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倒吸一口涼氣,她從來不知道自己手勁還可以這么大。
真心疼。
北越使者以極其傲慢的態(tài)度進(jìn)了大殿。
草草行了個禮,使臣便開始了他滔滔不絕的演講。
概括起來,無非是希望兩國能繼續(xù)維持友國關(guān)系,再就是他們聽說太皇太后壽誕特意來賀壽順便準(zhǔn)備了些壽禮聊表心意。
演講結(jié)束后,那人呈上一份禮單。
福喜公公上前接過回到龍椅旁邊再遞給了風(fēng)遙之。
風(fēng)遙之粗粗一看,
好家伙,這禮單,夠大氣,上檔次,想不到北越居然舍得四分之一的國庫庫存。
真真是大手筆。
風(fēng)遙之笑著說道:
“北越國君有心了,只是無功不受祿,我朝太皇太后壽宴,不需要如此奢華禮物,”
“女帝言重了,
只是這禮單上并不全是收禮,前頭打了標(biāo)記的是我皇送給太皇太后的壽禮,后邊的,那些是我皇代替三皇子送給女帝的聘禮?!?p> 使臣傲慢解釋。
“聘禮,是聘禮啊?!?p> 風(fēng)遙之咀嚼這這兩個字,突然就笑了:“朕竟不知朕欲與北越和親之事。
北越國君是否弄錯了?”
“怎么可能弄錯,婚契上白紙黑字寫的分明,就是您與三皇子的名字與生辰八字?!?p> “你剛才說什么?!”風(fēng)遙之猛地起身直直盯著使臣,聲音亦拔高了不少。
“您跟三皇子殿下有婚契為證,不是由您和親還會有誰人來?”
使臣如是說,眼里帶著譏諷。
“福喜!”
“皇上,”
“你把他剛才的話再重復(fù)一邊朕聽著!”
“皇上,使臣說您與北越三皇子有婚契為證,您……”
福喜也有點恍惚了。
居然,皇上被和親了??
這也太荒唐了!
“放肆,你放肆,你——”
“女帝若不信,禮單之下便是婚契,您大可一看,”
使臣“好心”道。
風(fēng)遙之當(dāng)即去翻看。
這一看,她冷笑一聲,直接把手上的紙團(tuán)成一團(tuán),猛地扔到了使臣腳下:
“荒唐!
朕堂堂一國之君,爾等居然如此而為,還有這婚契,我朝先皇后名諱,分明是為寧采越,又什么時候成了寧凝?
朕之生辰更是錯的一塌糊涂。
你們造假好歹造的像一點!”
使臣當(dāng)即陰了臉:“這不可能!女帝這是想耍賴不成?!”
“耍賴?爾等也配?”風(fēng)遙之怒極反笑,
“朕難道還會記錯了朕生身母親名諱?朕難道還會不清楚還會去造假自己的生辰八字?”
“這……”
使臣仍在嘴硬:“這只是一紙副契,沒準(zhǔn)是那去拓印的時候出了錯,總之這不可能是假的……”
“呵,那上面的北昱棠的生辰八字呢?”
她報出北昱棠的生辰八字。
“這、這是我們?nèi)首拥臎]錯,但也不能說明——”
“北越的厚臉皮是一脈相承的嗎?前有當(dāng)今厚著臉皮求著先太子讓位,后有今太子厚臉皮求兄弟贈送礦脈,
而今又厚臉皮造假婚契,
你們北越皇室是不是本國里沒人敢嫁娶了所以要求到外國?嗯?”
“諸卿以為呢?”
眾大臣紛紛附和:
“陛下所言甚是?!?p> 風(fēng)遙之在心里冷笑。
呵。
平時一個個的為點破事兒能把她懟得感覺自己什么都是錯的,這會兒倒是挺安靜啊,讓她一個女帝親自下場反駁,怎么著?平時懟她的氣勢都沒了拿去喂了狗了嗎?
還是他們只會懟她??
“朕也覺得朕所言甚是。
只是諸卿往日都能說會道,朕以為若是換諸卿定是如此,諸卿以為如何?”
眾臣愣住。
誰都沒有想到火還能燒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