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兩人到達f市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下午了,陳紅這次來誰也沒通知,只想著來勸言絹放棄那個工作,和她一起回京市去,陳紅這幾天想了很多,與其放任言絹在f市她整天擔驚受怕的,倒不如把言絹同顧譽峰直接一起調(diào)回京市,她的三個兒子在外邊工作她是放心的,若是換成家里面的閨女,她是萬萬放心不下的。
當然了,陳紅的心思一點也沒讓言彥知道,陳紅就害怕言彥一時嘴上沒有把門的讓言絹早早的躲出去。
所以,兩人一下火車便坐車前往了言絹工作的f市3院。這個時代哪有什么出租車呀,問了一圈兩人坐上了一輛公交車,言彥看著眼前破舊的仿佛下一秒就散架的公交車,有點不太想做,不過在陳紅的催促下,還是和硬著頭皮上去了,好在上面還有座位,讓言彥心里面有些安慰。
“媽,你說我們就這樣去了,三姐她會不會生氣??!”伴隨著公交車的搖晃,言彥還是不太放心,想還是問問陳紅,“她上次可是說了不讓我們過來的?!?p> “想什么呢,她現(xiàn)在就算是想破天也沒用,她來的時候答應了我什么她比誰都清楚,哪還有臉說些其他的。”陳紅不是很在意,言絹自小便是個聽話懂事的好孩子,這次的事情十之八九是哪個人在后邊煽風點火。
言彥看著陳紅滿口的不在意,又記起在家三姐那不撞南墻不回頭的性子,心里面直發(fā)愁,她的親媽呀,是什么蒙蔽了您的雙眼,讓你覺得我三姐是個聽話的啦,她老倔了!
不過看著陳紅臉色不好,言彥還是很識趣的沒有說話,她看著窗外,看著外邊那頗具古風的房子,看著那還是石頭鋪成的公路,看著那三五成群在樹下下棋的老老少少,看著那裝扮的簡簡單單的商店,言彥忽然想起了上一世她來f市的情況,滿滿的都是高樓大廈,到處都是急急忙忙的四處奔波的人們,哪有今天她看見的寧靜啊,哪有她現(xiàn)在呼吸到的清新的空氣啊!
不過,天還是太熱了,這公交車的氣味也真是一言難盡,言彥默默的將車窗打到最大,讓風盡可能多的吹著她。
好在3院在市中心,就算公交很慢,一個小時后陳紅兩人還是來到了這里。
氣勢洶洶的陳紅進去一問,才被告知言絹已經(jīng)去報道好幾天了,又問那顧譽峰,那小護士說跟著領(lǐng)導去京市學習去了,陳紅一聽,只好說想要見他們的副院長趙愛玲,她的發(fā)小。
“我們趙院長啊,這個不太清楚,她辦公室在四樓,要找她去辦公室看看吧!”說罷那小護士就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陳紅只好帶著言彥去四樓找趙愛玲,去問問到底什么情況。
結(jié)果上去一問,才知道那趙愛玲有個手術(shù),一直還沒出來,陳紅一聽,二話沒說,直接就找了那邊的主任要了言絹所在部隊的地址以及醫(yī)院寫的介紹信,這幾年雖說是沒有前幾年嚴格了,但是對于這些駐扎的小島來說,要是沒有介紹信的話,可是連島都上不去的。
陳紅兩人弄完就準備走來著,結(jié)果那主任叫住了兩人,“同志,如果不嫌棄的話,明天咱們醫(yī)院有個護士也要去孤山島,那你們跟她一起也有個伴??!”
“那挺好的,那我們明個一起,那真是麻煩你們了!”陳紅一聽,感激道,
“都是應該的,言醫(yī)生下基層代表我們醫(yī)院下了基層是我們醫(yī)院的榜樣,榜樣的家人就是我們的家人,有什么麻煩不麻煩的,明天早上8點我們集合去港口,到時候直接來我這里就行?!敝魅握f,
不知道為什陳紅聽見主任從她進來就一直夸她,心里面癢癢的,莫名的為自己來這里面的目的感到羞恥,她作為一名軍區(qū)醫(yī)院的黨支部書記第一次感覺到自己那為了一己私利的狹隘的心思是多么的違心。
不過陳紅沒有表露,她帶著言彥道了謝,便在醫(yī)院的附近找了一家旅館住下了。
第二天一早,兩人同那護士匯合之后就被醫(yī)院里面的車送到了碼頭這邊。
同行的護士李琳大概三十歲左右,聽她說,她丈夫一直都在島上,這次她過去也是去隨軍的她們在那里分的一處住處,等她先過去適應段時間,到時候在把家里面的孩子也接去。
等三人到了孤山島的售票處時,那邊的小哥說是今天今天天氣不太好,可能船不會開,讓他們先去休息站那里等上一等,看看天氣如何,他們在進行通知。
言彥抬頭看著那不知道什么時候陰沉下來的天,暗暗祈禱,盡快晴天吧!
不過,事情總是不盡如人愿,在言彥道祈禱下,那烏云密布的天空,很快就夾帶著海風下起了大雨,休息站里面滿滿的都是要去孤山島探親的人兒,他們擠在大廳里面,嘰嘰喳喳的說著話。
夏天的天總是那么善變,說不準這雨很快就會停下來,也說不準會下上個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