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北籃球隊請求換人?!?p> 籃球場內響徹著這道聲音。
所謂友誼賽也就是練習賽,一來增加友誼,二來練習技巧。安西教練和高頭教練兩人都沒有把勝負放在心上,對于此次比賽,兩隊的本質是相通的,那就是練兵。
然而但凡練習就要練全套,到了收官階段,對于比賽節(jié)奏的把握也成了練習的重要部分。
故而本來大半場比賽,對勝負一直沒有太旺盛興趣的安西教練和高頭教練,忽然對比分又關注起來。
安西教練將櫻木花道替換上場,然而出乎人們意料的是,替換下來的卻不是之前一直處于劣勢的水戶洋平,而是木暮公延。
彩子看的也很驚訝:“教練,你確定這樣嗎?”
還依稀記得櫻木花道上場時安西教練對著花道說一定要加油,要努力爭勝,但既然這樣為什么替換下來的卻是木暮公延。
櫻木井再一旁感嘆道:“湘北的深度還是太淺了。”
是的,這也是為什么換下木暮公延的一個重要原因。
櫻木花道重回賽場,精神抖擻。
這一場比賽是櫻木花道的處女秀,但他的表現卻驚艷的一點也不想一個新手。
迄今為止,櫻木花道已經豪取八分,十個籃板外加足足四個大帽。得分上再稍作努力,一個兩雙是跑不掉。
這一次是湘北的球權,然而也許是老天不夠給面子。湘北贏得了場面,但輸掉了結果?;@球射籃不進,彈框而出,恰好飛向了高砂一馬。這一攻,湘北無功而返。
攻守相換,海南附中氣勢洶洶壓了上來。
到了決勝時刻,海南附中不再客氣,徑直攻向洋平這一防守薄弱環(huán)節(jié)。
洋平竭盡自己的能力,竭力去防守,但有些努力真的不是單靠天賦就能彌補的。
毛利聰一作為洋平的對位選手,整場比賽下來,很是舒服。
要知道毛利聰一也就勉強能擠進海南附中的首發(fā),位置并不穩(wěn)。
但今天一戰(zhàn),尤其洋平的防守大禮,毛利聰一已經砍下十幾分,成為了海南附中的三號得分點。
汗珠從洋平的腦袋上滴下,要知道今天到現在安西教練還沒怎么給洋平休息機會。
倒不是說洋平體力多么不好,但實力不足,勤奮來湊。
由于實力經驗上的差距,洋平需要更多的汗水來彌補自己的不足。
“洋平,”櫻木花道低語了一聲,然后明顯向洋平一側傾斜過來,為兄弟分憂,自己責無旁貸。
“不要,我可以的。”洋平明顯看出了櫻木花道的意圖。
平時洋平一向是恬淡的樣子,仿佛什么也不能讓其焦急。
但這時洋平也有著自己的驕傲。
同樣是新生,同樣是首發(fā),為什么自己就要差幾分。
這不是對兄弟的嫉妒,而是一種自強。
“打著籃球,還敢分心?”毛利聰一心道。
毛利聰一晃開洋平,看著洋平的汗水毛利聰一心中有著幾分不屑。
一個新手如何防住自己,自己好得也是海南附中的正式隊員,對此自己付出了多少努力。
毛利聰一作勢又要射籃。
“嗷!”
洋平大叫一聲,如狼嚎。
宛如奇跡的一躍,狠狠的將籃球撲出。
雖然動作不規(guī)范,如同足球比賽守門員撲出足球一般。但櫻木花道還是要大喊一聲,“漂亮?!?p> 毛利聰一一呆,連向后追球也忘了。
“好機會?!睂m城良田立馬意識到了戰(zhàn)機,飛奔而去。
但是籃球場上還有著比他還要老道得多的家伙。只見牧紳一同樣撲了過去。
為了避免兩人爭球的情況,牧紳一觸球的瞬間,一個甩身,就將籃球拋出。
也許是多年的默契,接球者正是海南隊的神射,神空一洋。
他又要射籃了!關鍵他還在三分線外,又沒人盯防。
這球進了,可是一個誅心三分。
這樣一來,比分可就要擴大到十分了。
賽程已過四分之三,這個時候,比分擴大到兩位數。對于缺乏大賽經驗的湘北來說,怕是災難。
“嗷!”只見一個赤紅色的身影站了出來。
櫻木花道學著剛剛洋平的喊叫,跳了起來。
籃球被狠狠一拍,飛向了遠處。
宮城良田和牧紳一齊刷刷的向前拼搶,盡管宮城良田瘦小,但奔跑中兩人不乏身體對抗。
這時又一道旋風從后面人群之中飛了出來。
是流川楓!
