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輝,如常普照大地,只是,今夜的星輝,與以往相比,好像要強(qiáng)上一些。
就連星輝下的云,也都遁逃了許多,有些緩,有些快。
一朵彩云,有些突然的便奪去矚目,哪怕它只是極短時間的一閃而逝。
金牛宮里,一道目光落在了上面,沒有表示阻止的意思,只是覺得有些疑惑。
“今夜?為何是今夜?”
而后,云墟里的很多目光落在了此前彩云所在之處,感受到另一道目光,便又趕緊紛紛收回。
沒有表示驚訝,因為眾多目光里都可以理解這是為何。
那道目光落在那朵彩云之上,自然是再正常不過的,只是,換成了他們,這就變成了極不尋常。
既是如此,那么自然應(yīng)當(dāng)要退避些。
不明的目光,總是那么令人可怕,總是那么令人理所當(dāng)然的胡思亂想。
彩云很快停下,在奇怪的深林里,在奇怪的石壁前。
“到了。”魚裳說著直接便又往前走去,讓自己與石壁的距離再近上一些。
“怎么還是這里?”盧雷望了望石壁,又望了望四周,覺得有些熟悉。
這不就是他來時的路?
“不然你覺得會是哪里?”魚裳問道。
“不知道是哪里,但總覺得應(yīng)該不一樣,您可是宮主,走些特殊的路,很過分嘛?還是因為我的緣故?”盧雷說道。
一個宮主,與平常弟子走著同樣的路,這個,與前世記憶中的那些大人物相比,確實是有些不符。
那么,有可能的,也就是因為自己的緣故,畢竟自己一個還未開始修行的人,對于他們那樣層次的來說,確實可能會顯得有些累贅了。
“宮主也是人,別說是我了,就是那木牛,也得走這里。我們不是那些前輩,也不能打開世界膜壁,自然只能走這里?!濒~裳回道。
語氣平和,而且很正常,沒有絲毫覺得這般說墮了自己威風(fēng)。
盧雷知道魚裳所說的木牛指的是木天機(jī),因為此前沒少聽她說道,只是,此時又聽到了‘那些前輩’這等字眼,說不好奇那都是假的。
“那些前輩是哪些前輩?”盧雷決計還是應(yīng)該嘗試去問問。
從魚裳的口中都這般說道,那么,所謂的那些前輩,想必怎么也算是非同凡響之輩吧!
“不知道,太過久遠(yuǎn),那些都已經(jīng)成為傳說中的人了,你打聽了也沒用!”魚裳又怎么可能不知道盧雷想的是什么呢!
覺得有些可惜,哪怕只是想要知道打開世界膜壁需要怎樣的修為,竟也不得而知。
沒有再說話,魚裳也便與石壁走得更近些,手中,開始浮現(xiàn)出彩色星輝。
又是幾乎一模一樣的場景。
只見魚裳突然之間便憑空抓住一把鑰匙,而后石壁處竟也就緩緩的開始浮現(xiàn)出一扇門來。
泛著彩色星輝的鑰匙,禁不住魚裳力量的把持,往前推去之際,石壁處的虛幻之門,竟也開始緩緩打開。
門后,依舊只是一千蔚藍(lán)的星空,看不到任何其他的場景。
走得近些,還是不得見。
依舊蔚藍(lán),也只有蔚藍(lán)。
“走吧!這個就不用我說了吧?白云斐那小子話那么多,肯定經(jīng)不住你的問題?!濒~裳說道。
盧雷怔了一下,沒想到魚裳竟連自己會問這個也都知曉了。既然如此,也確實是沒有什么可好再問的。
“那么,作為師傅的您,打算何時教我這些?”盧雷突然一個激靈,轉(zhuǎn)向問道。
“想學(xué)?”魚裳轉(zhuǎn)向盧雷問道!
““嗯””盧雷點頭回道“自然是想的?!?p> 可以穿梭世界膜壁的愿術(shù),哪一個不想學(xué)?更何況他們還是許愿師!
“嗯”魚裳點了點頭,說道“想學(xué)就好,雖然我并不會教你,但有愿景終歸還是好的?!?p> 看著魚裳點頭,盧雷都已經(jīng)差點肯定魚裳會教自己了,卻是沒想到,魚裳這話風(fēng)急轉(zhuǎn)的也是厲害。
“額,不是,作為師傅,怎么說,終歸也要教自己徒弟些東西的吧?這個又不是什么大愿術(shù)!”盧雷繼續(xù)說道。
魚裳看了看盧雷變得認(rèn)真起來的面孔,想是還是應(yīng)該說清楚些的好。
便道“這種愿術(shù),又算不得什么,反正到時你到宮中自會學(xué)到,現(xiàn)在教你干嘛?等著泄露嘛?還是想讓人知道你是個有背景的低調(diào)之人?”
聽著泄露二字,自木天機(jī)與他說了很多之后,盧雷發(fā)覺自己一聽到這兩個字,便會有些覺得緊張,這是什么回事?
有沒有背景這種小問題,盧雷倒也不會過多在意。
于是問道“泄露什么?”
聽到此處,魚裳回想起自己與木天機(jī)的計劃,又看了看盧雷,為了留住他,還是不先告訴盧雷的為好。
該有的待遇沒有,還好意思自稱師傅?
想了想,還是決定放棄已經(jīng)快到嘴邊的話。
有什么問題與事情,還是等真正上了賊船再說也不遲,啊不,仙船,仙船。
“沒什么,沒什么。小孩子問那么多做甚?說好的你很急著回家呢?”魚裳想起了這些。
這一聲‘小孩子’,盧雷怎么聽著都覺得有些變扭,但又想想魚裳的真實年紀(jì),都已一大把的,確實這般叫自己也不為過。
又想起了后話,也確實,這時,卻是是不該多話的,況且還不是會影響到自己回去的話。
“不是,這不是您要說成這樣的?若是您從一開始便有問必答的,哪里還用得著像如今這樣?”想了想,這樣說下去也并沒有什么用處,還是作罷了吧!
于是接著說道“算了算了,您還是先帶我回去先吧!后面的事情,后面再處理便是。”
事情也分輕重緩急,有更為重要的事情,那么何必要過分糾結(jié)于小事情?
“說那么多,那還不快走?”魚裳白了一眼盧雷,隨后轉(zhuǎn)去看著次元之門,意思再明顯不過。
毫不猶豫的,盧雷趕緊的還以白眼,“我說那么多,還不是因為您?”
不知不覺的,盡管相處不久,又有些長幼秩序的聲明,可是,就連當(dāng)事的二人,竟也都不知,他倆何時對彼此都這般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