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的過著。
連著幾天,汪家人已然被他搞得神情恍惚,精神萎靡。
汪母年紀大了,身體沒有年輕人能耗,再加上陳桂珠的意志,所以直接被汪天送回了老家。
而陳桂珠則是直接去警察局備了案,只是警察上門進行了一番調(diào)查也無疾而終。
畢竟什么損失和傷亡都沒有造成,立案的條件都不能成立。
每天晚上,都是兩個人噩夢的開始。
各種各樣的聲音和詭異反映皆是讓他們難以入眠,久而久之,神經(jīng)逐漸衰弱。
直到某天早上,汪天黑著眼眶推開臥室的門,看到了一串血腳印后,被直接嚇破了膽。
加上幾天來的睡眠嚴重不足,精神力本來就極度虧欠,一下子驚恐沖頭,直接把整個人給沖暈了過去。
陳桂珠著急地把丈夫送去醫(yī)院,這樣一來,偌大的洋房內(nèi)空無一人。
白玉楓不急不緩地放下手機,關(guān)掉了秒秒愛消除的界面,從儲物箱里面取出一堆工器具,出現(xiàn)在房間內(nèi)部。
他準備對屋子里面的排風設(shè)施動動手腳。
作為炎華國的古樂器之一,笛子發(fā)生原理是利用空氣振動發(fā)聲和空氣柱共鳴來實現(xiàn)的。
氣流是振動源,管子即為共鳴腔。
白玉楓把兩根長短不一的鐵管按照特定而隱蔽的位置安裝在別墅的通風口。
只要氣流通過機會發(fā)出嗡嗡的聲音,一長一短還能產(chǎn)生音階。
這聲音如若在晚上,就猶如婦女的啼哭,又猶如恐怖片里鬼魂的吼叫。
想必更能讓人崩潰。
他咧開嘴做完這一切,突然聽到門外有動靜傳來。
于是身形閃爍,瞬間消失不見。
——“你去二樓勘察一下,看看情況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p> 聽對話的聲音,威嚴而正派。
白玉楓想都不用想,肯定是警察,來勘察血腳印的。
然而對方注定一無所獲,一來腳印是他用腳模穿在腳上印上去的,二來,這些血都是狗血。
他離開小區(qū)。
完成了對排風口的改造之后再留在那也沒什么必要了。
而且這件事過后他也要減少過來的次數(shù),畢竟這件事情已經(jīng)在局部形成了一定的影響力,要是碰到一個智商高點的人跑到汪天房子附近專門守他,那可就扯淡了。
所以他要在出風口安管子,這樣但凡有一點氣流加速通過,就會有怪音響起。
這如啼哭,又如鬼嘯的聲音也夠汪天喝一壺了。
——
回到租住的居民區(qū),白玉楓順著樓梯若有所思地一路向上。
只是到達五樓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過道處站了個只著褲衩,上身赤·裸的中年男子。
男子面對著門空空發(fā)呆,抬著的手懸在半空,像是要去拉門把,但似乎有所顧慮。
“王哥,你在這里干什么?”
見狀,白玉楓主動招呼道。
男子名叫王鐵山,年齡可能三十七八,是個快遞員。
他負責的也是包括這片居民區(qū)在內(nèi)的快遞業(yè)務(wù),所以很多人都打過交道。
白玉楓也和他有過幾次簡單的交談,對他的印象只有四個字,那就是忠厚老實,送貨的態(tài)度相當好。
王鐵山聞言轉(zhuǎn)過身來,露出一副為難的笑容,搖頭道:“沒事兒?!?p> 只是在他的胸膛和手臂處,白玉楓分明看到幾道被條狀物抽打出來的紅杠,分明還是新鮮的。
這令他產(chǎn)生了一絲疑惑。
發(fā)生家庭矛盾了?被媳婦打了?
正當此時,王鐵山面前的家門忽然被砰的一下推開,力道之大,像是一巴掌煽在王鐵山的身上。
這個六尺漢子頓時朝旁邊趔趄了幾步。
朝門口看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手持荊條,梳著雞冠頭,滿臉桀驁戾氣十足的男孩兒。
男孩兒的面貌和王鐵山很像,這令白玉楓想到了什么。
他顯然是沒有在意有個外人在,一出口就爆發(fā)出了讓人難以置信的言語。
“你這個窩囊廢,還站在這里干什么?!”
“你瞅瞅你那個傻逼樣!要多傻逼有多傻逼!”
“還在這站著干什么?還不趕緊賺錢去?!你這個窩囊廢!”
那個男孩兒指著王鐵山的鼻子步步緊逼,滿嘴噴著顛覆三觀的話。
白玉楓怔怔地看著這一切,看著那家伙揚起手,揮舞著荊條狠狠地抽在王鐵山身上。
后者吃痛哆嗦了一下,兩條手臂相互捂著被抽打到的地方,站在走廊上低著頭,居然像是個犯錯的孩子。
“這什么情況?”白玉楓看傻眼了,太過于震撼,一時間愣是沒反應(yīng)過來。
男孩兒繼續(xù)進行著令人嘆為觀止的表演。
“你這種垃圾怎么會是我爹!”
“五千塊錢都拿不出來,你讓我怎么給我媳婦買生日禮物?!”
只見男生肆無忌憚地罵著,突然紅脹著臉轉(zhuǎn)身走進屋抱出來兩三雙嶄新的鞋子,劈頭蓋臉地一股腦扔在王鐵山身上,唾沫橫飛地咆哮道:“拿起你買的破玩意兒給我滾,誰稀罕穿這些幾十塊錢的地攤貨?!”
“老子的臉色你不會看嗎?還有臉問我為什么不喜歡?”
“你腦子被狗吃了?!”
男孩兒說到這,再度揚起荊條:“我再說一次,老子只穿斯達迪阿和克奈的,要再敢買這些破玩意兒,買一次打你一次!”
話音落下,他又要繼續(xù)抽王鐵山。
然而卻被白玉楓一把鉗住肩膀,往后一扒,瞬間摔到地上滾了好幾圈。
王鐵山見狀,連忙沖了上來,急聲勸道:“別打他,別打他,他還是個孩子?!?p> “孩子?就是你慣的,你到這時候還在慣!”
白玉楓怒焰燒心,雙目釋放著凌厲的鋒芒,扯開王鐵山抓著自己的手。
眼見那不肖子叫喊著沖了過來,前者飛速上跨一步,一把將他手拿住,同時重拳轟在其腹部。
“啊!”
王鐵山兒子看面相也就剛上高中的樣子,那里是白玉楓這種狠人的對手。
一個回合便被秒殺在地,捂著肚子來回翻滾,哀嚎連天。
王鐵山顫抖著跑過去查看兒子的情況,連聲問道:“航航,怎么樣了,航航?!?p> “放心,沒什么事。”白玉楓冷著臉看著王鐵山那責怪的眼神:“養(yǎng)不教父之過,你這孩子現(xiàn)在變成什么樣了你還在慣著他,繼續(xù)這樣下去,將來會對你更厲害?!?p> 他說到這,走到王鐵山身邊,把他推開。
后者頓時吼道:“你要干什么?!”
白玉楓頭也不回地揚起拳頭,“老子生平最看不慣這種白眼狼,你舍不得教訓,我?guī)湍憬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