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得了好處的從安自然是盡心盡力,當下便開口“你那是什么鳥?長什么樣子?”
顏如玉羞澀的低下頭“哎呀,其實也不算是我的鳥啦?!?p> ?????從安一臉問號,看著這個小伙子一臉?gòu)尚叩臉幼又幌氪蛉恕>退隳汩L得好看也不能這樣娘吧?
更何況,從安上下打量著顏如玉,雖說他這一身白衣看起來用的是價額不菲的好料子可這衣服上不是泥土就是油漬還有那一身酒味,這幅樣子實在讓人不敢恭維。
若是讓顏如玉知道她心中所想怕是會被氣得哭到背過氣去,她也不想想他衣服上的那些污漬到底是誰害的?“其實呢,那兩只鳥是小哥哥的,我只是幫他養(yǎng)著而已?!?p> 從安的嘴角抽了抽,既然是幫朋友養(yǎng)的鳥弄丟了應(yīng)該會很著急吧?
“你放心,鳥這種動物雖然腦袋小但是還是有些靈性的,說不定他們是去找你的小哥哥了?!睆陌舶参康?。
“可是我的小哥哥已經(jīng)消失好多年了啊?!鳖伻缬褚荒槺?。
從安的頭更大了,既然是幫亡友養(yǎng)的,那一定是意義重大,從安的心中顏如玉了些許同情“那你的鳥兒到底丟了多久了???”
顏如玉的表情出現(xiàn)了一抹僵硬然后在從安詢問的眼神下用帶著哭腔的聲音道:“已經(jīng)有大半個月了。”
從安的嘴角抽了抽,都這么久了該不會是被人做成燒烤了吧?
似乎是看穿了從安心中所想顏如玉嘴巴一撇大有一副你敢把那就話說出口我就哭給你看的樣子。
從安雖然對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本是已經(jīng)練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但是對于用這招對付她的人依舊沒有辦法。尤其是面前這位還是個長得頗為帥氣的帥小伙。
諾,一般對付哭泣的女生最好的辦法就是擦干她的眼淚摸摸她的頭再給她一個結(jié)實而有力的擁抱。對付哭泣的吃貨的辦法就是獻上無數(shù)好吃的,如果不管用就把她領(lǐng)到街上隨意投喂。
不過若是遇見了哭泣的男生嘛,從安就只有腳底抹油用逃跑的背影來面對了。
可是面前這位是她最近的飯票,對付他自然不能用對付普通男生的方法。
從安干咳一聲,安慰的拍了拍顏如玉的肩膀“你放心,有我在一定能幫你把鳥兒找出來的?!?p> “真的?”剛剛還一臉沮喪的顏如玉立刻兩眼放光。
“那是當然。”從安拍著胸脯保證到“如果我尋不來,那就賠你兩只?!?p> “那就交給你了,我還有事先走了!”顏如玉似乎是得了什么了不得的嗯赦般立刻站起身一溜煙的跑了,在他跑的沒影兒之前還不忘丟給從安一句“明天見!”
“哎,你別走?。∶魈煲姷脑捨业耐盹堅趺崔k?”從安高聲叫道,可顏如玉早就不見了蹤影。
從安再次嘆了口氣,這才忽然想到一個很嚴肅的問題——顏如玉似乎還沒告訴她他的鳥兒到底長什么樣?。?p> 次日,剛剛下朝從安便徑直去向珍禽司,在掌司太監(jiān)仇恨的目光中挑走了了一對一直被他藏著掖著不愿拿出白羽王鴿。
從安繞回坤寧宮換了身便裝直接就背著那一眾宮人翻墻而去,看的醉竹很是無奈,從安這樣哪有一國之后的該有的樣子?
從安早早地便到了藏書閣蹲在屋檐下逗鴿子,這白羽王鴿可是滋補的佳品啊,肉質(zhì)鮮美,天這么冷,若是能烤了吃了該多好?
天氣本就陰寒,鮮有人至藏書閣內(nèi)就更顯得陰冷了。從安不由得打了個噴嚏,不行,再這么凍下去她就算不被凍死也得生病。
從安將鴿籠放到避風的角落,自己走到雪地里隨手砍了根樹枝拿聽楓削了個木棍出來以棍代劍習起武來不一會兒便覺著身子熱了起來。
“好劍法!”聽得顏如玉一聲驚嘆從安得意的轉(zhuǎn)身木棍朝著后者刺去。
顏如玉橫跨半步堪堪躲過木棍,以指為劍將從安的招數(shù)一一化解,不覺間從安已被面前的這位顏如玉拆了近百招,正當顏如玉得意的躲過從安的一再次進攻之時從安卻詭異的一笑拿劍的手掌忽然松開熟練地抓住顏如玉的胳膊來了個過肩摔。
被摔得七葷八素的顏如玉不住地吆喝著“你這到底是什么招數(shù)?我們不是在比劍么?你也太耍賴了吧?”
“生死關(guān)頭用什么招數(shù)都不算耍賴,記住啦?”從安笑嘻嘻的朝顏如玉伸出手,顏如玉撇撇嘴掙扎了好一陣子才拉住從安的手站起身來。
拉得顏如玉站起從安毫不在意的松開手朝他身后張望著“我的飯呢?”
顏如玉幽怨的看著她,指了指藏書閣階前的食盒。
從安歡呼一聲忙跑了過去正當她要打開食盒之時顏如玉卻忽然抓住她的手腕一臉幽怨的問“我的鳥呢?”
從安指了指背風的角落“在那呢!”
顏如玉忙竄了過去,從安趁他去看鳥忙打開食盒將其中的看著豐富的飯菜流口水。
“喂,這不是我的鳥??!”
“怎么不是?”啃著雞腿的從安口齒不清的說:“昨天不是說了,要是找不到你的鳥就賠你兩只的嘛!”
