸伸懶腰,沒精打采道,“是啊,十幾天還是二十幾天又或是超過一個月了?真是好久沒見了?!?p> “嘿嘿,誰叫我看你這么順眼,自然一分開就怪想你的,所以嘛.......”
所以幾個人碰面的場景變成了,蘇和熊大在一邊“打情罵俏”,瘦猴和那個神秘的女性靜靜地站在一旁,至于老虎,一改憨厚的樣子,坐在椅子上,陰沉了臉,一語不發(fā)。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就幾分鐘,也許過了十幾分鐘,具體過了多久,也不記得了。
“所以,你們倆說完了?”
熊大訥訥不言,蘇一改平常玩世不恭的樣子,點(diǎn)點(diǎn)頭。
“林哥,把你們叫過來,相信已經(jīng)知道這次任務(wù)的意義了,這次你們都得聽我的,所以當(dāng)我下達(dá)的命令,你們必須絕對的服從,不要問原因,如果有需要我會告訴你們,所以明白了嗎!”
“明白了!”
四人宣誓,氣勢如虹。
“蘇,你在這幾人中最為熟悉A市,所以我要你將以A市中心醫(yī)院附近的路況詳細(xì)的做出一份報表,必須明確出從中心醫(yī)院出發(fā)通過的路最可能到達(dá)那些地方,那些的地方的環(huán)境怎么樣,若是在中心醫(yī)院失手,你調(diào)查的結(jié)果就成了任務(wù)能否順完成的最關(guān)鍵的部分。陪你此次前去的,是你左手邊,她叫蛇姬,自然是她的代號。她會給你一定幫助的。記住你只要今天白天的時間?!?p> “你們兩個今晚同我前去醫(yī)院?!?p> .........
“老大,那個醫(yī)生被警察帶走了!會不會是我們這邊出了什么情況?”
“不會,我從來沒有動過,即使那邊的人盯過我一段時間,也不會出了什么問題!不過,算了,這段時間你少來我這邊。”
“是?!?p> 黑影在墻角蠕動,之后消失不見。
坐在椅上,穿著白大褂的醫(yī)生,盯著墻角沉默不語。
.........
“嘿,我叫蘇,全名忘記了,剛才老虎叫你蛇姬,你的代號為什么是這個?是因?yàn)槟闶莻€女的?既然你是個女的,又叫蛇姬會不會太不好,比如,當(dāng)我聽到蛇姬這個名字的時候,我的第一個想到的是,這個人是個女性,長得漂亮,但是作為我們這行,不就得應(yīng)該不惹人注意嗎?....哦,我明白了,對方不是個蠢貨,所以計中計更具有迷惑性!對了,你怎么不說話,還是......”
“到了?!?p> 不知不覺,蘇跟著蛇姬走到一個狹窄的巷道,從外向里面望去,一片漆黑,看不清里面時候模樣。
“噠,噠....”
聲音開始零碎不齊,到后來步調(diào)一致,隨后蘇看見從里面走出幾十號人,自覺的排成兩排。
“大姐頭好!”
雷的蘇一愣一愣的。
“我去,幾十號糙漢子,滋滋....”
蘇吐了個不知所謂的槽。
蛇姬看著蘇,蘇反過來盯著蛇姬,各自凝視幾秒,之后蘇才反應(yīng)過來,不能不說,智商真是有些低了。
咳嗽聲響起,這是打破尷尬的不二神器。
“在此,我說明,嗯,我要給你們分配任務(wù),誰是里面的老大,然后再挑出十個人左右?!?p> 之后,十幾個糙漢子圍著蘇蹲在墻角,指指點(diǎn)點(diǎn),畫面很是美好。
“明白了嗎?”
“明白了!”
“好,給你們一下午的時間,然后下午五點(diǎn)半向我匯報。GO!GO!”
就等好戲開鑼!
.........
“嘿,刀疤,這天氣不是很好??!”
“你確定要那么做?”
野豬捋著額前的頭發(fā)。
“人呢,只能吃那么多,要是什么都要吃,那只能吃死自己,所以我選擇要吃好的,那些不好的就只能給別人吃,當(dāng)別人吃飽了,有些走不動了,然后就是我們的主場。不是還有句話不是這么說的么?做人笑到最后才最美!”
..........
“你他娘的招不招?”
警局,光頭像暴怒的獅子,抓住陶醫(yī)生的手,燈臺砸在手背,手骨發(fā)出清脆的喀嚓聲。
此刻的陶醫(yī)生,嘴唇發(fā)青,冷汗掛在臉頰兩側(cè),“招什么?那個女人是我殺的,我只殺了一個,你還想要我招什么?”
轟,轟,是砸鐵門的聲音。
“光頭哥,你別亂來,別亂來??!”
.........
又是在某個不知名的陰暗的房間,房間沒有窗戶,唯一的出口被一扇鐵門阻擋,房間的一個角落堆滿了食物,面包,薯?xiàng)l,巧克力,品種之多夠開一個小型超市了。
另一側(cè)是幾箱礦泉水。
房間另一邊擺放了張木質(zhì)小床,床上蹲著個人,環(huán)抱雙腳,將頭埋入雙腿之間,“一定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
這人便是靈云。在見到那個男人的最后一次,被告知,陶醫(yī)生因奸殺一名酒吧女的罪名,被警察逮捕,但不會有事,所以讓靈云在這幾天好好配合,盡量的活下去。
..........
大鵬一日同風(fēng)起,扶搖直上九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