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木井今天感到很奇怪。自己的兒子仿佛變了一個人,破天荒的居然幫自己做了飯,甚至還要幫自己捏肩揉背,一股淡淡的不安產(chǎn)生在櫻木井心頭,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呢?按說以櫻木花道的性子,就算真的做了什么壞事也不會如此低聲下氣,一向都是櫻木花道犯了錯,櫻木井在后面追著打,但櫻木花道絕不認錯。
“這小子撅著,像我,想來也不會做傷天害理的事?!睓涯揪畬ψ约赫f道。
夜深了,外面漸漸下起了雨,幾道人影在黑夜里鬼鬼祟祟的走著。
櫻木花道和父親早早躺下,櫻木花道是想好好思考思考人生,而櫻木井則確實是不大舒服,他想好好休息休息。
家里沒了聲響,靜悄悄的,雨水敲打窗戶的聲音格外清晰,這聲音仿佛打著節(jié)拍,伴著節(jié)奏,宛如一曲高歌,想要訴說著什么。
“咚,咚,咚”
不和諧的聲音從大門傳來。
櫻木花道心中頓時一驚,麻利的從床上爬起來。
櫻木花道來到大門口,發(fā)現(xiàn)父親也披著衣服從后面過來。外面的敲門聲變得急促,一道聲音傳來:我們是“警察,快開門?!?p> 櫻木花道心中咯噔一下,他把手放在大門上看了看父親,櫻木井點了點頭,示意櫻木花道開門。
“大晚上的,警察怎么來了,怎么感覺到一絲危險?!睓涯净ǖ肋呴_門邊想。
門打開了,外面的警察直接踢開門,走了進來,說道:“誰是家主?”然后輕蔑的看了看櫻木父子,對櫻木井說道:“你兒子涉嫌斗毆,致人重傷。小子,跟我們走吧?!弊詈笠痪涫菍涯净ǖ勒f的。
櫻木花道愣了愣,一臉懵逼。
什么情況,前世可沒有這個橋段。老天,醒來前,我干了什么。
此時傻傻的櫻木花道還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犯了什么事,自己的暴脾氣自己還是清楚的。
櫻木井顫顫巍巍的說道:“敢問是什么事,沒,沒弄錯吧?!?p> 一個戴著眼鏡,但略帶痞氣的青年警察說道:“哼,什么事,你也好意思問,老大不小了,也不知道害臊,自己問你兒子去。”
旁邊一個胖胖的中年警官接話道:“不幸啊,老哥,你這兒子是攤上大事了,他欺負人家女孩子不說,別人阻止他,他像發(fā)了狂,打傷了好幾個見義勇為的,現(xiàn)在還有一個在醫(yī)院里沒醒呢?額,你怎么了?”
警官話還沒說完,只見櫻木井緩緩的軟了下去,他捂住心口,滿臉大汗。
其實櫻木花道猜的沒錯,前世就是這個日子櫻木井發(fā)病,就此永遠的離開了自己。但今天機緣巧合懵懂的櫻木花道打完架直接回到了家,雖然昏了一會,但事實上回家的還是比較早,恰好在櫻木井發(fā)病之前。而后櫻木花道又幫父親干了后續(xù)的活,櫻木井得以休息,巧合之下,勉強度過了這生死劫。
但卻是成也花道,敗也花道。櫻木井本就擔心兒子,再在這幾個警官刺激之下,心臟病也就自然迸發(fā)了。
此時櫻木花道整個人還是懵的,花道越聽越不對,自己怎么會干這樣的事呢?一定是警察弄錯了,可到底是怎么回事,櫻木花道還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這時自己的父親就這么倒下去了,真是沒有一點點防備。
天真的花道看父親平安度過這一天,很是開心,但沒想到,該來的,躲不掉。
櫻木花道連忙蹲下查看了一下父親,還好櫻木花道有經(jīng)驗,這次的他不會四處亂跑了。
櫻木花道連忙做起了心肺復蘇,然后抬起頭,對警官說道:“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我父親現(xiàn)在病了,能不能先幫我把他送到醫(yī)院,然后我們再談?!?p> 但之前說話的那個戴眼鏡的那個年輕警官似乎并不買賬,說道:“不行,無論如何這老家伙怎么樣,今晚你要跟我們走?!?p> 櫻木花道頓時火了,這些警察來時痞里痞氣的言語就讓櫻木花道很不舒服,但一方面櫻木花道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另一方面也是出于對警官的信任與畏懼,櫻木花道沒說什么,但現(xiàn)在自己父親都躺在地上了,對方還這樣,櫻木花道忍不了。櫻木花道猛抬頭,憤怒的目光射了出去。
