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姐,水來了!”
她把水與她喂下,天色已然快要近黃昏了。
秦澈回到府里時,看見秦夢和沈素蕓在院中撲蝴蝶,兩人嬉笑打鬧的樣子襯著夕陽的余暉,秦澈突然想起了小時候幾個人每次太陽落山時爬假山的場景。
那時,大哥總會護著他,怕他從上面摔下來,但幾個孩子里就屬他最頑皮,每次一旦一個人爬還要拉著秦夢和沈素蕓一起爬,兩個女孩也喜歡跟著他湊熱鬧
那時候多好啊,年少單純,無憂無慮。
秦夢和沈素蕓并沒有發(fā)現(xiàn)秦澈,秦澈嘴角一揚笑了笑便走開了。
且說沈素蕓在秦家也住了有些日子了,但平日里見秦澈的次數還沒有秦升多,心中難免悶悶不樂。
沈母每日都和大夫人一起喝茶刺繡,大夫人口上應諾要留她們在竹節(jié)多住些時日,順著聯(lián)絡聯(lián)絡感情。
但沈素蕓不知兩人其實是在背地里策劃她的親事。
“素蕓姐,你怎么了?”
“華笙,你說牧之怎么一天到晚總是不見人影???”
秦夢放下手里卜蝴蝶的網子,噗嗤一笑同她講:“這很正常??!三哥平日本就不喜待在府里,沒準現(xiàn)在又去找他哪個紅顏知己了吧!”
秦夢說完咯咯直笑,心里念叨:三哥追求的不就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嘛?哈哈……
“你笑什么?”
沈素蕓見她突然不知所以的一直咯咯笑,連忙拉了拉她上衣的長袖問:“紅顏知己?”
“對??!不過就是那些讓他日日留戀不舍在溫柔鄉(xiāng)里的藝女唄!”
“我看是紅顏禍水吧!”
沈素蕓突然扳了臉,眉毛一挑道。
她生平最看不起的就是那些把肉體與尊嚴出賣在風塵里的伶人,她甚至一想便覺得惡心,一點朱唇萬人嘗。
但此時此刻她卻忽然覺得她在秦澈心里竟連那些個女人都不如,她從他身上得不到一絲憐惜,她愛的是何等的卑微,如同一朵低到塵埃里的花兒。
“素蕓姐,你怎么了?沒準三哥一會兒就回來了呢!”
沈素蕓笑了笑,天色已然向晚夜幕就要降臨,紙醉金迷聲色犬馬的花花公子怎么會在此時此刻從溫柔鄉(xiāng)里離開?
即便是回來,也不會與她相見,秦府有秦府的規(guī)矩,孤男寡女兩人在夜幕中注定只能遙望,不能相許,這注定只是她一人的單相思。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求而不得的悲傷,讓人心里陣陣寒涼。
“我累了,我們回去吧!”
“嗯,好!”
秦夢咧嘴一笑,抓起沈素蕓的手便同她一起向客居走去。
沈素蕓敲秦夢整日無憂無慮,一副單純的模樣,心里倒是挺羨慕她的。
沒有遇見一個動心的人便心中不會有牽絆,不會有煩惱,所以她活的快樂的!
一個少不經事的大小姐,一個可愛活潑的女學生!
“素蕓姐,你不要不說話,我三哥會明白你的心意的,你待他的好我都會告訴他的!”
“華笙,答應我,這些話不要告訴牧之,我只希望他好好的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