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只有兩個人的?”只見旁邊的營帳之中,鉆出一個靈巧的倩影,對著鄭言打了個招呼。鄭言一看,居然是張春華,笑道:“是弟妹啊,你怎么??????也出來了?”張春華指了指另一邊的營帳,道:“我好歹也曾是武林中人嘛,現(xiàn)在武林大難臨頭,我又豈能坐視不理?之前陳大哥是我的救命恩人,卻被李九倫所害,我又怎能看著李九倫的陰謀就此得逞,所以,我也得為武林出我能出的一份力?!?p> 聽她談起陳到,鄭言也是一陣傷感,道:“唉,是啊,大哥若是尚在,局面絕不會像現(xiàn)在一樣嚴峻。李九倫!我們雖不起眼,但也一定要你付出代價!”張春華和司馬懿一起點頭道:“說的是啊,眼下就是我們出力的機會了?!编嵮杂行┰尞惖溃骸斑@個??????現(xiàn)在?怎么出力啊?”
司馬懿道:“只要我們能救出伍澤,以他的本領(lǐng),自然能對李九倫產(chǎn)生巨大的威脅。四師哥,現(xiàn)在可不是怨舊仇的時候,咋們的師父咋們比旁人更加了解,依他的性子,屈居李九倫門下這么久一定是有他的想法的?!?p> 鄭言左思右想,內(nèi)心交戰(zhàn)許久,終于微微點了點頭。司馬懿和張春華見他答應(yīng),滿面喜色的對視了一眼。鄭言又道:“那??????你們有辦法了嗎?就算我們??????不是兩個人,想對付這么多人,也不能用蠻力吧?”
“對?!彼抉R懿道:“我觀察了很久,偷聽到了一些信息,就是前面李九倫的大帳是一個陷阱,李千羽和韓連就守在那里,等待著獵物上鉤。”
“獵物?誰?”“呃??????說起來你可能不信,反正我聽的是你的義兄陳到?!?p> “什么?”鄭言險些驚叫出聲,立刻低聲道:“你不是在開玩笑吧?我大哥死??????不在人世快半年了,怎么可能又成為了他們的獵物?”張春華也是一臉不信之色,道:“懿哥,你可別開玩笑,陳大哥這個神錘幫主去世的時候那可是幾乎傳遍了天下武林,現(xiàn)在怎么會又突然活了?這會不會是別的陰謀???”
司馬懿托了托腮,道:“這個??????我也覺得奇怪啊,四師哥,這可就得看你了。你義兄死的時候究竟是怎么死的?有沒有死絕?又有沒有尸首?”鄭言搖了搖頭,道:“這些都沒有,我大哥是被李九倫打落懸崖而死的,神錘幫也派人去過懸崖之下尋找尸首,但是什么都沒有找到?!?p> 司馬懿一拍手道:“那就很有可能了,我和春華前些日子不在我們司馬家府上,等我們回來,我三弟跟我說過一件事,就是有三個青年被嚴遜德等人抓來了府上,后來又被他們帶走了。聽他的描述,有一人很像是陳到,又有一人很像是楚昭?!?p> “啊?”鄭言只覺自己越來越糊涂,道:“大嫂一直都跟神錘幫的人在一起,從來沒有離開過,你兄弟一定是看錯了吧?”張春華也有些奇怪道:“懿哥你怎么從來沒和我說過?三弟他真的見過他們?”
司馬懿道:“是啊,所以我很是疑惑,陳到他墜崖之后是不是并沒有死?”鄭言想了想,猛烈的搖頭道:“應(yīng)該不會,大哥大嫂感情那么深,他若是沒死,肯定會立刻回來的。大嫂現(xiàn)在正孤獨地繼承著他的事業(yè),雖然不是終日以淚洗面,但也是一直悶悶不樂,我從來沒見過她真正的笑過。大哥若是真的還在,絕不會這樣丟下大嫂和神錘幫不管。”
“說的也是?!彼抉R懿也有些懷疑起來,道:“那我們就不管他們先埋伏的是誰,反正目標不是我們。只要他們一動手,那就是我們的機會?!编嵮圆恢獮楹?,心中忽然閃出一絲對伍澤的擔心起來,他自己也無法理解這個想法,于是小心翼翼地說道:“那??????伍澤現(xiàn)在的情況怎么樣?有沒有生命危險?”
司馬懿回憶了一下,道:“反正受傷不輕,貌似是被什么鐵鏈給鎖住了,反正現(xiàn)在他連李千羽和韓連都對付不了。希望今日或者明早,李千羽和韓連要對付的人便會到來。否則,我們恐怕等不了那么久?!?p> 突然,西北角的山上發(fā)出了很大的動靜,直奔這邊的營地而來。三人一時間都不知發(fā)生了什么,司馬懿道:“不會正說著他們,他們就來了吧?李千羽他們的陷阱并非為大隊人馬準備的,若是他們?nèi)硕?,李千羽他們的陰謀估計就不會得逞?!睆埓喝A聽了喜道:“也就是說,他們也許可以直接將李千羽和韓連一網(wǎng)打盡?”司馬懿點了點頭,鄭言道:“如此甚好,不過我們還是找個安全的地方躲好才是,以免受到兩邊的攻擊?!?p> 三人重新?lián)Q到其他邊緣的營帳旁窺視,只見李九倫營地中的不少營帳又重新亮起燈來,里面各自沖出不少拿著兵刃的人士,朝著沖過來的一眾人迎了上去。司馬懿一邊看一邊道:“你們看,這里有人的營帳的方位是如此的,正好將李九倫的中央營帳包圍而住,如果我們貿(mào)然進入李九倫的營帳,就算能逃脫其中的陷阱,也無法逃出外圍這么多人的包圍?!睆埓喝A道:“這里剩下了多少人???我想李千羽是李九倫的兒子,他怎么說也會多留一下的吧?”
