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閻安樂分別找了幾個叔伯談,雖然難,但這幾個還算安分,也算是順利的拿下。
閻安樂看著桌上的圖稿,現(xiàn)在就剩下大伯,二伯,還有三伯,還有一個五叔,閻安樂有些好奇的看著五叔的版塊,居然只有一個遠(yuǎn)在郊區(qū)的貨倉,而那個貨倉常年就跟擺設(shè)一樣,從來沒有租出去過,這個五叔為人冷寡,淡薄名利,從來也沒爭搶過什么。
他可能是閻氏家族中最不得意,也最透明的人了。
閻安樂敲著桌子,想了想,這才打開書房的門,“管叔,厲哥呢?”
“帶著四兒去碼頭了。”閻安樂點頭,應(yīng)該是去收另外幾個碼頭。
“行?!闭f著就向外走去。
“你這是去哪兒???”管叔連忙跟上來,問道。
“噢,我去郊區(qū)那邊看看,一會兒就回來?!遍惏矘芬稽c兒不在意,轉(zhuǎn)身就要走。
管叔著急,趕緊攔著,“小姐,現(xiàn)在是非常時期,等他們回來,你再去也不遲?!?p> “沒事的,管叔,我去去就回,還帶著呢?!闭f完拍了拍管叔的肩帶著幾個兄弟就出門了。
管叔著急,打了閻門的電話,秦厲和四兒卻沒在,又打了冷府的電話,還好冷昱在,管叔趕緊說了這事,冷昱皺眉,“她有說去哪個郊外嗎?”
“呀,我忘了問?!惫苁逡慌拇笸?,有些愣著了。
冷昱眉頭鎖得更是厲害了,“您別擔(dān)心,我馬上去找?!?p> 然后帶著人快步走了出去。
車停在了那個貨倉的門口,閻安樂看著眼前破舊的貨倉,周圍都是劣跡斑斑,這閻府什么時候破舊到還有這種地方?居然還有人要?
“給我砸開?!遍惏矘房戳丝瓷厦娴蔫F銹鎖,開口對身后的人說著。
只見后面的兄弟一下掏出手里的槍,拽著那把鎖對著就是兩槍,鎖瞬間開了。
閻安樂剛想推門進(jìn)去,身后突然傳來一陣槍響。
“保護(hù)少主?!逼渲幸粋€兄弟怒吼到,瞬間閻安樂就感覺到有人推他進(jìn)了貨倉。
“砰?!?p> 一陣混亂的槍響。
閻安樂回頭,另外兩個人正在給她找安身之處,而剛剛喊他的人現(xiàn)在在門口,為他們擋著槍雨。
只是這空曠一片的倉庫,什么也沒有,一片荒蕪,很快外面的槍聲越來越近。
里面沒有任何的遮擋物,兩人只能快步的帶著閻安樂閉在大門后面。還好的是,門還可以鎖又是鐵門應(yīng)該還能撐著一會兒。
其中一人開口,“不行,不能在這兒等死?!?p> 說著另一人接著開口,“少主,你到最里面的角落去,我們出去引開他們?!?p> 閻安樂拉住兩人,“你們出去也送死?!?p> 說著拉著兩人快步往里面走去。
接著就是一陣槍響,子彈擊打到鐵門上,發(fā)出一聲聲的悶哼,閻安樂有些膽怯,卻強(qiáng)迫著自己還不是害怕的時候。
三人快步走向貨倉伸出,只能隱藏在一片陰影里,而閻安樂因為看不清,不知道伸手觸碰到了哪里,很快摸到一個吊環(huán),閻安樂一拉,發(fā)現(xiàn)既然拉的動。
旁邊兩人也看見了,三人合力,一下拉開了蓋子,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其中一個弟兄現(xiàn)行下去,然后閻安樂借力,也跟著下去了,最后下來的人,拉下了蓋子。
下面更是漆黑一片,三人都沒有出聲。
只聽見上面大門撞擊聲聽了,聽見大門打開聲。
然后是腳步聲,不知道誰喊了一聲,“沒人。”
“不對,剛剛明明看見他們進(jìn)來的?!庇钟腥苏f道。
“給我搜!搜不到給老子都莫回切老?!?p> 這話,閻安樂微微一愣,四川話?不是上海人?
“龜兒子,不可能跑了撒,把火電起,仔細(xì)點找?!庇钟腥藘春莸拈_口。
閻安樂頓時一凜,一旦點火,他們很快就會發(fā)現(xiàn)這個暗道,閻安樂卻無計可施,不可能今天真的就葬身于此了吧。
突然,門口又傳來一片槍聲,剛剛還高談闊論的人突然哀號四起,過了沒多久,槍聲停了。
一個人開口,“停了。”閻安樂噓了一聲,正準(zhǔn)備偷摸看一眼。
只聽見冷昱的聲音開口,“點火,給我找人?!?p> 確認(rèn)是自己人,閻安樂這才把蓋子打開,立馬飛奔了出去,看清了冷昱的方向,馬上跑過去抱住了冷昱,“我還以為我今天會死在這兒呢。”
冷昱看清楚懷里的人,這才用力的回抱著她,剛剛管叔給他打了電話后,他一直提著的心終于放下了。
他雖然提醒秦厲別安排的太明顯,可是,卻沒讓她自己一個人單獨行動,如果今天自己也沒在冷府里,那誰來救她,再來短幾分鐘,可能真的抱著她的尸體了,想到這里,手上的勁又緊了緊。
“誰給你的膽子,這個節(jié)骨眼上居然敢自己跑出來?!?p> “我錯了,我錯了?!遍惏矘氛J(rèn)錯的極快,確實,她大意了,她只是沒料到,主要的人她還沒動,就已經(jīng)激起了那群人的殺機(jī)。
冷昱真真是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又松開她,仔細(xì)確認(rèn)了一遍她確實沒事后,才放下了心。
冷府的兄弟在搜了那幫人的身后,從一個人身上掏出一樣?xùn)|西,轉(zhuǎn)身交給了冷昱,“冷昱,這是從那人身上搜出來了。”
“銀票?”冷昱低聲。
閻安樂接過,是浦發(fā)銀行的銀票。
“見過這幫人嗎?”冷昱開口。
旁邊的人都搖頭,“沒見過上海有這幾號人?!?p> “我剛剛聽他們說話,一口四川話,應(yīng)該是從四川那邊請過來的?!遍惏矘窡o所謂的聳了聳肩。
“四川?”冷昱皺眉,然后又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手中的銀票,從閻安樂手里拿過,轉(zhuǎn)身遞給了旁邊的人,“叫揚子去銀行查了,到閻門來告訴我?!?p> “是?!?p> 冷昱點了點頭,正想帶著閻安樂走,閻安樂開口,“等下,我想去看看那個地方,那底下是什么?!?p> “能有什么?先跟我回去,管叔不知道急成什么樣子了?!?p> 閻安樂還是跟著冷昱走了出去,只是還是回頭,看著那個地方,她直覺那下面肯定有東西。
只是,現(xiàn)在確實不是好時機(jī)。
幾人這才離開了這個倉庫,像閻門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