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王曦感覺身上的疼痛已經(jīng)緩解不少,頭也不再脹痛,但卻不敢動。
他看出來了,在這手術室呆著不動沒事兒,一動就會被金針給追。
他還不知道萬里行和金步搖已經(jīng)被常玉給解了。
牛頭聽說這小子是個小白后,尤其連陰文都還不懂時,對先前的一些事才回味過來,嘖嘖道:“老馬,這水準的靈識真能恢復這么快?”
馬面不是太關心這個問題,他現(xiàn)在關心的是二人的任務,回答得有些漫不經(jīng)心:“鬼曉得!趙大哥一開始的靈識一百分來打的話也不過三十分,作為人類你還想要多高的靈識?普通人一輩子的靈識都只有一或者二。”
牛頭嘿嘿道:“你說鬼曉得,我們不就是鬼嘛,可我不曉得啊。”
馬面有些氣結,忙道:“我親愛的哥!我們要拘的魂都不在了,你能別操心這些事兒了嗎!”
牛頭這才反應過來,忙道:“對啊對??!不能在這里浪費時間了,咱拘魂去!”
馬面白了他一眼:“去哪兒拘?這就在里院??!”
牛頭被這一問,也覺得有些棘手。
這可不是因戰(zhàn)斗失利而導致的逾期未交魂魄。
而是連魂兒都沒找到!
雖說里院插了這么一手,但事后不可能把責任全推到里院頭上。
可生死薄不會出錯,問題出在哪兒呢?
牛頭道:“現(xiàn)在全無線索,要不回去問問白爺?一般的拘魂怎么會白爺給我倆交代?通常是各自去鬼門關點個卯就該干嘛干嘛,很古怪啊。”
馬面像看白癡一樣看著他。
現(xiàn)在回去問白爺?shù)戎怀??不點名的拘魂能有正常的么?
但現(xiàn)在的確棘手,他們可不敢像常玉一樣隨便拘個魂回去交差。
陽壽未盡就被拘魂你當生死薄是放在那里當擺設的?
馬面思考了一會兒道:“既然在里院,那就跑不了。查!查出入記錄!”
牛頭不愛動腦筋,見馬面有了注意,充滿了干勁道:“查查查!我這就去鬼門關!”
馬面道:“去鬼門關還查個屁,要是魂都進鬼門關了還有咱倆啥事兒?查里院的出入記錄,就查這段時間之內(nèi),先在里院,后又離開里院的人!”
牛頭道:“這里院哪兒會有這種記錄啊,每天人來人往的?!?p> 馬面見牛頭不開竅,道:“這個點兒了,就這么些人進出,挨個查!”
牛頭覺得有理,忙道:“要不咱先去查查王弼司他們,也不知道他們?nèi)ツ膬毫?,待會兒里三院?nèi)科主任來了可以讓他幫著問問?!?p> 馬面道也只好如此,反正現(xiàn)在還在這兒等人呢。
突然牛頭道:“老馬,要不咱換個思路,先查查他們里院的病人?”
馬面頓時一驚,這才是正常思路??!
來里院拘魂,肯定第一反應都不該是拘里院的人啊。
應該是先從他們里院的病人身上著手啊!
“對!”說著,馬面閉上眼睛感受了一下,有些失望道,“里院現(xiàn)在可沒其他活人?!?p> 牛頭見自己的建議這么快就行不通,問道:“會不會轉院了?”
說完自己也覺得這個時間點兒轉院······
牛頭道:“那只好等內(nèi)科主任來了請他幫下忙了?!?p> 馬面卻還未放棄,道:“問問這小子,雖說是個新人,里院好多事都不明白,但按照里院的培養(yǎng)習慣,總得管病人吧?”
但接著二人就犯難了,怎么交?
這小子不懂陰文啊。
總不可能把魂給拘出來問兩句話再給放回去吧?這不瞎胡鬧嗎?
講也聽不懂,寫也看不懂,你們里院培養(yǎng)后輩能再磨嘰一點嗎!
“把他們趕快支走,然后帶我找個地方休息一會兒?!币坏罍貪櫟珔s透著絲虛弱的聲音在王曦腦海中響起。
王曦嚇了一跳,以為是幻覺。連忙側耳再繼續(xù)仔細聽著。
“給柳瑗打電話,說下你的情況,他們聽得懂。”這道聲音在此從腦海中傳來,雖然詭異,但卻給人一種值得信賴的感覺。
“啊?”王曦似乎確定這聲音直接來自自己的腦海,有些驚慌。
牛頭馬面被他這一驚,都轉過頭來疑惑地望著他。
王曦下意識地想掩飾,卻不知道該做什么表情,潛意識里,他覺得這個聲音的主人不會害他。
他低下頭,摸出手機,撥通了柳瑗的電話,完全按照那個聲音的指示,雖然他和周柯明顯要親近一些。
牛頭馬面也沒有阻止他,就看著他要干什么。
電話被接通的異???,還沒等他開頭,那邊已經(jīng)傳來柳瑗的聲音:“王曦?”
