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岱見只有他們倆離幫,不解道:“呂大哥,我們這是去哪?。俊眳蚊傻溃骸扒∏晌矣袀€任務,去聯(lián)系一下泰山派?,F在局勢比較危險,不宜動用太多人,所以就帶著你一起咯。”吳岱更加奇怪,道:“呂大哥,你可是堂主啊,全幫上下也就幫主比你地位高了吧?怎么這種事情還要你去做啊?”
呂蒙面露不屑道:“我雖然是堂主,但是畢竟還是晚輩,在堂主們和金剛們之間,我是地位最低的。雖然我不太服氣,但也沒有用。還有你覺得這個任務很不重要嗎?泰山派在武林還是很有名望和地位的,雖然人死的差不多了,但也是我們重要的朋友?!?p> 吳岱不知道近些年武林發(fā)生的事情,道:“什么?死的差不多了?怎么回事?”呂蒙不想多講,道:“哎你不用管這么多,反正見到他們的時候,你也不用說話,靜靜的看著你呂大哥發(fā)揚風格就行了?!眳轻犯静恍?,道:“好,那我就看著你,在那些武林前輩面前是如何交流的?!眳蚊陕牫隽怂囊馑迹溃骸澳氵@是不相信我?我告訴你,我可是大罵過聶登這種高手的,全天下也沒多少人敢當面罵他??????”兩人就這樣便走便吵,一路往泰山而去。
伍澤、鄭言和司馬懿走了不到一天,那跑掉的仆人已氣喘吁吁的追了上來。伍澤見他面色不對,道:“怎么了?”那仆人跪倒在地,道:“主人??????不好了主人,泰??????泰山派偷襲了我們,三??????三公子受了傷,大??????大公子和二公子也都被??????被包圍了!”伍澤大吃一驚,顧不得騎馬,飛身下馬,施展輕功往回便走。鄭言和司馬懿對視一眼,讓那仆人上了伍澤的馬,一起往回趕去。
伍澤剛到山下,便看見韓連暈倒在山崖下,一只手還緊緊抓著吊垂而下的繩索。伍澤一看那繩索上盡是血跡,連忙將韓連拍醒,道:“阿連,發(fā)生了什么?”
韓連一看伍澤血紅的雙眼,心中暗笑,眼睛里卻蹦出大顆大顆的淚珠,道:“師??????師父,柳??????柳元卿他們??????他們偷襲了我們??????”伍澤忍耐不住,道:“如海怎么樣了?他怎么樣了?”韓連看著他渴望的眼神,心道:“真是可惜啊,但都是你自己造的孽,活該!”裝作萬分痛苦道:“他們??????他們去了??????”伍澤難以置信,向后坐倒在地,喃喃道:“不可能??????你在騙我??????你一定在騙我??????”身子劇烈的顫抖起來,連滾帶爬的往山上跑去。
鄭言和司馬懿也飛馬趕到,見韓連在此,下馬將他扶起,鄭言道:“三師哥,怎么回事?”韓連繼續(xù)假裝道:“哎,別提了。泰山派的人來替顧元希和陳到報仇,就殺害了大師哥和二師哥,我是拼了命才從繩索上滑下來的?!编嵮砸豢凑麠l繩索上全是韓連發(fā)黑的血跡,心中暗嘆,司馬懿心中卻有些疑惑,拉著鄭言和那仆人一起扶著韓連上山。
伍澤一路上山,途中盡是他的仆人的尸首,死狀各不相同。伍澤隨便檢查了幾個,發(fā)現致命傷有鞭傷腦門,也有銳物刺穿身體,心道:“泰山派啊泰山派,你們真是欺人太甚!”猛地跑到山中府院,正好看見徐如松的尸首。
伍澤連忙上去查看,見他早已聲息全無,胸口被銳物所貫穿。伍澤再一看,他的頭骨已被打得粉碎,不由得握緊拳頭,道:“柳元卿,你鋼鞭用的倒是不錯啊?!陛p輕地放下徐如松,走到山口,只見伍如海趴在石壁上一動不動。
伍澤的眼中滴出幾滴血淚,猛地沖到伍如海的尸首前,再一看他的面龐,摸一摸他的身子,已是冰冷不已,大哭道:“如海!是爹回來了!你??????你說話??!你說好了要等華神醫(yī)回來的!你??????你怎么就走了啊!你讓爹一個人怎么活啊啊啊啊??!”不住地大放悲聲。鄭言扶著韓連站在了伍澤的身后,韓連心中暗暗冷笑,表情卻是一陣痛苦之樣。鄭言心中也是一酸,心道:“大師哥和二師哥之前都也不壞,就這么死了,真是可惜。哎喲不好,師父不會對泰山派下手吧?柳掌門他們絕不會做這種事情,這??????這一定是有人嫁禍!”
司馬懿看著徐如松的尸首,倒比較鎮(zhèn)定,對那仆人道:“你親眼看見泰山派的人行兇嗎?”那仆人搖搖頭道:“不是,我看見三公子受了傷趕過來。大公子和二公子正不知如何是好,三公子便叫我快來報信,我便下來了。下來之后,我倒沒看見什么人在山下?!?p> 司馬懿很是詫異,道:“你的意思是說,你不僅沒有看見泰山派的人行兇,甚至連他們人都沒見到?”那仆人點頭道:“是,信息都是三公子說的?!?p> 韓連聽見了兩人的對話,擔心司馬懿懷疑自己,道:“五師弟,泰山派的人親手把我砍成重傷,那還能有假嗎?那廖元成的釘耙和柳元卿的鋼鞭對我可是毫不留情,你難道還要替他們辯白不成?”
