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領(lǐng)頭的掃了自己手下一眼,這才走到陳到他們桌前,笑道:“各位,你們不要和他們一般見識,他們才十三四歲??????”陳到聽他的聲音覺得很是耳熟,抬頭一看,兩個人同時呆住了,沒想到此人居然是在西域幫忙一起對付舒難活和吳喜的鄧泰。陳到“騰”的又站起來道:“阿泰?怎么是你啊?”鄧泰也是又驚又喜,攬著陳到的肩膀道:“叔至大哥,你怎么來這里了?你來了怎么不和我還有典將軍說一聲啊,他要是知道你來了,那肯定得高興死啊。西域一別之后,我們可是有一年多沒見面了。”
楚晴和韓征見他們倆居然認(rèn)識,都很是詫異。楚晴也起身道:“你好??????”鄧泰看了看她,詫異道:“你不是??????”楚晴知道他想說什么,提前擺手道:“別認(rèn)錯人啊,你認(rèn)識的應(yīng)該是我姐姐楚昭,我是她妹妹,我叫楚晴?!?p> “哦。”鄧泰拖長音的說了一聲,又道:“我說怎么和楚姐姐長得這么像啊,你們一定是親姐妹啊。不僅長得相像,而且聲音還都是那么甜美。”楚晴聽他這么夸獎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韓征此時對鄧泰伸出手來,道:“你就是這群人的大哥吧。好,我韓征也對我之前說的話表示歉意,若是他們都和你一樣,恐怕這許昌城里,也沒士兵會和百姓起沖突吧?!编囂┮哺樟耸?,道:“沒事,他們就是太小了,需要多家磨練才會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你好,我叫鄧泰,今后有什么事情,你們都可以找我?guī)兔?。?p> 陳到對鄧泰道:“阿泰,那我?guī)熜炙谀睦铮课蚁胍娨娝?。”鄧泰點頭道:“那沒問題,我先帶你們回軍營吧。典將軍他應(yīng)該快回來了?!标惖奖銓Τ绾晚n征道:“那我們一起去吧?”楚晴點了點頭,韓征卻道:“不必了,我現(xiàn)在對任何軍營印象都不好,就不去了。再說了竺前輩還等我回去給我講解佛經(jīng),我先走了,咋們有空再聚吧。”陳到點了點頭,便和楚晴、鄧泰一起跟他告別。韓征走后,鄧泰給店老板賠了不少錢,便也領(lǐng)著陳到和楚晴離開了飯店。
走在路上,陳到將泰烏云給了楚晴乘坐,自己則騎著楚晴騎來的馬。楚晴道:“叔至哥哥,你之前不是還懷疑這韓征是滅你全家滿門的兇手嗎?怎么現(xiàn)在就把他也當(dāng)朋友了嗎?”陳到道:“韓征的本性不壞,根據(jù)我對他的觀察,他絕不是那個兇手。唉,之前我心慈手軟放走了黃方,若是再讓我抓到他,我一定要讓他說出真相。”
鄧泰聽楚晴對陳到的稱呼和楚昭的一樣,有些疑惑道:“叔至大哥,楚昭姐姐她現(xiàn)在在哪里?。繛槭裁茨銈儧]在一起???”陳到嘆了口氣,道:“這事就說來話長了,有空我再仔細(xì)的跟你說。簡單說一下的話就是武林現(xiàn)在暫時太平了,小昭她選擇留下來為千瘡百孔的武林療傷,于是便暫時沒有跟著我?!?p> “哈哈,看來大哥你是忍痛割愛啊,這么久和楚昭姐姐分開,你心里不好受吧?!标惖綄擂我恍Γ溃骸斑@個??????你心里清楚就行了,我就不作回答了吧?!彼闹珉m然嘴上說不介意,但是肯定也是希望聽到更多自己和陳到的事情,于是便不回答。鄧泰聽著陳到和楚晴的交流,也猜到了幾分,便沒再相問。
陳到又道:“阿泰,這些日子,你和我?guī)熜侄荚诿κ裁窗??我?guī)熜植皇窃诮棠阄涔幔磕悴环Q他為師父?”最后一個問題他有些壞笑的問了出來。鄧泰苦笑道:“別說了。典將軍說我和他是平輩,堅決不同意我叫他師父,所以只能讓我稱他為‘典將軍’。這些天啊,城里出現(xiàn)了一件怪事,我們現(xiàn)在都在調(diào)查。你看看他們,就是因為初次辦案,什么都查不到,這才經(jīng)常來這些酒店亂撒氣。”說著指了指后面的馮空等人。
馮空他們起初還露出不服的表情,但是看著鄧泰的眼神,又都不敢說話了。楚晴卻對這怪事很是好奇,道:“阿泰啊,是什么怪事讓你們查了這么久都沒查到???”鄧泰一想起這事,就感到萬分頭疼,道:“本來這事也不歸我們管。但是城里衙門對此是束手無策,這才找到我們頭上,讓我們相助尋找?!?p> “究竟是什么事情???這么困難嗎?”楚晴更是好奇。這時馮空的聲音響起:“你這丫頭,不了解內(nèi)情,當(dāng)然沒什么感覺啊。告訴你,是有人家的孩子莫名其妙的失蹤了。如果是你,你能找的到嗎?”