我的手機給你打的還能是別人?
“柳老師,是我。”
接著他似乎聽到那邊大松一口氣,然后兩人同時道:“現(xiàn)在什么情況?”
柳瑗自然不可能把事情經(jīng)過給他說,直接道:“你先說,還有,常主任呢?”
王曦只得先說,但說啥?
說你們走后這邊就是莫名其妙的鬼打墻,然后無數(shù)金針追著兩個鬼一直飛,自己然后被殃及池魚扎了十來個洞?
說現(xiàn)在頭腦中有個聲音讓我給你打電話,雖然我也很害怕,但身體就是不受控制的給你打了這個電話?
貌似除了最后那個聲音的事不能說其他的大概也就這樣了。
至于常主任,就沒怎么和自己說話,在一個人玩消失出現(xiàn)又消失的游戲。
說完這些,王曦感覺自己今晚果然經(jīng)歷了好多,有些軟弱地問道:“柳老師,你們在哪啊,現(xiàn)在就我一個人在這里,旁邊還有兩個鬼,動也不敢動啊?!?p> 柳瑗在電話這頭一怔:連牛哥他們的身份都知道了,師叔都給他說了些啥?
于是連忙安慰:“你別慌,他們是牛頭馬面,不會傷害你的。至于我們,暫時可能回不來。如果你再遇到常主任,給帶句話,就說我們現(xiàn)在在里一院,讓她千萬別......咦?你能打出來電話了,那我自己和她聯(lián)系!”
說完竟然直接掛掉了電話,似乎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和常主任說。
呃……
我先才說自己身上被扎了十來個血洞你是沒聽到嗎?
哥哎,但那是血洞??!
好歹裝裝樣子慰問一下吧?
柳老師你心中這種傷勢根本不算啥嗎???
牛頭馬面全程在一旁聽著,憑他們的聽覺自然可以連柳瑗的話一字不漏的收入耳中。
二人對視一眼,瞬間消失。
先前答應常玉的事情竟是完全不管了。
“我們也走!”那個聲音似乎一秒鐘也不想耽擱,在王曦腦中響起。
走?去哪里?
王曦現(xiàn)在一秒鐘也不想在醫(yī)院呆著,躡手躡腳地走了一步,發(fā)現(xiàn)沒有金針出現(xiàn)的痕跡,立刻奔跑起來。
諾大個醫(yī)院就只有他一個人的身影。
這個時候,只有回家才能讓他有絲安全感。
盡管身上的傷不再是什么大問題,但感到異常的疲憊。
醫(yī)院離家很近,可他卻無法走得很快。
想著腦海中還有這么個存在,他卻不知道怎么對話,于是在腦海中想了想:在嗎?
沒有回答。
王曦又輕聲道:“你是誰?”
這次傳來了回應,那道聲音依然中正平和,似乎有著安慰人的作用:“我是趙竹仁,你們主任。我不能多說話了,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要附身于你不被別人發(fā)現(xiàn)消耗很大。記得誰都不要說?!?p> 這……
這就是先前所說的,我們的主任?
常師叔的師兄?
自己這就多了個師傅?接下來就是練就絕世武功,一統(tǒng)天下的節(jié)奏了?
王曦把這些自我吐槽的念頭甩開,繼續(xù)向著家小跑著。
他雖然不能感到對方的虛弱,但既然對方這么說了,他就相信了。
他覺得,或許一扇新世界的大門向他打開了。
在家中,電腦還沒有關,對話框上女友的頭像已經(jīng)變灰。
“你覺得我們真的合適嗎?”
豬貓獸
以前有個病人,過年前因為痛風來住院,住了幾天,癥狀緩解了,然后開了點促排尿酸的藥就出院了。年后,他又來了,還是痛風發(fā)作了。我就問他,不是說了哪些東西不能吃的么?他告訴我,回到老家,他奶奶給他弄了羊肉湯,他牢記我的話,就給他奶奶說暫時不能吃這些。他奶奶說,沒事兒,大孫子,咱不吃肉,只喝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