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冽是冷家的二少爺,更是A市商界的王,他結(jié)婚事大事,可是竟然有一點兒消息都沒有傳出來,這不科學。
江源懷疑事情的真實性:“冷冽,倘若你真的對我們家以雁沒有感覺,你可以說出來,我不會為難于你?!?p> 況且他們也為難不了冷冽。
冷冽淡淡一笑,這才出聲:“抱歉江叔叔,我正準備跟您說此事?!?p> “如此說來,你是當真結(jié)婚了?”
“對。”冷冽點頭,“江大小姐所言極是,當初定下這樁婚事的時候,我們都不知情,剛剛江大小姐也說了,我們是朋友?!?p> 僅僅只是朋友而已。
以后,怕是連朋友都免了。
“這……”江源被震驚到,茫然不解的看向江以雁。
江以雁性向來子驕傲,縱然心中再不舒服,可是臉上的表情卻是非常隨然,甚至還溫和著聲音解釋:“我就說吧,我和阿冽就是朋友而已,爸你想多了?!?p> “可是……”江源頓了頓問,“這么多年,你們?yōu)槭裁炊疾徽f?”
“長輩定下的事情,自然是有長輩的道理,我和阿冽是晚輩,不論是誰提出來,都會讓另一方顏面掛不住,所以我和阿冽就一直沒有挑明了說?!苯匝阏f著,看了冷冽一眼,隨即說,“阿冽有自己的心上人,同樣,你女兒也有自己的心上人,既然事情已經(jīng)挑明了,到時候就要勞煩爸爸跟冷伯伯說一聲了。”
對于江以雁的解釋,江源一個字都不信,但也不好問出來,畢竟女兒大了,要面子。
卻也是不解的問冷冽:“你結(jié)婚了怎么外界都沒有消息?是沒有舉行婚禮嗎?”
“我老婆不喜歡熱鬧。”冷冽說,“沒有提前跟江叔叔把事情說清楚,是冷冽處理不周,還望江叔叔莫要怪罪?!?p> 今天將事情挑明了,相信就江源的人品,肯定不會繼續(xù)糾纏,甚至會主動跟冷昊提起解除婚約的事情。
這種聯(lián)姻總歸是帶有商業(yè)性質(zhì),所以冷昊當年擬了一份文件,蓋了公章是具有法律效應的。
冷冽覺得,江源的人品比冷昊要好太多,不至于要給他添堵。
“哪里的話,兒孫自有兒孫福,當年是我想得不夠周全,給你添了這么多麻煩。”江源的笑容,十分尷尬。
就在這時,他旁邊的江以蔓忽的放下筷子,起身說道:“不好意思爸爸冷冽哥,你們慢用,我還約了一位朋友,失陪了?!?p> 江以蔓一邊說著一邊拿著包走出了包廂,他前腳剛走,江以雁也跟著起身:“失陪幾分鐘?!?p> 言下之意便是去趟衛(wèi)生間。
一走出包廂,江以雁臉上的笑容,立即就凝固下來,陰沉得有些駭人。
衛(wèi)生間,江以雁一進去便將門關(guān)上并反鎖,然后就看到了雙手撐在洗手臺邊沿的江以蔓。
此刻的江以蔓和剛剛在包廂相比,就有些狼狽了。
臉色蒼白,唇色發(fā)甘,鼻尖上有一層細密的汗珠,撐在洗手臺的雙手微微顫抖,像在忍受著什么。
江以雁見了,從包里掏出一個黑色的藥瓶,伸手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