鄧泰先回頭狠狠地瞪了馮空一眼,這才對楚晴道:“晴兒姐姐你別和他們一般見識,都是小家子脾氣?!背缰皇切Φ溃骸拔覜]事,我不會生氣的。但是這個小孩失蹤了是怎么回事???”鄧泰道:“我也是丈二摸不著頭腦啊,之前衙門調(diào)查的時候是一個一個失蹤的。后來等丟了四個孩子之后,就叫上我們了。但是我們也查了很久了但還是沒什么頭緒,現(xiàn)在已經(jīng)丟了七個了。司空說了,要是在丟第八個之前我們再找不到,就要派那幾個夏侯將軍來調(diào)查了?!?p> “什么?丟了七個孩子了?”楚晴更是吃驚,陳到也很是驚訝,對鄧泰道:“既然丟的是孩子,曹操為何要派這些孩子來調(diào)查,不怕也被一起抓走嗎?”鄧泰回頭看著馮空他們,道:“大哥,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和典將軍都是司空的護衛(wèi),但是護衛(wèi)呢是需要抽調(diào)補充的,這些孩子其實只能算是預(yù)備隊,算是為將來做補充的。其實他們還處于訓(xùn)練的階段,當(dāng)然,他們的本領(lǐng)在同齡人當(dāng)中都是出類拔萃的?!?p> 馮空等人一開始聽鄧泰說他們只是預(yù)備隊,還很不滿的打算反駁,但是聽他又稱贊他們,這才得意的不再張口。眼看離軍營已是不遠(yuǎn),他們心里又發(fā)起愁來:現(xiàn)在還是沒有一絲頭緒,要是這兩天再丟一個孩子,那就再也沒有在曹操面前出彩的機會了。
“真是不容易啊,我費了好大的力氣,還是讓《救國策》在我眼皮底下溜走了。你居然能不費吹灰之力就拿到《濟世策》,佩服,實在是佩服?!表n連看著眼前貨真價實的《濟世策》,不由得鼓起掌來。
賈詡微微一笑,道:“這其實根本不是我的功勞,我壓根就沒有去江南?!表n連不想讓他看輕了自己,也從容的問道:“那你是派了哪位高人???”賈詡拍了拍手,簡常便從旁邊的房中走了出來。
韓連一看是他,有些驚訝道:“你不是簡難敵的兒子嗎?哦,我明白了,賈詡賈難辯,你們以前就是認(rèn)識的,現(xiàn)在合作也是正常的。不過,你究竟是如何拿到這《濟世策》的?”
簡常得意道:“我和你想的一樣,認(rèn)為神錘幫一定會派人將《濟世策》和《救國策》偷偷運出去,所以一直在神錘幫總壇周圍徘徊。等到李九倫的人馬攻進去之后,便在各處山腳搜尋,因為我曾經(jīng)被尚弓睢帶進過總壇,對那里還算是比較熟悉。碰巧我發(fā)現(xiàn)了從山上掉下來的賈熙仁,我覺得他這樣出現(xiàn)一定是事有蹊蹺,于是我便仔細(xì)檢查了他,果然發(fā)現(xiàn)了這《濟世策》?!彼麤]說的是他之所以放過了賈熙仁,全都是因為著急去總壇查看楚昭的安危,但是沒想到陳到卻突然出現(xiàn)救了楚昭,他心下震撼之余,知道當(dāng)時是沒法得到楚昭的認(rèn)可了,只好黯然離去。
“好啊。”韓連贊嘆道:“那個偷運《救國策》的小子倒是比賈熙仁要奸詐許多,下次見面我可不會放過他。”心里卻道:“我還是大意了,那廝騙我說他拿了兩本書,我居然信了,真是該死!”又對賈詡道:“你讓我做的事情我已經(jīng)辦到了,眼下李九倫已是一蹶不振,不可能再掀起什么風(fēng)浪了。你這次找我,肯定不是僅僅因為你找到了《濟世策》吧?”
