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8月25日,晚上。
蘇坐在一個花園的長椅上,左右花壇中的灌木因濕氣的原因,零星的墜著顆顆水珠。
長椅的斜對面是個酒店門,從這兒望去可以看到酒店中靠近窗戶的部分座位,當然里面的人也可以隨時看到外面的動靜。
蘇不知從哪弄了根煙,叼在嘴上,看著窗戶里面的二人說說笑笑,不由得撇撇嘴。
“哎,這日子何時到頭,讓我想想多少天沒回去了?一天、兩天.....,額,該死的........”
蘇低著頭,輕聲罵罵咧咧,這讓蘇頗為惱火。
窗內(nèi)。
“嘻嘻,陶醫(yī)生,怎樣,我選的地方怎樣?既符合你的口味,又符合我的口味!”
浮現(xiàn)不加任何著裝的臉上的純真的笑容在淡黃燈光的照耀有些刺眼。
陶醫(yī)生瞇了瞇眼睛,微笑,“你還有口味的呀!還以為啊,你什么都不挑的,比如吃食,比如,嗯,還有看上的人?!?p> 秀臉微紅,低頭,手不斷磨搓衣角,讓多次洗了有些掉色的衣服更加白了。
“哪有,我只是,我只是.......”
“只是什么?”
陶醫(yī)生仍是那般,聲音如細雨,如和風。
靈云暗暗想著,陶醫(yī)生怎么那么好呢!有學識,年輕,帥氣,嗯....還那么好說話。
想到這些,靈云有些羞赧,頭更低了,頸根紅的清晰可見。
陶醫(yī)生見靈云這幅模樣,不便繼續(xù)打去,招手叫來服務員。
“這個,這個,嗯,在加那個,哦,記得來份蛋炒飯?!?p> “蛋炒飯?”
站著的服務員,坐著的陶醫(yī)生很是配合,異口同聲表明自身的震驚。
“啊,不準的么?這里不是寫著么?”
靈云拿手指著菜單。
“那不是么?我沒有說錯?!?p> 旁邊站著的服務員,拿著胸前的手帕,不斷擦著額頭,看來震驚不小。
不過出于職業(yè)道德,服務員沒有繼續(xù)問緣由,點點頭,表示記下。
陶醫(yī)生見服務員走后,同樣扶額。
“靈云,你還真行,不是我說的,剛走的服務員也是這么想的!”
靈云想著二人聽到時表現(xiàn)的模樣,嘟著嘴,并沒有反駁陶醫(yī)生。
也許是靈云在生著氣,自服務員走后到菜上桌期間愣是沒有同陶醫(yī)生說上一句話,肚子悶悶的喝著向服務員要來的白開水。
對面的陶醫(yī)生,微側(cè)身,靠著椅子,好整以暇的看著靈云。
兩人心有靈犀般,沒有打破片刻的寧靜。
窗外。
風起,吹散了薄云,吹動灌木的綠葉,沙沙作響。
先前被蘇吊在嘴中的煙早已不知去上。
蘇站起,向斜對面的玻璃揮舞著拳頭,看上去很不耐煩,又有些孩子氣。
折騰片刻,又重新坐了下來,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在椅子上,看著原先被云遮擋的月,此刻盡情的揮灑不熱的光。
“你說無不無聊??!”
...............
“初一,怎么十五這幾天我怎么一直沒看見他?”
“大哥,這些天我們也聯(lián)系不上他,不是,大哥前些天你不是讓十五去盯著人嗎?會不會那里出了什么問題,被人給做了?”
說話的二人,神色淡漠,似乎談到的是個陌生人的死活,與他們毫無關(guān)系。
“有些道理,若真是被人做了,樂子可就大了,你給我重新去盯個人,看能不能看出什么!”
“是。”
...........
龍湖區(qū)警局。
“弄出來了,弄出來了!”
聽到這話,在門口蹲著的,在椅子上打盹的都興沖沖的圍在電腦旁,看著電腦上,等待解釋說明。
“咳咳,我來說說,根據(jù)老虎哥的要求,我將所有超過一分鐘的時間段全部提取出來,再以15s為小區(qū)段,及一分十五秒、一分三十秒以此類推,然后在根據(jù)時間段,大致猜猜那個罪犯能在這個時間段內(nèi)可以做出什么。左手邊,以數(shù)據(jù)表格的形式列出我們所有的時間段,右手邊地圖上標示的是對應的地點。”
“嗯,不錯?!?p> 光頭拍著電腦前解說的警員的肩膀。
被夸的少年警察,咧了咧嘴,也沒說些什么。
之后半晌沒動靜。
“還坐在這里干什么,也不看看幾點了?睡不著覺?那就出門做事??!”
頓時一哄而散。
...........
早晨,蘇打著哈欠進了龍湖警局。
“呦呦呦,我們蘇大少去哪風流快活去了?不會鏖戰(zhàn)到天明吧!精神這么差?”
“風流你妹的快活,我是那種人嗎?這要是我女朋友聽見了還得了!”
玩笑過后,光頭拿了份地圖在蘇面前晃悠,將昨晚的東西又重新復述一番。
蘇一邊聽著一邊勾著光頭的肩膀,還有時的贊嘆一番,你們真厲害。
光頭看著蘇沒個正形,沒有繼續(xù)說下去,讓蘇自己看去。
蘇一手抓著油條,一手端著豆?jié){,蹲著,看著擺在地上的地圖,從地圖上容易看出,標記主要集中在龍湖區(qū),所有的標記圍成了一個圈,圈子周邊比較荒涼,在那邊居住的人不多,居住的都是些工廠的工人,白天基本不會在家,晚上基本在家,但不會閑著沒事跑出來散散步看風景。
看出名堂,三下兩除二,解決掉手中的吃食,走出警局。
.............
“來了。”光頭對于蘇出現(xiàn)在這里的情況似乎理所當然。
此刻蘇站在一個廢棄的倉庫里。
倉庫很舊了,周圍的鐵壁已經(jīng)生銹脫落,孔洞布滿四周,陽光透過這些洞口,照亮了整個倉庫。
蘇走到去二樓的樓梯口,踏上去嘎吱嘎吱,還有幾個階梯銹斷了,明顯是上不去二樓的!
蘇不在執(zhí)著去現(xiàn)在二樓看看,走到光頭身邊,問這樓下的情況。
光頭搖搖頭,暫時不清楚在這里的是不是張莉,得讓法醫(yī)過來,經(jīng)過DNA對比才能確定。
這相當于,蘇有沒有什么事情了。
不知想到什么,突然嘿嘿嘿的笑起來,讓身旁的光頭不禁的直打哆嗦。
“哥們,你能不能別這么嚇我?!?p> 蘇聽過連連點頭,答應是一回事,做是另外一回事。
光頭看到蘇這情況,只能長嘆,遇人不淑這類,但又無可奈何。
“對了,老虎哪里去了?”
“說是盯梢去了?!?p> “哦。有事叫我,我也盯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