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對她來說,最主要的是總統(tǒng)府,已經(jīng)沒有太多心思理會其他事。
沒到部隊,禹九提前收到了一條消息,瞬間臉色黑到了底。
“什么事?”胥翊警覺,透過后視鏡掃他一眼,心中那股不詳之感更強(qiáng)烈。
禹九猶豫了一瞬,沉聲回答,“……總統(tǒng)府對外公布,明日一早胥軍長將被送上軍-事法庭,接受審判?!?p> “軍-事法庭?”后座上,鐘棠大吃一驚,驚叫出聲。
他第一時間看向胥翊,下一秒,飛馳的汽車一個急剎車,瞬間停下。
越野車就停在馬路中央,幸好是通往總軍區(qū)的路,來往的車輛并不多。
不過這么停車也相當(dāng)危險,后面一輛車就險些追尾,連帶之后駛來的車輛一一放慢速度,避道而行。
“會不會開車?找死?。。俊彼緳C(jī)們探出車窗,沖著他們罵了一句,氣勢洶洶的。
然后看清是軍區(qū)的牌照,惡劣的態(tài)度明顯收斂,縮回頭開走了。
胥翊手握方向盤沉默不語,面色鐵青,眸光透出凌厲之色,她隨即調(diào)轉(zhuǎn)車頭,往總統(tǒng)府而去。
如預(yù)期中一樣,總統(tǒng)府謝絕任何人訪問,將他們擋在了門外。
胥翊一刻也不耽誤,讓鐘棠回部隊召集軍官們開會,商討對策,而她四處奔波,托一切關(guān)系要見一見總統(tǒng)。
她從未拜托過人,更別說低聲下氣,但如今胥家有難,不得不放下所有的驕傲與身段。
可她有她的自尊心,在一次次被拒絕后,最終不愿求人。
幾天沒休息,加之飲食少不規(guī)律,胥翊其實有些疲憊,一夜奔波無果,翌日天亮?xí)r,她第一次感受到了打擊,同時也看透了人心……
不過她不怪任何人,胥家的罪名很大,伸出援助之手就是跟胥家扯上關(guān)系,這種時候誰也不愿意背上叛國之罪,當(dāng)然選擇坐視不管……
清晨,第一縷陽光灑向大地,四月中旬的氣候溫暖舒適,太陽光將大地照耀出一片暖金色,帶給每一處角落希望。
胥翊坐在副駕駛上,車子停在高速公路旁,外面陽光明媚,卻照不進(jìn)她的黑暗的內(nèi)心。
路上清冷,看不見其他車輛,兩名屬下表情凝重地站在車外的車門旁,眉頭緊鎖,他們靜靜等著,氣氛一度降至冰點。
整整半個多小時,無人說一句話,甚至大力的喘氣都不敢。
手指尖夾著的煙快要熄滅了,胥翊目視前方的地平線,墨黑色的瞳仁不轉(zhuǎn),滯在血紅的朝陽上,久久不動。
第一次,在她的眼神中看到了迷惘……
“老大……”禹九終究忍不住,挨近車窗小聲開口,“這段時間都是我跟在你身邊,盡管你沒明說,我也猜到大概,帝國少帥該不會是想……招攬你吧?”
“招攬?”鐘棠瞪大眼,其實昨晚見獄靳司時,雖然隔著數(shù)十米,可依舊聽到了他們的談話。
當(dāng)時他很震驚,離開酒店很想問清楚,可老大心情不好,好幾次話到了嘴邊又吞了回去。
莫小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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