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思楠回到家已經是十點,左手臂因為受傷不能碰水,洗澡的時候她盡量避開左手臂,簡單的收拾完就睡了。
慕莊莊園一樓客廳。
衛(wèi)文洋恭敬的站在一旁,將今晚發(fā)生的一切事無巨細的匯報給沙發(fā)上沉默的男人,“文煜少爺已經送回了南苑,為了不讓老夫人擔心,我沒有跟她說今晚的事。我跟醫(yī)生確認過,江小姐的手臂沒什么大礙,上了藥,打了破傷風針,醫(yī)生開了一些消炎去腫的藥。江小姐不要我送,自己拿著藥回家了?!?p> 最后又補充道:“另外,江小姐拒絕了主子的邀請,而且,我說到請吃飯,她的表情就變得有點......?!?p> 衛(wèi)文洋突然梗住,他不知道用什么詞去表達,
“什么?”沒聽到衛(wèi)文洋繼續(xù)匯報,沙發(fā)上的男子瞥了他一眼。
回想江思楠臨走時的反應,衛(wèi)文洋內心有些受打擊,但還是如實道,“江小姐當時就跟如臨大敵般轉身就走,幾乎是跑著出醫(yī)院?!?p> “呵呵...”沙發(fā)上的男子忽然輕笑出聲。
另一旁的嚴旭面部抽搐了一下,衛(wèi)文洋滿臉困惑。
主子為什么笑?
“下去吧,今晚就到這里?!鄙嘲l(fā)上的男子漠然的吩咐完,站起身自顧往樓上走去。
衛(wèi)文洋、嚴旭兩人沒再多做停留,兩人一起離開了慕莊。
主臥里,男子身著藏藍色睡袍半躺在床頭,身形看似慵懶,卻又帶著優(yōu)雅高貴。右手夾著一支煙,白色的煙身已經燃燒了四分之一,火星掠過的地方留下一段深灰色灰燼,因為主人的沉思,始終沒有斷落。
重重的呼出一口煙霧,男人冷峻孤傲的臉頃刻間被煙霧模糊,朦朦朧朧。
過了一會兒,男人拿起手機,撥通了嚴旭的手機,“跟她說一下,這周五晚上八點,香檀府珊瑚軒?!?p> 電話那端:“是,屬下這就去辦?!?p> 男子收起手機,舉起右手里的香煙,再次深深的吸了一口,眼神深邃,嘴角輕翹。
隔天早上,江思楠早早便去了雜志社。醫(yī)生清理的左手臂經過一夜的休息,擦破處已經結了一層薄薄的痂,紅腫也消散了不少。上次砸傷的額頭也好了很多,紗布已經拆了,把頭發(fā)披散下來,正好可以遮住傷痕。
江思楠自覺慶幸,還好受傷的位置不那么明顯,手臂也可以用長袖遮住。
來到辦公室,江思楠將積壓的一些工作先處理,因為王倩倩幫江思楠請的是事假,所以沒有同事知道云宮那晚的事。
忙忙碌碌了一上午,江思楠中午叫了一份外賣。
午餐時間,王倩倩端著外賣來到江思楠身邊,“思楠姐,你左手手臂怎么了?”她看到江思楠上班的時候左臂上午總是垂在身側。
“昨晚跑步的時候不小心摔倒,已經上了藥,沒事。”江思楠邊吃著飯邊對王倩倩簡單的解釋。
“沒事就好,思楠姐,你要好好照顧自己,那件事已經過去了,你也不要多想它。聽說那些人都被抓進警察局了?!蓖踬毁灰贿叧灾堃贿吀奸f起上周六晚上的事。
聽倩倩一提,江思楠才想起來那幾個人,得知他們已經被抓了,心里也有些解氣。
吃過午飯,又忙活了一下午,晚上加了一會兒班。
八點多鐘,江思楠關上電腦,收拾東西準備下班時,接到了嚴旭的電話。
嚴旭在那頭直接問她:“江小姐,您還記得上次說請我家主子吃飯的事嗎?”
“......”該來的還是要來。
“喂,江小姐?”嚴旭沒聽到回答,對著話筒詢問。
“嗯,我在,剛在電梯里信號不好?!苯奸帐爸鴸|西,邊把手機夾在左耳和左肩之間,“我記得,請問吃飯的時間和地點他定了嗎?”
聽到那頭回復,嚴旭繼續(xù)道:“我家主子說這周五晚上八點有空,江小姐覺得可以嗎?”
“嗯,可以,我會準時赴約,麻煩你把具體地點發(fā)給我,謝謝?!?p> “好的,稍后我會把具體地點發(fā)給你。”
掛斷電話,江思楠走出辦公室,鎖上大門,背著包走進電梯。
剛走出辦公樓,她就收到了嚴旭的短信。
打開短信,江思楠以為自己眼花了,等她逐字逐句把那嚴旭發(fā)的短信再次認真的看了一遍,才確定自己并沒有看錯。
那人選的地點竟然是伽檀府,S市最富盛名的禪意飯店,江思楠只聽說過,但從來沒有去過。不過那里的消費她多少有些了解,不是她這種工薪階級能消費得起。
她有點后悔讓對方選地點了,那人真不客氣。
失策失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