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眼到了五月,S市的天氣一天天熱起來,路上的行人也紛紛換上了夏裝。
江思楠一次也沒去慕莊,慕相凡也沒打電話詢問,這讓江思楠覺得他應該是忘了這件事,懸著的心漸漸放下來。
五一放假期間,江思楠跟歐心婭兩人去了廈門,登上了那座她期待已久的小島嶼——鼓浪嶼。
由于是旺季,島上人潮擁擠,但這并不影響江思楠的心情。
徒步在島上的小徑上,江思楠靜靜的欣賞這座小島嶼上那些中西合璧的建筑物,想象著那個時候住在這里的人和場景。漫步庭院,望著島上經(jīng)過百年風雨洗禮的古建筑,歲月的更迭沒有讓它們消失,反而因年代的久遠愈發(fā)顯得滄桑、沉穩(wěn),依舊保持著上個世紀的獨有風貌。
酒店訂的是林氏府公館酒店,因為是老建筑,起初她們還擔心會很破舊。等到入住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擔心完全是多余,里面新舊重疊,愜意新生。
第二天,二人出島去坐了一次驚險又刺激的帆船,在轉(zhuǎn)彎往回走的地方,船長告訴她們,從這個地方坐船到臺灣去只要二十分鐘,非常近。
回到岸上,江思楠她們渾身都濕漉漉的,好在之前有做過攻略,穿的是黑色衣服,不至于“濕身”太明顯。
在廈門盡情的玩了兩天,兩人回到了S市。
這次旅行,江思楠認識了一位新朋友——秦枝,兩人人見聊得投緣,就互相留了電話,日后保持聯(lián)系。
假期結束,生活恢復如常。江思楠給辦公室的同事們帶了一些在鼓浪嶼上買的特產(chǎn),收到特產(chǎn)的同事們開心的紛紛向她道謝。
轉(zhuǎn)眼到了五月中旬,工作的繁重讓她漸漸忘了給慕文煜輔導的事,連帶著慕相凡也沒再想起。
譚可靖和韋樞也一直在聯(lián)系慕天集團進行采訪。
五月二十號這天上午,江思楠收到了一大束百合花,同事們紛紛羨慕不已,問她這么浪漫的男朋友是誰。
江思楠笑著打開手機,就看到歐心婭給她發(fā)的信息,“親親小楠楠,收到我滿滿的愛沒,么么噠~”
江思楠失笑,她就知道,在S市,會送她花的也就只有歐心婭這個可愛女人。在這座陌生的城市里,這份珍貴的友誼溫暖了她的心間。
中午吃飯間隙,江思楠去樓下附近的花店挑了一個精致的玻璃花瓶,簡單沖洗一遍,裝進清水,然后將百合花放進去。一下午,她的座位區(qū)花香四溢。
位于市中心的慕天集團總裁辦公室,慕相凡一身剪裁得體的墨色西裝愈發(fā)襯托出他的沉穩(wěn)嚴峻,面容淡漠疏離的男人此刻正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手中握著一支定制鋼筆,時不時在桌面上的文件上寫寫劃劃。
門外傳來一陣禮貌周到的敲門聲,“叩叩……”
“進。”
門被推開,嚴旭帶著慕文煜走進來。
“小爸?!蹦轿撵弦贿M門就出聲喊他。
慕相凡頭也不抬的應了一句:“嗯?!?p> 慕文煜背著小書包,徑直走到沙發(fā)上坐下,小小的身體頃刻間陷入又大又軟的沙發(fā)里。慕文煜掙扎著坐好,放下書包,“我這周去慕莊,你能把思楠姐姐叫過去嗎?”末了又加上一句:“我都好久沒見到她了,她上次明明答應了每周會去慕莊給我輔導語文,可是過去這么久,一次也沒去過。”
聽到江思楠名字,慕相凡停下正在簽字的鋼筆,抬頭好整以暇的望向他,“你自己不會給他打電話?”
“我沒她電話。”慕文煜委屈的撇撇嘴。
慕相凡從書桌里摸出一支煙點上,絲毫沒有估計這里還有一個小孩子。
慕文煜不滿的嘟囔:“小爸,這里有小孩子,你怎么能當著我的面吸煙呢?奶奶說過,吸煙有害健康,你都不愛惜自己的健康……”
見慕相凡沒理他,慕文煜繼續(xù)吧啦吧啦。
慕相凡斜了一眼慕文煜一臉痛心疾首的小臉慢幽幽的丟下一句:“我有你思楠姐姐的電話。”
一句話成功止住了慕文煜唐僧氏說教。
“太好了,小爸,那你給思楠姐姐打電話,讓她這周來慕莊給我輔導功課。”慕文煜歡呼著跳下沙發(fā),小腿蹬蹬蹬的跑到辦公桌前,雙手扒在桌沿眼睛炯炯有神的望著慕相凡。
慕相凡沒理他。
慕文煜見慕相凡不為所動,腦袋一晃,嘴上嘆息著說道:“唉~有首歌唱得好啊,唱的就是我?!?p> 嚴旭忍不住好奇:“什么歌?!?p> “世上只有媽媽好,沒媽的孩子像根草,我這個沒媽也沒爸的孩子,連根草都不如。”說完還配合著搖了搖頭。
嚴旭:“……”
慕相凡好笑的看著他故作姿態(tài)的搖頭嘆息,“誰教你這些的,平常語文不學好,這會兒反而比喻成篇?!?p> “什么叫比喻成篇?”慕文煜好奇的問到。
慕相凡沒接他話,將香煙在水晶煙灰缸里按滅,拿起桌上的手機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