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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不成皇

第0006章 動怒

重生之我不成皇 卿非語 2096 2018-04-11 22:00:00

  開春的季節(jié),百花綻放,走到林蔭道上鼻尖彌漫著沁人心脾的香味。銀杏樹枝倒垂,黃色花朵細(xì)細(xì)碎碎掉落一地,花壇中的海棠開的如火如荼,仿佛都想要在這一時刻燃盡自己的熱情讓世界變得更美。

  文長依慣穿白色襦袍,寬寬松松的衣袖,腰間束軟玉腰帶,除非上朝,玉冠也是省了的。他喜歡簡單的裝束,一切外在的修飾都會讓他感到壓抑。

  在這一點上,她似乎做的比他還要利落。

  沉緋宮內(nèi),走廊內(nèi),她披了件寬松的外衫站在欄桿處,仰著頭,看著眼前的藍(lán)花楹,有一朵藍(lán)色花朵晃悠悠落在了她的鼻尖,她微微晃了神,起手拿了下來,放置掌中細(xì)細(xì)瞧著。

  他走過去,三尺的距離站定。

  在這樣一個溫暖的時節(jié),是一個純粹感官的季節(jié)。時不時的香味,或許一個轉(zhuǎn)身,一個抬頭就能看到漫天飛舞的花瓣雨,連帶著空氣中也帶了粘人的濕度。

  文長依看著遠(yuǎn)處的人,有一陣子的恍惚:不知她穿上女裝會是何模樣。已經(jīng)有些年頭看不見她穿女裝了。她是昭華的長公主,脾氣驕縱,先王寵著,后宮里的那些個女人沒一個敢惹她的,不喜歡上學(xué),不喜歡打扮,他初到昭華被先王召見時,在走廊盡頭遠(yuǎn)遠(yuǎn)瞥見一抹調(diào)皮的身影快速的奔跑而過。

  粗粗一略,大概是個長相可人的小丫頭。

  那一年,他十六歲,滿身狼狽,死里逃生。

  心思恍惚間,她手指間夾了朵藍(lán)色的花朵,眸光若秋水漣漪,“以往我一直以為哥哥待我是最好的,我想要什么,他都會給我,這藍(lán)花楹還是我去金川那年,吵著鬧著要他給我搬回來,金川國的那位公主瞧著我是怎么都不著喜,為此,我們還打了一架,后來,哥哥為了讓我開心,只身前往北海給我弄回來了這么一顆唯一的一顆樹。”

  忽的,風(fēng)輕輕一吹,滿樹的藍(lán)色花朵像是受到了召喚,紛紛從樹葉上掉落。

  她彎了眉笑:“冥冥之中總會有些前因后果在我們不經(jīng)意間就發(fā)生了。我總覺得我哥哥消失是因為那一次?!睒翘礻帍谋焙;貋砗缶妥兊煤芷婀?,那時她年紀(jì)小,雖然說不上來哪里奇怪,可每每看見哥哥失神的神情時,心里隱隱擔(dān)憂著。

  重生之后,無意間劃過的片段,總會把所有的事情一點點串起來。

  那些以往被你忽略的細(xì)節(jié),這一次,卻是那么清晰。清晰到你恨不得扇自己兩個耳光。

  比如說,樓天陰會時不時的坐在院子里一待一下午,比如說,她跟他說話,說著說著,他便沉默了,前一刻還跟她笑著,后一刻,臉色煞白如紙。再比如說,有一個晚上,天氣莫名沉悶,半夜打起雷,她害怕的很,摸爬打滾讓嬤嬤帶著她去了樓天陰的寢殿,透過紗窗,她看見他用鮮血涂滿了半張臉,嬤嬤嚇的拉著她便跑了。

  那時的她,真的太小了,她害怕的跟嬤嬤一起跑了回去,鉆進被子,抱著枕頭瑟瑟發(fā)抖。

  文長依抬頭看著樹下的人,沒有回答。

  她轉(zhuǎn)過頭來,眼神清明,身后是飛舞的花絮。即便著男裝也仍舊令他心頭一悸。他微微皺了眉。

  “文太傅?!彼哌^來,輕輕喚著他的稱位。

  他斂襟低頭,恭敬道:“喏。”

  “你說,一個人到底怎么做才能把心里的恨消除呢?”

  她與他并肩而立,側(cè)目看著他的側(cè)臉,他的皮膚很白,是那種蒼白,更襯得他有一種陰柔美。樓凝以前對文長依的印象不太好,這個男人長的太過華美,不真實,肩不能挑的,她不喜歡這種病怏怏的男人,論美貌,她樓凝還不至于輸了誰,男人要找就要找她哥那樣的,溫文爾雅,文能詠詩作賦,武能扛槍挑劍。

  如果說,當(dāng)你真正去了解一個人的時候,才會發(fā)現(xiàn)他的美。那么,樓凝對眼前這個男人唯一的感覺便是畏懼。翻手為云覆手為雨,運籌帷幄,一介孱弱書生,真正做到了顛覆一個國家和運營一下國家。

  她要不是死過一次,論前世的樓凝,再怎么聰明,也是對付不了的男人。

  勾了唇,意味不明的觀察他的一舉一動,可,他是誰,他可是文長依,喜怒不形于色,在聽完她的問題之后,只是如以往那般恭敬的欠了欠身子,說著冠冕堂皇的話:“臣愚鈍。”

  她似早就預(yù)料到他的反應(yīng)一般,隨意點了點頭,攏了攏肩上的長衫,“愛卿若是愚鈍,那么本王可就要自掘墳?zāi)沽?。戲也該開始了,文太傅這一次可別讓本王失望啊。”

  直到她走遠(yuǎn)。

  他才緩緩抬了頭,看著那一抹遠(yuǎn)去的背影,眸中若有所思。

  轉(zhuǎn)過身,他朝另外一個方向走去,經(jīng)過雍鳳殿前,宮人來來往往,見他過來,皆停下來行禮。

  六圖頓了頓,跟上了他的腳步,在他身后亦步亦趨跟了一段路子。

  “有話便說吧。”

  六圖得到允許,上前幾步,低聲道:“大人,好像出了點事。”

  文長依眉頭一擰,想起剛才她說的話,心里產(chǎn)生了一種怪異的感覺。停下腳步,六圖趕緊在他身后稟告道:“前兩日在北城內(nèi)發(fā)現(xiàn)了兩個患上瘟疫的人,奇怪的是,擴散的速度相當(dāng)?shù)目?,現(xiàn)下北城那邊已經(jīng)快控制不住了,尹府官員也有幾個染上了,死了好幾個了,現(xiàn)在坊間已經(jīng)流傳了不好的言語了?!?p>  文長依面色一凜。

  六圖跟了他好幾年,自是知道他已經(jīng)動了怒,急聲道:“情況發(fā)生的太突然了,幾乎是一夜之間傳染開的,更奇怪的是,幾家醫(yī)館都是閉門不出,我派人進去摸了幾家,全死了?!?p>  結(jié)果可想而知。

  這種突發(fā)事件要么是必然,要么是人為。

  文長依冷哼一聲,沒說什么。臉色卻是冷的像寒冬臘月,六圖不敢出聲,默默等候指令。

  “先把鬧事的那幾個抓起來再說,他們既然敢走這一步,鐵定是想魚死網(wǎng)破的,我倒要看看他們的骨頭有多硬?!?p>  六圖心里微微詫異:他的主子不輕易動怒,可以說基本上沒什么事能讓他臉上有情緒,這一次,也不知觸碰了他什么底線??磥?,這個李斬宇是要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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