賈詡點了點頭,道:“那是當(dāng)然,本來我想拿《濟世策》和你的《救國策》交換,但是現(xiàn)在是做不到了?!表n連詫異道:“交換?你倒是很有想法啊,你們兩個武林高手拿到這等頂級的武學(xué)秘籍居然不練,反倒跟我交換,看來這《救國策》你們是很有把握運用好啊。”
簡常心里黯然道:“和楚姑娘比起來,這個什么《濟世策》又算得了什么呢?就算我的武功天下第一,卻還是不如陳到那廝,得不到楚姑娘的心,我還是不如陳到!”賈詡則是對韓連繼續(xù)道:“你說的是,我確實更想得到這《救國策》。但是現(xiàn)在沒有,我也不會強求。韓公子,現(xiàn)在我想讓你來看看我們準(zhǔn)備的大事?!?p> “大事?”韓連兩眼精光一閃,頓時有了興趣,道:“什么大事?給我看看?!辟Z詡和簡常便把他領(lǐng)到了剛才簡常出來的房子之中。韓連一看,只見七個五六歲的小孩,分別睡在了房內(nèi)的七個籠子之中。他很不理解道:“怎么會有這么多小孩?賈難辯,你弄這么多小孩來干嘛?”
賈詡微微一笑,這一笑中透露出許多意思,道:“韓公子,你可不要被這表象所迷惑了。這些孩子就是我們所要做的大事?!表n連不信道:“孩子和大事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你難道要把皇帝殺了,拿他們當(dāng)皇帝嗎?那你還得問問曹操答不答應(yīng)。再說了,你們在許昌弄這么多孩子,不怕被發(fā)現(xiàn)嗎?”
“哎,韓公子,做大事往往都是要冒險的。我們這里位置隱秘,衙門的人根本就沒有發(fā)現(xiàn)過我們的任何蹤跡。就算是最近曹操派了自己的親衛(wèi)來調(diào)查,也沒有發(fā)現(xiàn)我們。這件事的安全性,現(xiàn)在還是有保障的。”
“但是時間一長,早晚還是會露出馬腳的。你拿這些小孩要做什么,還是早點用了吧?!表n連說道。賈詡將他拉到籠子跟前,道:“韓公子你仔細(xì)瞧瞧,這些孩子的面容長得究竟如何?”韓連走到各個籠子跟前看了看,道:“我還真看不出來什么,難道說,他們長得全都一樣?”賈詡搖頭道:“全都一樣是不可能的,只是都比較類似,都是濃眉大眼的。畢竟孩子還小,將來的容貌都還會變的。”
“將來?”韓連還是摸不透他的想法,道:“你弄來這么多孩子,還為將來考慮?看來你這大事要成事需要時間的啊。不會是培養(yǎng)成殺手吧?”賈詡見他說的一臉笑意,擺手道:“韓公子別開玩笑了。我要??????”在韓連耳邊低聲了說了一通。韓連瞪大眼睛道:“你說什么?這個??????這也太大膽了吧?”賈詡笑道:“放心,曹操那個兒子身邊的人其實是我的人,就算是孩子變了,曹操也不一定認(rèn)得出來。只要呵護孩子長大的人不說,就能成功的瞞過曹家的人?!?p> “可是??????你和曹家的人調(diào)換,有什么意義?”賈詡和韓連對眼道:“韓公子,事到如今,你就別遮遮掩掩的了。你心里明白得很,曹操現(xiàn)在的戰(zhàn)略完全正確,挾天子以令諸侯,全天下除了袁紹之外就是他有最大的機會一統(tǒng)中原。我們拿下他的一個兒子,將來他若是有稱帝之心,他絕對想不到,他的“兒子”不是他的親兒子。”
韓連搖頭道:“即使如此,那曹彰不過是曹操的三兒子而已,你把他換掉,就算是曹操死了,也不可能讓他繼位,那你這個大事不就完全廢了?”簡常這時插嘴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曹操的長子曹昂,已經(jīng)飽讀詩書而且能文能武,我們想換他那是癡人說夢而且自尋死路。至于曹操的次子曹丕,他是曹操正妻所生,但是今年已將十歲也是懂事的年紀(jì),把他換了曹操也有很大概率能夠發(fā)現(xiàn)。所以我們只能找出了他倆之外最大的,也就是這個曹彰了?!?p> “你們既然知道最大的兩個都成不了,干嘛還做這件事?就算我們能夠成功的瞞過所有人,到時候也是很有可能無法讓曹彰繼任的?!表n連沉聲道。賈詡卻胸有成竹的說道:“韓公子,這你就不必?fù)?dān)心了,我們也早有計劃?!表n連不想再讓他們看著自己疑惑的面龐,便把臉上所有的表情都收了起來,面無表情的問道:“什么計劃?”
賈詡臉上露出令人膽寒的笑容:“把曹操的長子、次子一并除掉,我看曹操將來不立曹彰還能立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