顏如玉一把奪過從安手中的碗筷“我不管,找不到我的鳥就不許你吃!”
哎呀這孩子,個頭都這么大了怎么還這么欠呢?
從安反手就給了顏如玉一拳將碗筷奪了回來,疼的顏如玉捂著腦袋淚眼汪汪的。
都這么大人了,怎么還不打不老實呢?
“你放心,這鳥呢我會繼續(xù)幫你找的,“你想要什么樣的?只管開口便是,我今兒給你帶兩只鴿子明天給你帶兩只八哥后天再給你帶兩只山雞,總有一款是你喜歡的?!睆陌残攀牡┑┑恼f。
顏如玉哭得更厲害了“我就要我的鳥旁的什么都不要!”
“好好好,那你總得跟我說說你的鳥到底是什么品種?長什么樣子?今年多大了吧?不然我怎么幫你找?。靠偛荒芘粋€百鳥朝鳳,讓你從這那么多鳥中自己選吧?”
“我丟的是兩只鸚鵡,至于形態(tài)嘛,自然是和我一樣的英俊瀟灑風流倜儻。”
于是乎第二日下朝后從安跑到珍禽司挑挑揀揀了小半個時辰才挑中了兩只金剛鸚鵡。
像顏如玉般瑟縮如小媳婦似的鸚鵡,她倒是沒見著,不過說起英姿颯爽,風流倜儻,這兩只金剛鸚鵡應(yīng)該是當仁不讓的選擇
“不對,我丟的鸚鵡不是這樣的,我丟的是兩只玄鳳鸚鵡。”顏如玉委屈的說。
玄鳳鸚鵡?從而略微有些吃驚,玄鳳鸚鵡她還是見過的,半煙和飛雪就是兩只玄鳳鸚鵡,不過他實在無法將半煙和飛雪那樣兩只頗具靈氣的小家伙和面前的這個小受氣包聯(lián)系在一起。
她實在無法想象,半夜和飛雪會縮在角落里,把自己裹成一個團兒吧嗒吧嗒的掉著眼淚
于是乎,第三日從安從珍禽司精挑細選選了兩只看起來最沒精神的、病殃殃的玄鳳鸚鵡給顏如玉送了過去,若不是看在這些日子的好吃的份上,她早就把那個顏如玉跟之前的那幾只鳥兒一樣,一起拔毛開膛破肚上烤架了。
“皇上,奴才可算是把您給盼來了?!闭淝菟镜恼扑咎O(jiān)見著皇上御駕親臨激動的老淚縱橫。
蕭允辰看著他面露不解之色,只聽得他說:“皇上,您可是不知道,這幾日皇后日日過來,不是要鴿子,就是要鸚鵡,您瞅瞅這珍禽司被皇后娘娘給折騰成什么樣子了?”
“皇后是皇后,這后宮的事自然由她做主?!甭牭竭B一個小小的掌司太監(jiān)都敢妄議皇后蕭允辰心里突然有些別扭,不過卻又冷笑道:“她難得有興趣賞玩珍禽,修養(yǎng)身心,由她去就是了,”
掌司太監(jiān)身子一顫,心里暗道‘傳言不是說這皇上并不寵愛皇后嗎?怎么會出言維護皇后呢?’
他趕忙改口“奴才自然明白這個理兒,可是皇后娘娘宮里并沒有擅長飼養(yǎng)這些珍禽的宮人,奴才思量著,派上幾個奴才精心調(diào)教的宮人幫皇后娘娘照顧這些珍禽,可誰料到皇后娘娘誰也不要。照顧這些珍禽該有的吃食、籠子,皇后娘娘同樣是一個也不要。您說,這…”
蕭允辰眼皮一跳,這些鳥兒該不會是被那個女人烤了吃了吧?
“阿嚏!”正在努力吃吃吃的從安忽然打了個噴嚏,這到底是誰在罵她呢?
“哎,我說你也別太沮喪了,等會兒我把這兩只玄鳳鸚鵡烤了,有句話怎么說的?‘麻雀雖小可以燒烤’這鳥兒可比麻雀肥多了?!?p> 聽到從安這句話顏如玉忽然抬頭一臉陰森的看著她。
“怎、怎么了?”從安被他看得有些發(fā)毛。
“我的鳥兒該不會被你烤了吃了吧?”
從安忙搖頭“我可不吃來路不明的東西?!?p> 不過從她第一次見到顏如玉便搶他吃的舉動來看,這句話的真實性還是有待考證。
顏如玉隨手從樹上摘下一片葉子放到嘴邊。
從安眼皮一跳,這個舉動看起來似乎有些眼熟?
噗噗噗,噗嗒噗噗。
這是什么鬼?從安滿頭黑線。虧得他以為面前的這個顏如玉與墨兒哥哥有什么關(guān)系。
“之前小哥哥吹響樹葉的時候鳥兒就會飛來的?!鳖伻缬窨蓱z兮兮的說。
從安無奈的嘆口氣,這倒霉孩子。終于看不下去的從安走到他的身前同樣摘了片葉子放到了嘴邊“喂,我只會用這玩意吹這一段曲調(diào),你湊合著聽下?!?p> 顏如玉愣愣的看著面前的女子吹響了歌謠,熟悉的曲調(diào)逐漸和記憶里的調(diào)子融合,半煙和飛雪不知從何處飛來,圍著從安上下飛舞。
“小哥哥。”顏如玉情不自禁的站起身來抱住了從安“我好想你,這些年你去哪了?”
???什么情況?從安一臉懵逼。
韶華白頭
小白友情提醒:鸚鵡那么可愛,大家不要一個好奇學著從安那傻狍子做烤鸚鵡哦~不好吃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