此時的流川楓真有百萬軍中取上將首級的氣勢。
海南附中的半場掛起了紅色旋風,球進了。
畢竟湘北能跑的太多了。
海南的91號這會還在場下歇著,但湘北的91號可還在場上。
好漢架不住群狼,更何況櫻木花道不是一般的狼,櫻木花道可是狼王。
牧紳一左手頂著宮城良田,眼睛看著流川楓,后腦勺還要努力再開一只眼,盯著櫻木花道的動向。
這也就是牧紳一了,換了別人,沒法想象。
易邊再戰(zhàn),海南依舊著力于洋平這個點。
沒辦法,軟柿子總是容易被人捏。
然而就在湘北眾將將意識著重于洋平這一側之時,毛利聰一手臂一揮,將籃球傳到了另一邊的牧紳一。
牧紳一突破進來,但隨即遭到流川楓的補防。流川楓可不僅僅會進攻,防守能力也是出眾,一時間牧紳一被阻擋住了。
櫻木花道和宮城良田連忙關門,向牧紳一包夾過去。
然而就是這時,牧紳一輕輕一笑,將籃球再分了出去。
籃球又到了神空一洋手里。
“早料到了!”櫻木花道大喊道。
只見櫻木花道腳步一轉,就來到了神空一洋面前。
原來櫻木花道早對牧紳一這招內外夾攻有防備。
好可怕的移動速度。神空一洋心道。
不過就是不知道你來不來得及再跑,只見神空一洋再度一個傳球,籃球奔著毛利聰一而去。
剛剛是櫻木花道早有準備,重心牢牢握在手里,故而能飛速移動,但現在重心早已落好,只怕……
水戶洋平現在心里很生氣,不就自己實力弱一點,怎么就處處針對自己。
真當自己防不住嗎?
但也就這么說說了,現在是真的沒有體力了。
毛利聰一看著已經大汗淋漓的水戶洋平,臉上帶著幾分輕蔑,腳上的動作卻沒有退讓。
一步之下就隱隱有要突破成功的跡象。
洋平說真的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輕視與針對。
以往不順心了,總有櫻木花道和兄弟們幫著一起打上門去,出一口怨氣。
但現在是籃球比賽,總不能打人吧。
但心中好不甘心,論打架,甚至論籃球能力,自己也不見得會輸給眼前這個家伙。
但就是有力發(fā)不出。
空有一身武藝,該如何施展呢?
對了,也就只當是在打架吧。
洋平轉過了身子,一個探步,試圖去斷球。
但毛利聰一,一個扭身,籃球離洋平的距離,又遠了。
夠不著了嗎?
不,夠得著。
只見洋平用力一躍,撲向了籃球。
也許是沒料到洋平的進攻會如此猝不及防,洋平碰到了籃球。
但此時,洋平已經失去了重心。
但失去重心又如何?
也許你是王者海南,而我卻登不得臺面。
但今天既然我首發(fā)出場,哪怕我只是一個剛開始的菜鳥,我也是一個倔強的菜鳥。
隨即洋平用盡手腕的力氣,將籃球向前一撥,籃球離開了毛利聰一的掌控。
但洋平這時卻完完全全失去了對身體的掌控。
猝不及防之下,臉和地表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安西教練站起了身,看著洋平。木暮公延來到安西教練身邊。
“木暮,準備上場。”
“湘北籃球隊請求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