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先生,你也在?。 ?p> 秦澈臉通紅通紅的,儼然半個醉鬼。
“爹——”
他指了指蘇荃,又笑著東倒西歪的朝著秦尉遲走了過去。
手撐著桌子,嘿嘿一笑,“爹,你找我什么事啊?”
“混賬,站好!”
秦澈咽了口唾沫,故意向左倒了去,一個踉蹌手卻又扶住了右桌角。
秦尉遲被他氣的手里的拐杖再一次噔一聲的往地上撣了一下。
“你——”
“怎么了?爹,”
“你看看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喝酒享樂,哪里有一點少爺?shù)恼?jīng)樣?”
“爹,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家武有大哥,文有二哥。文官執(zhí)筆安天下,武將上馬定乾坤,哪里輪得到我正經(jīng)???”
“混賬,你給我站好?!?p> 秦尉遲被他氣的身子斜倒在沉香木椅背上,蘇荃立馬走上前來看了看秦澈。
“蘇先生,怎么你也這樣看著我,我說錯了嗎?”
蘇荃被他懟的一時之間竟說不出話,“三少爺,怎么說你也是帥府里的公子爺,你方才那話……”
秦澈心里狡黠一笑,果然是兩個老狐貍,套路一步一步在等著他啊。
“你,你給我站好。”
蘇荃扶著秦尉遲,秦尉遲一拐杖就敲在了秦澈的腿上。
“我告訴你,這秦家還輪不到你來評斷?!?p> 秦澈漲的通紅的臉,似笑非笑的笑了一聲,“爹,我錯了,你教訓的是。”
“你和老馬明日去火車站,把歐陽家的一子一女平安給我?guī)Щ貋??!?p> “是,爹,你既然已經(jīng)發(fā)令了,我又哪敢不從?”
“你——,滾——”
“哎,行,我這就滾!”
秦澈依然一副吊兒郎當,玩世不恭的紈绔子弟模樣,右手抬起來在空中做著搖骰子的動作,笑著向外走了出去。
“大帥——”
秦尉遲沒有說話,而是如同一只隨時都會發(fā)怒的獅子一般盯著外面的一舉一動。
蘇荃不好再說什么,只得又坐了回去。
老馬在外面看見一副泰然自若,處事不驚的秦澈,他分明聽見方才屋里有爭吵???
“公子爺——”
“老馬,你還在這呢!”
“老爺怎么說?”
“我爹啊,他說明天中午讓我們?nèi)セ疖囌窘託W陽家的人!”
老馬這心里頓時才歇下來了一顆忐忑的心,抬起一首胳膊擦了擦額頭上出的密密麻麻的汗。
不知為何,秦澈看見他那副模樣,心中不自然的就覺得很好笑。
他居然也會貪生怕死。
“老馬,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
“哎?!?p> 秦澈抖了抖長衫,二哥平日里穿起來文皺,頹然的長衫穿在他身上竟給穿出來了一股風流公子哥的感覺。
秦家三少江北最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絕非是浪得虛名。
想來他們?nèi)值艽┮露加凶约旱囊慌娠L格,大哥平日里總是一身正裝裹衣,靴子也是典型的西洋皮靴。
二哥總是一身長衫在身,樣子較素顏色也較素,但布料和縫繡都是最上乘的。
而他唯獨喜愛西裝,一年四季里總是變換著款式與樣式穿。
看起來還真是一派花花公子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