鄭言哼了一聲,道:“兒子?恐怕李九倫心中只有一統(tǒng)江湖的霸業(yè)而已,比起這個,兒子又算得了什么?如果死了,那他估計會高興得很呢,畢竟能讓他更專心去完成他的大業(yè)了。在這一點上,伍澤比他還是要強上百倍!”當時伍如海和徐如松死的時候伍澤那副慘樣令他影響深刻,想起這個鄭言對伍澤的印象似乎又好了幾分。
司馬懿想了想道:“原本這片大寨的人不多,但是到了晚上,有不少散落在周圍其他幾個大寨的人全都聚集到了這里,現(xiàn)在大概有兩百人左右。至于來的人??????看起來聲勢是比較大,但是依我看那規(guī)模??????也就幾十個人的樣子,好像還有騎馬的,那估計比我剛才想象的還要少些了?!?p> “???那恐怕他們贏不了吧?我們不如趁著雙方混戰(zhàn)的機會,溜進去把伍澤救出來?”張春華提議道。
“不可,李千羽和韓連都沒有出來,以我們的武功,想要對付其中一人都很困難,要是兩人都在,那我們也不過是徒勞送死而已。”鄭言有些無奈的說道。
司馬懿卻道:“不不不,據(jù)我所知,李千羽被伍澤打傷了,現(xiàn)在好像在靜養(yǎng),我們倒是不必擔心他。至于韓連,他的立場誰能確定呢?”鄭言心里也明白,沒人知道韓連到底在想什么,道:“李九倫明知韓連絕不可能真心相助自己,還把自己受傷的兒子和他留在一起,心真是大的可以?!彼抉R懿也覺得奇怪:“是啊,按理來說,李九倫絕不可能犯如此低級的錯誤。”
張春華打斷了兩人道:“行了行了,你們再分析下去,那邊都快打完了。不論如何,我們都是有機會救出伍澤的,那何不過去試試?!编嵮院退抉R懿都點了點頭,一起悄悄溜到中央大寨附近。此時周圍寨子里的上百號人全都出去的一個不剩,自然沒有人發(fā)現(xiàn)他們。
再走近一分,司馬懿便拉住兩人,道:“在距離大寨的三丈遠開始便會有陷阱,我們得小心行事。之前我偷聽他們談話的時候,是用石塊丟在地上連出了一條路才靠近的,不過??????那些石頭好像不見了?!彼奶幙戳丝?,果然沒發(fā)現(xiàn)那些石頭。
鄭言隨手在地上一撿,道:“既然找不到石頭和原路,那我們就再找一條路不行嗎?”說著將一塊大石頭隨手丟了下去。司馬懿嚇了一跳,叫道:“不要!”那大石剛剛落地,立刻被一條鐵索纏住,同時飛蕩到了空中。
鄭言和張春華都吃了一驚,鄭言低聲道:“這個陷阱根本沒法試啊??????”司馬懿苦笑一聲:“我就知道,不是每個地方都可以這么試的??????”
話未說完,忽然一人喊道:“什么人?”竄出大帳落到三人身前。三人一看,竟是李千羽,都小聲驚呼了以來。張春華低聲道:“懿哥,他這真是受傷了嗎?怎么看不太出來?”司馬懿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左手用力牽住張春華的手,右手已暗扣飛針在手,以防李千羽突襲。
鄭言見李千羽沒拿黑鐵槍,心知他或許并未受到重傷,但肯定也受到了些許影響,否則那黑鐵槍他可是從不離身,心中暗暗計較起來:“他若是沒有黑鐵槍,我用太極鎖鎖住他,五師弟和弟妹一起攻擊,說不定還有殺了他的機會?!?p> 李千羽借著微弱的月光,也勉強認出了他們,道:“原來是司馬公子和司馬夫人,哼哼,你這臭小子也在,怎么,你小子來這里做什么?”
鄭言還未發(fā)話,司馬懿先道:“李公子,我和我四師哥知道了我們師父要跟隨你父親一起出戰(zhàn),特此趕來相助的。不過看這里的情況,好像我們來晚了。不知我們師父是否在此啊?”
李千羽點了一下腦袋,道:“對,你們是師兄弟?!苯又謸u了搖頭,道:“伍澤老······啊伍澤他并不在此,已經(jīng)跟我爹一起南下去了,你們?nèi)粢宜?,可以立刻南下,他們剛走不遠,你們應(yīng)該追的上?!?p> 鄭言眼中透過一抹寒意,道:“那······你為何沒有跟著他們一起去?反而留在這個荒蕪之地?”
李千羽看出他眼神中的殺意,心中暗暗冷笑,道:“我還有些事情要辦,所以晚些出發(fā)。再說了,這里怎會是荒蕪之地?堂堂洛陽都城,哪里和荒蕪沾邊呢?”鄭言并不再說,而是突然提聚內(nèi)力,叫道:“有你們在的地方,就是再繁華,也終將變得荒蕪!”一掌朝著李千羽打去。李千羽不慌不忙,道:“看來你這段日子進步不小啊,竟然趕來送死!”左掌同時推出,一擊將鄭言直接擊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