司馬懿搖頭道:“不敢,我只是覺得泰山派沒有理由這么對咋們?!编嵮砸驳溃骸笆前?,柳掌門不是這樣的人。”
韓連大怒道:“你們這是什么意思?大師哥和二師哥已經被人殺害了,你們卻還替他們說話?你們這樣做對得起他們嗎?你們可是同門十多年的師兄弟啊?!?p> 伍澤抱著伍如海的尸首哭了許久,鄭言從未見過這樣的伍澤,心道:“或許,再鐵石心腸的人也受不了這樣的打擊吧。爹在失去大哥、三妹和四妹時肯定也是這種感受,我一定要找出兇手,為兄弟們報仇!”
過了半晌,伍澤這才放下了伍如海,道:“你們不必再爭了,做好準備,我們明日就出發(fā)?!彼抉R懿和鄭言都不明白,齊聲道:“去哪?”韓連冷然道:“還能去哪?去報仇!泰山派的家伙們必須付出代價!”
鄭言和司馬懿臉色都是一變,伍澤卻反身走了回來,道:“阿連說的不錯,泰山派!哼哼,必須為他們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鄭言道:“師父??????這可能有些誤會,我相信柳掌門的為人??????”伍澤擺手道:“不必說了,如海死了,那泰山派也不必留著了。反正他們也沒幾個活人了,就一股腦全殺了!”他又對那仆人道:“你去幫阿連再包扎一下,現在弄成這樣不行?!蹦瞧腿吮惆秧n連扶走。鄭言還想說什么,伍澤卻對他倆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們走過去。
鄭言和司馬懿都走到了伍如海的尸首前,伍澤指了指一塊石壁道:“你們看?!眱扇艘豢?,是伍如海用三根手指在石壁上印下了三條血痕。鄭言道:“這是什么意思?三?三師??????”忽然說不出話來。司馬懿道:“不一定吧,也許是大師哥的手指上有血,在石壁上抓出來的?!蔽闈蓞s道:“不,如海的整只手上全是血,如果是胡亂抓的,那至少會有五條血印。”
鄭言見了伍澤的神情,已是冷靜的可怕,絲毫不像痛失獨子的樣子,心里暗暗震驚。司馬懿檢查了一番,道:“還真是如此,莫非??????”伍澤卻一擺手道:“我不愿意懷疑自己人,阿連他跟了我二十年,不可能對如海和如松下手。而且光憑他一個人,沒可能用各種不同的手段殺光所有人?!?p> 鄭言猜測道:“也許他有幫手?畢竟他是韓遂的親弟,召集一些殺手也是可以的?!蔽闈蛇€是搖頭道:“他應該沒必要這么大費周章。再說了,如果真的是他干的,這對他有什么好處?我想讓你們想想,這三條血印,究竟還有沒有其他表示?”
司馬懿想了想,道:“難道還是指泰山派?泰山派的老三是誰?明元夏?四師哥,明元夏的兵刃是什么?”鄭言不想隱瞞,道:“鋼斧,應該不會用來刺擊吧?”
伍澤卻搖頭道:“不見得,鋼斧可以砍也可以刺。這三條印記也不一定是在說明元夏,但是不論如何,這個仇,泰山派必須要負下來?!闭f著起身抱起伍如海的尸首,緩緩離去。鄭言和司馬懿看著他的背影,心中都很不是滋味。
過了許久,司馬懿率先道:“四師哥,你說究竟和三師哥有沒有關系?”鄭言道:“我們沒必要這樣猜。我只希望師父不要再殺害那些無辜的人了?!彼抉R懿也道:“是啊,在這亂世,人命不值錢,但我希望師父不要這樣做。什么時候才能天下太平呢?”
次日,伍澤已將伍如海和徐如松都埋在了山下,對韓連道:“阿連,此次你和我一起去泰山,你一定要給我揪出他們?!表n連答應道:“好,師父,我要親手為大師哥和二師哥報仇!”伍澤繼續(xù)對鄭言和司馬懿道:“你們就留在這里繼續(xù)善后,懿兒你記住,絕不可以放阿言離去。阿言你記住,不論柳元卿他們之前對你有什么恩情,他們都是殺害你師兄的兇手!你若是還向著你死去的兩位師兄,就老實呆著不要去報信!”鄭言知道再怎么勸也是無用,便不再開口,和司馬懿和最后那仆人一起送伍澤和韓連離去。
他倆剛剛走遠,鄭言立刻道:“五師弟,快備馬。”司馬懿吃驚道:“四師哥,你瘋啦?師父的話你不聽了嗎?”鄭言道:“五師弟,我當然想聽從,但是你想想,泰山派還有三十多條鮮活的人命啊。你難道忍心看著他們就這么死了么?”司馬懿痛苦的閉上雙眼,道:“好吧,那??????那你快去,一定要比師父他們先到。”鄭言點了點頭,道:“那好,這邊的事情就都交給你了。”對司馬懿一抱拳,趕緊帶了點盤纏,上了自己的馬便走。
鄭言在路上暗暗心道:“柳掌門,你們一定要堅持??!還有亦冰,千萬不要跟師父硬碰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