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血無影的詢問,副將明顯臉露難看之色,因為他是韓王派來的人,以前對于這支惡魔軍隊還不是很了解。
但是在過來后,他才算明白,什么是“惡魔”,因為這些人對于人命根本沒有個在意,因為殺人,不過是他們的樂趣所在,甚至根本就是一群亡命徒。
“第三波了,大人,我們這樣不怕挑起兩國戰(zhàn)事嗎?”副將一切以韓王的命令為主,對于血無影他們的所作所為,是痛恨萬分,甚至對那些被他們迫害的人,有著不忍。
聽著副將的話,血無影那里還不知道對方的心思,只是他懶得理會而已,要不是對方是維持他們與韓王唯一的關(guān)系紐帶,他都會忍不住將他給宰了。
“第三波啊,嗯……王安那里還有幾波在路上,不急,慢慢來?!毖獰o影輕笑著說道,眼睛卻是看著前面被趕往送死的戰(zhàn)俘,忍不住嘴角露出殘忍的神色。
而這一幕,正好落在副將眼中,使得他打了個寒顫,為那些被俘的人,心中哀悼。
不過就在這時,天空中突然傳來一聲鷹啼,使得血無影意外的看著天空,然后露出笑容說道:“原來是血鷹啊,看來是王都那邊傳來消息了。”
隨即發(fā)出一聲奇特的聲段,使得血鷹目光盯了下來,然后確定是血無影所發(fā)出的,閃電般的飛撲而下,落在披著鐵甲的戰(zhàn)馬上,惹得戰(zhàn)馬發(fā)出不安的鳴叫,不過血無影立刻將其安撫。
在血鷹的爪子上,取出一道秘信,打開一看,上面赫赫寫著幾個大字:主已回歸,速回王都。
看著這幾個大字,血無影忍不住大笑起來,眼中的瘋狂更加的癡狂,然后轉(zhuǎn)頭看著后面的弟兄,高聲喝道:“弟兄們,回王都……面見公子。”
而那些士兵,聽到這話時明顯楞了一下,不過馬上反應(yīng)過來,眼中的渴望都快化作實質(zhì)了,歡喜的大聲叫嚷,高喝,為之歡喜。
不過不同的是,那個副將卻是明顯臉色一變,如同吃了死蚊子一樣,趕緊對著血無影勸阻道:“血無影將軍,我們不能回都??!這是違抗韓王的交代啊,屬于抗旨啊?!?p> 副將那里還有那種閑工夫墨跡,直接扯上韓王的大旗,畢竟這樣也能給人反應(yīng)的機(jī)會,不至于走向迷途。
然而……
血無影眼中血芒一閃,嘴角一冽,歪著腦袋看向副將,透露著不屑,緩緩說道:“韓王?他是誰?”
副將的眼中閃過一絲恐懼,畢竟他跟著對方也有幾年了,那里還不熟悉對方的性子,但是他也沒有辦法,還是要硬著頭皮說下去。
“韓……”
噗——
一顆頭顱沖天而起,然后在高高拋起后,落在地上滾了滾,其臉上的表情都沒有變過,還保持著開始的說話的樣子。
只是,他再也沒有辦法將口中話語說完全了,因為他的尸體隨著他的頭顱落地,從馬背上摔落下來。
脖頸處的鮮血才緩緩噴出,而血無影則是將手中刀緩緩插回刀鞘,對于殺了這個副將,他根本沒有放回事,因為從王都來信的那刻起,他們做事,再也不需要束手束腳,也可以恢復(fù)當(dāng)初無法無天的性子了。
“切,韓王啊,好大的威風(fēng)啊,哈哈,來幾個人收拾一下,畢竟副將也算為國捐軀了,我們可不能慢待了他啊。”血無影明顯帶著嘲諷的語氣說道,眼神平淡。
而他的話語,卻是引得那些與他一起的士兵們哈哈大笑,對于這個副將的死好似理所當(dāng)然一般,根本不在意。
甚至有人建議能不能在砍上幾刀,讓對方功績給夸大一點,別人好歹也算是在他們血殺軍中待過。
不過這明顯不是好心,其中的惡意卻是濃烈。
“將軍,另外幾波人還需要給弄上去嗎?”一個小將模樣的存在,這時發(fā)出詢問。
