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只兩個選擇,要么硬著頭皮上要么……繼續(xù)躲著嘍。
誰讓這事兒除了他自己怪不了誰,怪他自己自作自受罷。
如果沒賭約那一茬……
都發(fā)生了想個屁,憑這廝本事就是把他打得臥床半年都有可能他當(dāng)務(wù)之急怎么脫身才是最主要。
思緒百轉(zhuǎn)千回,對面又是憤怒上頭的李復(fù)安,蘇漓咬咬牙:
到如今干脆繼續(xù)賭一把,拼了!
說著他沒再躲來躲去迎面攥住飛過來的拳頭,手心又麻又痛他努力忽視了,趁李復(fù)安愣住之際他不假思索就是一下拳頭直接砸在他臉上。
然——
“臭小子三天不管你就上房揭瓦你老子也敢打?”
蘇恪攔下自家崽揮過去的拳頭又給了他當(dāng)頭一栗子。
今兒個他難得得空有了時間給夫人買點新首飾,誰知這還挑的好好的,突然就被同僚特意找人告知自家崽子不聽話在外頭跟人打架!
家里不好好待著跑外頭玩就算了還搞這么一出嫌棄別人沒得自家把柄???
“爹我……”
蘇漓委委屈屈。
要不要這么果斷啊,還有就沖這里明眼人都能看出來誰打誰好嘛!
今日風(fēng)光正好,惠風(fēng)和暢。
離開酒樓又在京城街道逛了一遭,算算也到回宮時辰,風(fēng)遙之慢悠悠坐上了回宮的馬車。
坐在回宮馬車上她正閉目養(yǎng)神。
馬車突然晃動了一下。
她睜開眼就要起身掀簾子,頭卻突如其來一陣眩暈,眼前更是一片模糊,她昏在了馬車里。
在徹底失去意識之前她恍惚聽到有竊竊私語聲:
“人呢?”
“已經(jīng)確認過身份,沒有弄錯,人就在車里。”
“很好,剩下的交給我了?!?p> 黑夜可以掩蓋很多事,不管好壞,一視同仁。
“師妹?師妹?該醒醒了?!?p> “奇怪,難道是藥用多了?算來藥效應(yīng)該過了啊,算了,還是待會兒再來看看。”
“唔~”
風(fēng)遙之努力睜開眼,“……這是哪里?我我怎么會在這里?”
她掙扎著翻身下了床想要離開,
卻是一個踉蹌人直接撞在了床沿。
“嘶~”春寒未褪盡她又是剛睡醒這一撞簡直了。
她下意識喊:
“平歆,平歆!”
沒人應(yīng)答她。
“來人,來人!”
她忍著痛意往外走,腦子里在不斷分析著各種可能情況。
直到終于到了門口,一打開門,她愣住了。
怎么回事,看這里應(yīng)該是一處府邸,她是怎么到這里來的?
“咦,這就醒了?”
低沉的聲音傳進耳朵里,她下意識抬頭循聲看去,
卻是一翩翩佳公子。
她看了眼來人,目光不經(jīng)意掃過他眼尾朱砂痣,心里莫名升起一絲危險感覺。
這人……
“可是看得呆了?”
來人輕笑道:“一別經(jīng)年,不知小師妹可還記得我這個大師兄嗯?”
大……師兄?
“什么大師兄?我有……你是哪個角落冒出來的大師兄?”
到嘴的話因為一些涌上來的記憶立刻改口。
“小師妹果真忘了?
我是你娘親的師父的師弟的弟子,論輩分,也當(dāng)算是你大師兄吧。”
“哦,”不咸不淡應(yīng)了聲,風(fēng)遙之沒有當(dāng)真,她皺眉問:
“這是哪里?我是怎么……”
“天色已晚,小師妹你身上蒙藥藥性剛解,不宜舟車勞頓。你我同門,難得遇上,不如小師妹今日便安心在這里休息一晚。
至于其他事,稍后再談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