站在后面的一個警察心中一驚,拉了拉前面戴眼鏡的警察,小聲說道:“要不,算了?!?p> 戴眼鏡的青年警察瞪了一眼后面的同事,還沒說什么,旁邊的中年警官擺擺手,說道:“嗯,看來有點問題,這樣你先送你父親去醫(yī)院吧,我們回去再調(diào)查調(diào)查,記住,不準跑,你也跑不掉?!敝心昃僮詈笸{櫻木花道說道。
警察們噼噼啪啪的走了,像風一樣,正如他們來的時候一般。
只留下一臉懵逼的櫻木花道?!拔?,喂,喂!你們別走啊,難道不能幫忙送去醫(yī)院嗎?至少,至少幫忙打個電話。喂!”櫻木花道的臉濕濕的,也不知道是汗還是淚水。
“什么情況,這些家伙也太不負責了吧,難道是我習慣了后面幾年負責人的警察?這也太兒戲了?!睓涯净ǖ佬牡?。
雨夜里兩波黑影交錯而過,但雙方形色匆匆,誰也沒搭理誰。
但櫻木花道沒有過多的時間去思考這些,他一邊搶救父親,一邊思考著對策。
花道深知旁邊不遠就有電話亭,但他抽不開身?!耙苍S自己可以跑快點,來得及。”花道心道。
然而還沒待櫻木花道出門,忽的幾個黑影在雨水中快速逼近,隱隱的可以看到大概兩個人在正面走來,櫻木花道敏銳的感官還透過窗戶發(fā)現(xiàn)后面院墻外,隱隱還有人頭攢動。
“這么回事,該死,那些家伙不會過來尋仇了吧?!睓涯净ǖ揽戳丝锤赣H,心中罵道“可惡,我父親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要讓你們陪葬,我櫻木花道在此發(fā)誓!”
正想著,遠處的黑影大喊大叫起來:“花道,花道。”
隨著黑影拉進,櫻木花道定眼一看,原來是洋平和野間,櫻木花道頓時松了一口氣,反應過來后,立馬喊到:“洋平,快,幫我叫救護車,我爸爸心臟病犯了?!?p> 洋平和野間一滯,相互看了看,隨后野間向后跑去,結(jié)果剛跑沒多久,就和一個人撞了個滿懷,野間定眼一看,原來是高宮望。野間笑罵道:“你個死胖子,跑你跑不動,這會過來添亂,小心花道扒了你的皮?!?p> 高宮望氣喘吁吁,躺在地上,說道:“扒皮也不起,來吧?!?p> 野間拍了拍高宮望的肚皮,連忙跑走了。
原來是剛剛這群黑影是櫻木軍團,洋平和野間先行一步,大楠從后面迂回過來,胖胖的高宮望則在后面殿后。
這時,洋平來到了花道面前道:“伯父怎么突然犯病,剛剛發(fā)生了什么?”
花道說道:“一群白癡警察,不知道怎么回事來到我家,又莫名其妙的走了。他們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氣到我父親了?!?p> “櫻木,額。”洋平看了看櫻木花道欲言又止。
這個時候可不能再刺激櫻木花道了,沒準他會去找那群家伙玩命,是真的玩命,洋平心里想到。別看櫻木花道平時挺逆反的,但也是個孝順的孩子,父親在花道心中極重。
這時高宮望拖著胖胖的身軀走了過來,說道:“沒事,花道,大不了到時咱們把場子找回來,為伯父出氣。”
洋平一驚,連忙捂住高宮的嘴。
櫻木花道傻傻了半天,現(xiàn)在也終于聽出問題來了,“什么情況!”櫻木花道大吼道。櫻木花道紅紅的眼眶,配合他滿臉的怒氣,甚是可怕,高宮深知這次是犯了錯,低頭不語。
大楠剛從房后過來,也被這道聲音下了一跳。
櫻木花道終于意識到今晚的事情絕不是偶然,而是有預謀的,只怕,只怕還是和之前的打架有關,櫻木花道在心中怒吼,但手上并沒有停下,他深知父親的生命就系在自己手上,在救護車到來之前,自己就是父親身上綁的最后一道安全繩。
櫻木花道平靜下來,一言不發(fā),手上的工作絲毫沒有耽誤。
高宮望本打算再說什么,但張了張嘴,就被洋平按住。洋平深知這是櫻木花道以處于暴怒的邊緣,是父親的安危讓這個男人冷靜下來,這個時候還是不要打擾的好。
洋平進了里屋,找出了幾把雨傘,來到門口撐開,“野間你給點力,救護車你也快點來”洋平心道。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櫻木花道臉上的汗珠更濃了,他深知生死就在這幾秒,晚了就真的來不及了。
櫻木軍團在門口默默祈禱,大楠來回的跑來跑去,想看看救護車來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