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星辰之都過了夜市之時,整個中部一片寂靜,程衍悄悄的跑出宗墟向著逍遙門跑去。
張?zhí)煲呀?jīng)下葬,逍遙門所有弟子都為張?zhí)焓亓苏惶煲灰沟牧昴?,所以今夜大家也是全部都休息了,整個逍遙門沒有一絲動靜,不過有一個房間,卻還亮著一盞燈。
程衍知道,如此深夜還亮著燈的,必定是云珊的房間。
云珊這兩日一直將自己關(guān)在房內(nèi),每當(dāng)想起張?zhí)?,她都會傷心的流淚,兩日沒有梳洗的她,仿佛還依稀能夠看見她眼角的淚痕,此刻她彎曲著雙腿整個人坐在床上靠著,意識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沒有一點表情。
她以前一直都認為自己喜歡的是程衍,對于張?zhí)?,也許是同出師門的原因,她一直都沒怎么將他放在心上,但在看到張?zhí)焖赖哪且豢?,她的心,痛的是撕心裂肺?p> 她想起了曾經(jīng)自己與張?zhí)斓囊黄鸬姆N種,那個一直都遷就她,包容他的張師兄,那個一直保護他,袒護她的張師兄,不自覺的眼中的淚水又開始不停的打轉(zhuǎn)著,最后再次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程衍用靈力輕輕的推開了云珊房間的窗戶,讓窗戶能夠打開一些,露出一點視角,程衍看到云珊坐在床上,緊抱著自己,臉上還留著淚痕,程衍知道,她一定是想起張?zhí)炝恕?p> “咻?!背萄軐⒛欠輹庞渺`力送到了云珊房間的桌子上。
書信掉落到桌子上后,云珊快速抬起頭查看,并向著桌子走去。
云珊環(huán)顧四周,看到了窗戶被打開了,她走到窗戶旁,打開窗戶查看外面的情況,不過程衍已經(jīng)走了,他知道張?zhí)斓乃缹υ粕涸斐傻拇驌艉艽?,所以他覺得應(yīng)該讓云珊自己好好的靜一靜,雖然時間的磨平是最沒辦法的辦法,但卻是最好,最有效的辦法。
云珊重新關(guān)上了窗戶,坐到了桌子前,打開了書信。
信中寫到:“珊兒,我知道張兄的死對你造成了前所未有的傷害,雖然事出有因,但張?zhí)齑_實是死在我的手上,我不想解釋,也不愿解釋,因為我不希望張?zhí)煸谒篮?,還要被拿來‘評頭論足’,但我一定會給張?zhí)煲粋€公道,給逍遙門一個解釋,珊兒,在這里我最不想傷害的那個人,就是你?!?p> “但我卻沒想到,最后傷害你最深的人,卻是我自己,你就像是一個剛剛懂事的少女一樣,為了自己喜歡的東西,敢說敢做,敢愛敢恨,你身上有我曾經(jīng)丟失的很多東西,看到你,我就感覺自己又把曾經(jīng)丟失的東西找回了一樣,所以我一直待你如親妹妹一般,我不希望你受到這世間的紛擾,不希望你被這世間的污濁所侵蝕?!?p> “我希望你能夠永遠如此幸福,永遠如此快樂,我希望你還能夠變回從前那樣,變回那個敢愛敢恨的女孩,變回那個只做自己的女孩,雖然張?zhí)焐皬奈磳δ惚硎具^心意,但我知道,張?zhí)焖?,很愛很愛你,珊兒,希望時間的沉淀能夠撫平你身上的一切傷口,我多么希望你還能夠變回那個原來的自己,珊兒,愿你過盡千帆,歸來,仍是少女——程衍?!?p> “程大哥,滴答,滴答。”兩滴眼淚落在了書信上,看完程衍的書信,云珊已經(jīng)泣不成聲,
最后將頭埋在桌上痛哭起來。
雖然時間能夠撫平一切,但程衍知道,云珊或許再也變不回原來的那個云珊了,這個‘傷疤’,也將永遠刻在她的心上,無法抹去。