血無影看了看他,露出殘忍的笑意,緩緩言道:“不用了,都宰了吧,尸體就拋給這城中之人作為糧食吧?!?p> 血無影的話,卻是讓人遍體生寒,因為他開始就命令了下屬,在其后方搗鬼,而現(xiàn)在正值立秋,了解了他們禾稻所種植收獲的時間,現(xiàn)在這個時刻,還差一段時間成熟,而這個時刻,剛剛好。
他要燒毀他們的莊稼,去年楚國發(fā)生大面積的旱災(zāi),儲備糧食本就不多,連對方王都都不見得好,那里還會管這邊境城池。
而這就是血無影想要的結(jié)果,他要這片地帶,“千里無雞鳴,白骨露於野”。
……
韓毅府下。
如同白晝的光芒照射,一片空間露出,地面上貼的都是白玉瓷磚,而上面明顯有著凹槽,方向通向中央。
而中央?yún)s是有著一個巨大的水銀池子,緩緩流動的水銀流,不時掀起點點波瀾,而水銀池子中央,卻是供奉著一樣?xùn)|西。
透露著一股生機(jī),散發(fā)著異常的香氣,給人精神忍不住一震,大腦明顯清醒不少,端是神異無比。
韓毅看著那東西,臉上露出笑意,因為他知道,供奉了這么久的百越秘寶,終于成熟了。
房間之中,還有幾個暗門,其頂之上,卻是別有洞天,這座密室明顯建立在湖水下方,使得陽光照射下來,泛起的光芒在水銀上更加的刺眼。
而這格局還有著其他的奧秘,盡然使得上方根本無法看出其下有著暗藏。
韓毅向前走去,不過就在這時……
嘭——
“嗷!”
一聲驚叫,水銀池下沖出一條巨蟒,猙獰的身子豎立起來,一雙豎瞳透露這寒芒,室中明顯氣溫下降,爆起的水銀激射而出,朝著韓毅而去。
“哼!”
韓毅冷哼一聲,好似早有所料一般,袖袍一掃,一股異力化作屏障,阻擋著水銀的的濺射。
而那些水銀落在屏障上掀起點點漣漪,卻根本沒有任何用處,無法做到突破韓毅的防御。
隨即韓毅右手一抬,一掌壓下,整個地下室都是一震,水銀池子中的水銀流水,頃刻掀起,聲音宏大,嘩啦啦的響個不停。
而那巨蟒卻是在這一掌之下,被拍的傷勢不輕,鱗片處不斷滲透著血絲流出,而其豎瞳之中閃過恐懼之色,因為它認(rèn)出了韓毅,接著便惶恐的趴伏在地。
蛇軀不斷顫動,它……害怕了。
韓毅卻是絲毫不加以理會,邁步而去,落在池中央,將那件物品拿起一觀。
上面刻畫這一篇奇怪法門,但是在他見到那一刻起,那篇奇怪法門,或者說是武學(xué)功法,就好像在他腦海中銘刻一樣,想要忘卻卻根本無法忘卻,甚至身體不自然的運轉(zhuǎn)起了這門功法。
而那一刻,他感覺身體上的傷勢,好轉(zhuǎn)了一分,使得韓毅眼神徒然一變,沒有誰能更清楚自己的傷勢了,竟然在運轉(zhuǎn)這功法后頃刻便好轉(zhuǎn)一分,那里還不知道這功法的逆天之處。
“有意思,不過應(yīng)該還不止這一點吧?!表n毅緩緩言道,眼神卻是盯著墻角某處正往著門頭緩緩爬去的生物。
那生物畏畏縮縮,好似怕驚擾到韓毅,想要在韓毅目光投向那功法的時候,找機(jī)會離開。
不過在看到韓毅眼神盯過來剎那,綠豆般大的小眼一變,頂著烏龜殼的身子,那里還有那般緩慢,比之兔子還兔子,快的不是一點半點。
“想逃,逃得了嗎?”
韓毅眼神卻是盯著那烏龜一樣的生物,剛開始他就注意到了,只是沒在意,不過后來一想,他在這個地下室可沒有投入烏龜這類的生物,而他手中的物品,明顯有著一個裂痕,顯然是被強(qiáng)行沾上去的。
而這烏龜,也就能說通了,這般靈性,明顯不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