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看他剛才沒找到自己那副失落樣就好像他們應(yīng)該很熟似的。
她又不認(rèn)識他。
都這么晚了,主子的糕點(diǎn)最重要。
掂掂手里的錢袋她又往山走了數(shù)里而后停下吹了聲口哨,一匹棗紅馬疾馳而來。
翻身上了馬背她輕輕拍了拍馬脖子:“青李,辛苦你又要跑一趟了?!?p> 意識到什么又悄無聲息躲藏在暗處的佑楓:“……”
再沒有比這更令人難過了。
哪怕從前再吵吵鬧鬧,她也從來沒有這么絕情過,把什么都忘了。
尋梅改了名字叫青李,她也將折葉改成了平歆……
一股苦澀味從心底蔓延。
如果當(dāng)初他沒有放任她接下那個任務(wù)他們?nèi)缃褚呀?jīng)是夫妻,甚至他們連孩子都有……
飛疾的馬蹄聲驚醒尚思緒神游的人。
佑楓從暗處走出看著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兒遠(yuǎn)去的身影,低低嘆息一聲。
折葉啊……
我該拿你怎么辦?
半夜下了場雨。
本就潮濕的地牢更加潮濕陰冷。
蘇漓是在冷餓交替圍攻的情況下蘇醒。
呡了呡干燥的嘴巴他異常希望此刻能喝上一口水。
平歆姑姑好不夠義氣,自己離開了也不叫醒他一起離開。
他只是被下了點(diǎn)藥暫時失去了武力不是不能恢復(fù)啊。
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
重新找了個稍稍好一點(diǎn)的位置他把自己卷縮成一團(tuán)閉眼就睡。
沒辦法,睡著了才不會想著餓不會渴。
好不容易把自己催眠的昏昏欲睡,悉悉索索聲傳來,蘇漓猛地睜開眼。
——
終于被放出來有吃有喝,蘇漓顧不得什么形象問題整個人恨不得能一口吞下桌子上的飯菜。
他真的餓極了。
待酒足飯飽,他起身就要往床鋪走,此刻他只想好好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睡上一覺。
卻,被人抓住了手臂:“蘇世子,不急,這里有份賬單還請過目?”
“如果無錯還請簽個字?!弊友孕Σ[瞇拿出準(zhǔn)備好的紙契和筆鋪開在桌面。
蘇漓懶懶動了動手指,夾起那張紙舉到眼前。
“他怎么不去搶??!”蘇漓頓時睡意全無。
“之前不還說是要六十萬怎么突然漲成九十萬了?!他當(dāng)鎮(zhèn)武侯府是開國庫的嗎?!”
即便靠著母親經(jīng)商所得,大部分也是充作軍費(fèi),一時間他又怎么可能拿的出這么多來?
他是以為每個貴族出身的都是錢多的沒地方花的嗎?!
“蘇世子請看,上面每一筆都記得清清楚楚,您弄壞的那些個物什加起來確實值這個價。六十萬是考慮在您是鎮(zhèn)武侯世子,至于后面加的三十萬,自然是因為鎮(zhèn)武侯言不用看您身份給優(yōu)惠,該賠多少賠多少。
不過,您其實是賺了。
畢竟沒有誰如您幸運(yùn)只花了這么些銀錢就換到了一個打摔珍寶的機(jī)會,還是先用過后結(jié)賬的那種。”
蘇漓:“……”
為練就這副嘴皮子一定花了不少功夫在里頭吧。
“蘇世子是聰明人,應(yīng)該知道該怎么選擇。哦對了,鎮(zhèn)武侯明早將會來拜訪我家公子。相信他應(yīng)該會很開心。畢竟……”
“我簽!”
他簽,他簽還不行嗎?!
咬牙切齒說完蘇漓抓過桌上的筆刷刷幾筆簽上自己名字而后把筆重重往桌上一拍。
“簽好了,拿走吧!”
子言拿過紙契看看,確認(rèn)無錯折疊收好。
“好的,在下就不打擾公子休息了,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