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尤然怒視著趙暖暖,“你說什么!”
趙暖暖暗中一笑,沈尤然生氣了。
她跟張可可相處這么多年了,明白了一件事。
像她們這樣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大小姐,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別人對她的忽視。
趙暖暖覺得自己很幸運,雖然張可可也是大小姐,但性格比沈尤然好多了。
要不然也不會跟她成為朋友。
沈尤然的身份讓她有一種優(yōu)越感,她認(rèn)定她不會法語,才會用法語向她問話的。
趙暖暖露出沒有歉意的笑容,“不好意思沈小姐,你用法語問我,我還以為你不會說中文呢?!?p> “誰說我不會……”
后面的話還沒說出口,沈尤然忽然意識到了什么。
她要說自己不會中文已經(jīng)晚了,話都已經(jīng)說出了大半句。
她要是說自己會中文,那她用法語去向趙暖暖提問,這不是就承認(rèn)是在故意刁難她嗎?
沈尤然的神色越來越不好看了!
餐宴還沒開始就弄得如此劍拔弩張,是包間內(nèi)所有的男人沒有想到的。
這是屬于倆個女人的‘戰(zhàn)爭’,他們也不好插嘴。
陳可明還有劉易州在一旁看的心驚膽戰(zhàn),在這一點上,他們的顧慮很一致。
要是沈尤然和趙暖暖吵了起來,那克勞奇會怎么看他們。
不過有一個人倒是很輕松,那就是齊墨晗,他從頭到尾都是一副輕裘緩帶的狀態(tài)。
奇克勞奇聽不懂她們的對話,但從她們的神情中多少能看得出,她們的談話并不是很愉快。
?。ǚㄕZ)“好了女士們,我可不希望在你們美麗的臉上出現(xiàn)不高興的表情。”
克勞奇對她們舉起高腳杯。
在半空中碰了一下,意思是要化解這場爭吵。
劉易州扯了扯嘴角,克勞奇這話實在太矯情了,他還真不好向趙暖暖翻譯。
“克勞奇先生說,他那個……你們美……”
“你不用翻譯了,我知道他說什么?!?p> 趙暖暖善解人意的說。
劉易州松了口氣,可在松口氣的同時又有疑惑。
趙暖暖不是聽不懂法語嗎?
?。ǚㄕZ)“克勞奇先生,你誤會了,我不過是在跟趙小姐開個玩笑?!鄙蛴热粔褐葡伦约旱呐瓪猓瑡擅牡男θ萦种匦鲁霈F(xiàn)在她那張好看的臉上。
她端起杯子,象征性的與克勞奇碰了下杯。
在沈尤然與克勞奇互動的時候,陳可明重新將目光落到趙暖暖身上,很熾熱。
趙暖暖察覺到了,渾身上下所有的細(xì)胞都在叫囂著反感。
還好這時包間的門打開了。
服務(wù)生端來冷菜,還給他們換上了紅酒。
趙暖暖昨天上網(wǎng)查了一下西餐的上菜順序,這會兒端來的應(yīng)該是開胃菜還有開胃酒。
總算能吃了,她其實早就餓了。
克勞奇招呼所有人動起刀叉。
在品嘗了一道菜品后,他很紳士的稱贊一番。
沈尤然也吃了一個焗蝸牛,微笑著附和了他一句。
在上第二道湯品時,沈尤然用餐巾擦了擦嘴角,又向趙暖暖發(fā)問。
“趙小姐,你在齊總的公司里是擔(dān)任什么職務(wù)的?”
趙暖暖好奇沈尤然怎么那么好奇她的工作呢?
“我原先在資料部工作,現(xiàn)在調(diào)職到企劃部。”
沈尤然想了下,“哦,那你是企劃部的經(jīng)理?”
趙暖暖實話實說,“不是,我只是一個小文員?!?p> “呵……”
沈尤然忽然冷笑了一聲。
這讓趙暖暖有些錯愕,她是不是哪里說錯了?
沈尤然神情高傲的看著趙暖暖。
“趙小姐,你知道今天要見的人是誰嗎?”
趙暖暖點點頭,停下湯勺。
“知道啊,法國心系香水系列的經(jīng)辦人,怎么了?”
“還問怎么了?”
沈尤然冷哼一聲,用法語對齊墨晗說。
“齊先生,你難道不知道今天要見的是什么人嗎?”
齊墨晗微笑,回答她,“我知不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沈小姐你知道嗎?”
趙暖暖差點笑出聲來,可以啊,我的總裁大人。
為了掩飾唇角的笑意,她低下頭,舀起一點餐食送到嘴里。
沈尤然沒想到齊墨晗會這么回答她,她忍著怒氣,說道。
(法語)“我當(dāng)然知道克勞奇先生是什么人了,他對于我來說是尊貴的客人,是我立家商城最想結(jié)交的合作伙伴,我以為齊先生的想法與我一樣,沒想到你卻是這樣不重視克勞奇先生。”
?。ǚㄕZ)“是嗎?”
齊墨晗氣定神閑的樣子很帥,但也很氣人。
劉易州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在沈尤然要開口的時候忙端起酒杯。
?。ǚㄕZ)“沈小姐,今天是克勞奇設(shè)的午宴,我們一起敬克勞奇先生一杯吧。”
他不知道沈尤然還想說什么,反正不是什么好話,估計又是要拿趙暖暖說事兒。
他也是不明白,齊總為什么要帶趙暖暖來,就算是出于禮儀的考慮,他也應(yīng)該找一位能配得上他的女伴出席啊。
陳可明端起酒杯接下劉易州的話,笑著說。
(法語)“劉助理,你這樣打斷女士的講話,也是很失禮的,是吧,克勞奇先生?”
?。ǚㄕZ)“沒錯,女士們在說話的時候,我們最好都閉嘴,要不然,我們就會是下一個倒霉蛋了?!?p> 克勞奇以過來的人表情對劉易州揚了下眉頭。
劉易州這下也不好說什么了,他對克勞奇笑了下,自己端著杯子抿了一口酒。
趙暖暖在聽到陳可明說法語后就在暗中吐槽,他現(xiàn)在的法語比起前世還真是差的可以。
不過也不能怪他,這個時候的陳可明才是個初學(xué)者,能說成這樣也是不錯了。
趙暖暖無意的抬眸,又跟陳可明的視線接觸到了。
從入座到現(xiàn)在,她察覺陳可明的視線總是若有若無的投向她這邊。
這次他似乎想用眼神與她交流什么,被她躲開了。
沈尤然沒有注意到他們之間的‘互動’,她在跟齊墨晗賭氣。
她發(fā)現(xiàn)她說什么齊墨晗都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她便將話題轉(zhuǎn)向克勞奇這邊。
?。ǚㄕZ)“克勞奇先生,我很氣憤,也很難過,沒想到齊先生會犯這樣一個錯誤,像您這樣尊貴的身份,他居然帶一個小小的普通職員來參加您的午宴,實在是太失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