程衍回到了房間后,無力的走到了床邊坐下,難過也讓他變得有氣無力的。
“小子,別難過了,事情都過去了,做好現(xiàn)在才是最重要的。”老點希望程衍重新振作起來。
其實程衍并沒有那么脆弱,因為比這些還要難受的事,程衍都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了,只不過這次讓他感到了愧疚,隨后他重新調(diào)整了情緒,就像老點所說的,要做好當(dāng)下,也是時候該找王慕白討回公道了。
蒼藍衣和柳白兒攜帶著弟子將宗墟里里外外都搜查了一遍,但就是沒有發(fā)現(xiàn)那送信者的一點蹤跡。
慢慢找吧,希望你們能夠找到我,王慕白走在宗墟內(nèi),看著那些搜查的弟子就覺得好笑。
“白姐姐,沒有任何蹤跡?!鄙n藍衣對柳白兒搖了搖頭。
“看來此人對宗墟非常熟悉,做事極其小心,估計這條線索,斷了。”柳白兒也是無奈的皺了皺眉。
那日四人看到張?zhí)焓w的時候,其實都感到了不對勁,只不過所有人都將關(guān)注放在了張?zhí)斓乃劳錾?,現(xiàn)在她們一回想,就能夠感覺到張?zhí)斓拿嫒萏^不正常,嘴唇發(fā)紫,眼角邊被熏黑了一片,眼神空洞,就像著魔了一樣。
因為現(xiàn)在蒼風(fēng)閉關(guān)了,雖然大小事務(wù)都由柳南人代為處理,但這種事還是要經(jīng)過蒼風(fēng)的想法才能夠執(zhí)行,所以對于張?zhí)爝@事,柳南人認為還是先等蒼風(fēng)閉關(guān)出來,告知他以后再做打算。
“程衍,張?zhí)斓氖履阋膊灰^難過了,這些日我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一些線索,很快就能夠知道那個送信人是誰了,不過程衍,你真的不愿意說張?zhí)炀烤故窃趺戳藛??”蒼藍衣不想讓程衍知道線索斷了,所以此刻也只能欺騙著安慰程衍,希望能夠等父親閉關(guān)出來以后,再商量此事,不過程衍一直都不愿透露張?zhí)飚惓5氖虑?,她不明白是何原因?p> “你們無需如此大動干戈,我一人可以的。”程衍知道蒼藍衣在安慰他,所以也是笑著說道,并沒有戳破。
程衍不想提張?zhí)炷Щ氖虑?,因為他既然已?jīng)知道是誰所為,那就沒必要再與別人述說這些了,因為剛剛發(fā)生了此事不久,所以他不能夠著急的對王慕白下手,不然在這節(jié)骨眼上反而會被人猜忌,所以他必須要等這個風(fēng)波結(jié)束了之后,再找王慕白為張?zhí)靾蟪稹?p> “程衍,你別難過了,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鄙n藍衣此刻也是放下了女孩的矜持,紅著臉說道。
程衍此刻腦中正在策劃如何擊殺王慕白的計劃,所以并沒有聽出蒼藍衣話中的內(nèi)涵,也是笑著點了點頭。
蒼藍衣看程衍并沒有什么排斥,臉變的更加的紅了,不由自主的將頭靠在了程衍的肩膀上,程衍此刻也沒有關(guān)注著這里,所以也仍由蒼藍衣靠著,剛好被走過的王慕白所看見。
看到這一幕,王慕白心中的恨意再次涌起。
哼,程衍,你這廢物,遲早有一天,我會將你折磨至死,王慕白憤恨的看著程衍,拳頭用力的砸向了旁邊的石柱上。
——————————————
喜歡的書友不要忘了收藏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