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無憂還記得凌王深夜造訪,那神色不明狀,至今還在她眼前。
賭注是洛婉清。
自然是洛婉清的命,長此以往,決斗必不可少,自然要早些做好準(zhǔn)備。
那之后……
憑借她對時間的絕佳感知度。
用現(xiàn)代計時方式,洛無憂知道,那是凌王離開,她再次入睡后的十幾分鐘。
她的意識清醒了。
那是她第一次體驗到鬼壓床。
睡夢中好像有個人掀開了她的床幃,整個的壓在了她的身上!
很沉很沉,她發(fā)誓,自己從來沒有感受過這么沉的東西。
洛無憂想開口罵人,卻感到被什么東西奪走了氧氣。
那是緩慢的窒息感,這樣下去可能會出事。
她覺得不行,于是拼命睜開眼,試圖起身,卻完全不能夠,只能感覺到有東西壓著她。
睜開眼也只有模糊的景象。
身體很僵硬,像是海上的枯木,一個一個冰冷的浪打在身上,有些微的疼痛。
好像有人在笑。
第一次睜眼,不自覺地又閉上了。
她不甘心,又睜開眼,這次她覺得自己的上半身仰起了一點點,又跌了回去,手指都動不了。
她出了一身汗,并且意識到自己這樣下去可能會出事,身體的掌控權(quán)甚至?xí)荒菛|西奪走,或是靈魂離開軀體,或是更糟糕的情況。
洛無憂拼命睜眼,腦子一片混沌,第二次睜眼只有幾秒鐘,卻像一個世紀(jì)那么漫長。
血液從心臟流向全身,是溫暖還是冰涼……說不清。
她緊握著拳,腦中只有一個念頭——一定要醒過來。
世界忽然清晰了。
一夜未眠,直到剛剛幺幺的聲音傳來。
鬼壓床,分為睡眠癱瘓和玄學(xué)靈異。
是哪一種?洛無憂不懂,懦弱是原罪,鋒芒畢露是死亡之音,難道連未雨綢繆都會遭人惦記?
凌王身邊不乏玄學(xué)人才,她還是小心為妙。
“主子,你怎么了?怎么在這兒發(fā)愣啊?穿得這么少,不會著涼嗎?”幺幺放下餐盤,三兩步跑到里邊拿了衣服,給瘦削的姑娘披上。
“無礙,就是有些累?!甭鍩o憂眨眨眼,露出一個微笑。
洛無憂低頭,餐盤里都是精致的吃食,撥弄出一大半來,遞給婢女,“來,我的人,總要豐腴些?!?p> 幺幺有些受寵若驚,卻還是接下了,她露出一個羞澀的笑容,兩顆虎牙煞是可愛,“謝謝主子!”
這婢子眼里有光,笑起來好看得緊,這般姑娘,要是生在二十一世紀(jì),是會被寵著的。
每個女孩子都該被當(dāng)成女王,寵著。
洛無憂搖搖頭,暗笑,她怎地也會胡思亂想起來?
可笑。
日升月落,傳聞,洛家天才為一雪前恥,閉關(guān)修行。
無人知曉,洛家弱女閉門不出,勤勤懇懇,絲毫沒有懈怠。
時光若白駒過隙,忽然而已。
冬日,落了雪,破落的院子里一片銀白,倒也遮去了幾分寒酸意,一切都銀裝素裹起來。
忽而一陣不同尋常的氣流揚起,將那枯木攔腰截斷!
窗子整個脫落了,白雪的光亮照進屋子,照出一位略微清瘦的姑娘。
“無憂,已經(jīng)一年了,你如今的修為雖說不上頂尖,但自保已無礙,若是……”
墨憶安
好……其實是我被鬼壓床了。 差點以為自己要死了。 極其恐慌,可能是這兩天太累了——拍視頻和導(dǎo)戲不容易。 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