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王淡淡勉勉強強贏了他也受了不輕的傷。她盤腿坐在臺上,閉眼調(diào)養(yǎng)。
“她不是煉器師嗎?為什么槍法這么好?”
“這還是人嗎?”
“我們難道不在同一個世界嗎?”
黑瘦的青年剛上臺,王淡淡立刻站起來持槍迎戰(zhàn)。
青年一手柳木劍法使得出神入化,假動作真攻擊配合無間。王淡淡打了半天,突然扔掉槍掏出劍與其對戰(zhàn)。這已經(jīng)不是兩個人的對決,是兩個宗派代表劍法的對決。
臺下的看官看得目不轉(zhuǎn)睛,有人看著看著若有所感,就這么修煉起來。楚栗奪慢悠悠吃著東西,注意力在把劍上,似乎想在劍上看出朵花來。他時不時抬眸掃過比武臺,不見半天擔(dān)憂。
掌門神色向來清冷疏離,深不可測,讓人摸不著他的想法。小師叔倒是看得很振奮,絮絮叨叨個不停,聲音倒是壓得很低,不僅如此,他還布了個隔離聲音的結(jié)界。
“小俞俞剛才那招撥云見月使得不錯,哎?師兄,我怎么感覺她的攻擊手段跟你的完全不一樣?!?p> “血煞之氣過重?!闭崎T身體維持一個姿勢動都沒動過。
小師叔懶洋洋靠在桌子上,“也沒見她出過門啊,哪來這么兇悍的攻擊?”
“沒有人生而知之,她是?!闭崎T的潛臺詞為她是生而知之者,他省略了賓語。
“她也是世外之人?”小師叔嘴上是疑問句,心里已經(jīng)是肯定句了,至于為什么要用“也”,恐怕只有掌門跟他自己清楚。
一個時辰后,青年的劍對準(zhǔn)王淡淡的脖子,她的劍指著青年的胸口,二人僵持不下。王淡淡嘆氣,收回劍直接下了臺。青年叫住她,“我們勝負(fù)未分。”
“抱歉,不想陪你玩下去?!蓖醯馈8嗄甏虻臅r候,她心有不安,再打下去不知道會出什么事,在不涉及國家以及民族的情況下,勝負(fù)于她而言不是多么重要的事情。
青年沉下臉,“必須要分出勝負(fù)。”
王淡淡頭也不回走了,逍遙逍遙,順了心意方能逍遙自在,她不想打了,想離開就離開,沒有半點毛病。青年是以戰(zhàn)證道,看中勝負(fù)之理,我命由我不由天。這次勝負(fù)未分,讓他道心有了點裂痕,為了以后能走得更遠(yuǎn),這次比賽他定要分出勝負(fù)。
王淡淡強壓住心里的不耐煩,禮貌回應(yīng)道:“這位道友,勝負(fù)之事何必執(zhí)著?”
青年黝黑的皮膚在陽光下閃閃發(fā)亮,“我修此道,怎能不執(zhí)著?”青年五官端正,一雙眼睛格外純粹清澈。
王淡淡心中的不安被青年這話消去了幾分,她笑了笑,眉眼如畫。溫暖的陽光灑在王淡淡的頭發(fā)上,乍看上去三千青絲仿佛變成酒紅色,襯得她本就白皙的皮膚愈發(fā)透亮白嫩,與雪比來也不差。姣好的身材包裹在層層布料下,依舊看得出婀娜多姿來。舉手投足間雅趣盡顯,落落大方又不失風(fēng)度。
她從腰上解下塊玉佩扔給青年,“以后你拿玉佩過來,改日再約?!?p> 掌門在王淡淡扔玉佩給青年時,眼睛里晦暗復(fù)雜。小師叔感覺到了什么,倏地離開桌子,端端正正坐好,用余光悄咪咪打量自己師兄,心中泛起嘀咕,誰惹師兄生氣了?
青年抓著玉佩板著臉極為認(rèn)真地想了段時間,說:“好?!?p> 他回到柳木宗的位置,幾個小少年少女戲謔問道:“大師兄是不是喜歡俞杉道人?”
“胡說,她這么囂張跋扈,大師兄不會喜歡這種類型。”拿下少年組第一名的少女嬌聲道。
青年若有所思看了她一眼,少女抿唇,扭過頭不看他。青年擼了把少女的頭發(fā),“薛姝,我不喜歡她,等你長大?!?p> 薛姝緊蹙的眉頭才慢慢松開,她直視著青年的眼睛,“肖滄希,說話可得算話?!?p> “我什么時候說話不算話,嗯?我跟她說話都不超過十句,你不要亂想?!毙嫦T俅蚊嗣念^。
“剛開始你跟我說話都不超過五句?!毖︽桶捅攘藗€五。
肖滄希氣笑了,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子,“小丫頭?!?p> 薛姝抱住肖滄希的胳膊,望向遠(yuǎn)方。
卻說王淡淡走到掌門面前,輕聲道:“師父,我想去歷練。”云霧宗總給她不安煩悶的感覺,她不想待下去,來這里這么多年,還沒出去看看,正好趁這個機會出去。
掌門點頭,難得出聲叮囑她,“殺該殺之人,斬該斬之魂,切莫濫殺無辜?!闭崎T從袖子里掏出個乾坤袋給她,王淡淡接過就走。
小師叔憂心忡忡,“師兄,你明明知道小俞俞此去兇多吉少,甚至不會回來,你真得狠得下心?!?p> 掌門沒有沒回答他,深深地看著王淡淡離去的背影,眸中微露笑意。
小師叔無奈的擺手,鏗鏘有力宣布青年組贏者為肖滄希與俞杉,并說明俞杉出去歷練,因此肖滄希進入決賽。決賽是少年組、青年組、中年組三組的第一名互相切磋以贏首榜。
云霧山下有個小鎮(zhèn),小鎮(zhèn)來客絡(luò)繹不絕,小吃各式各樣。王淡淡揣著錢包吃出小鎮(zhèn)隨便找了條路走,離開云霧宗心里的不安與煩悶就消失得一干二凈。
她很快便來到座城,城名為濰城。
濰城上空纏著不詳?shù)乃罋猓醯w身進城,望著滿城血花盛開,海棠落盡。粉色的花瓣混入血水中妖嬈且凄美,沒了花的海棠樹綠得刺目。眼珠子原本是安安靜靜伏在地上,突如其來的大風(fēng)刮過,直接將它們卷上屋檐。屋檐總是傾斜著的,眼珠子鐘抵抗不了地心引力,咕嚕咕嚕滾了下去,砸在地上開出詭異的花。
殘肢、斷臂、孤頭分不清誰是誰的,堆在一塊兒莫名和諧。
空中亂七八糟的靈力攻擊沖王淡淡砸過來,她運氣靈力形成結(jié)界全擋了回去,結(jié)果回彈出一群修士摔在地上。王淡淡迅速拿出槍立在地上,面無表情看著他們。
“居然沒跑,那便以命相抵這滿城生靈?!鳖I(lǐng)頭的修士冷笑道。
王淡淡瞥了一眼,漫不經(jīng)心拿起紅櫻槍,“看清楚了,我是道是魔?”
“只有魂宗的人才有黑白色靈魂,你還有什么可狡辯的!”
王淡淡出來歷練沒有穿宗服,穿的是黑袍,發(fā)型也簡單?!暗烙涯獜娫~奪理……”她話還沒說完,不知從哪又冒出幾十個修士發(fā)動攻擊。
這幾是個修士修為皆是暉陽境,與她相差無二。
二木子
上一章最后幾段昨天寫得很困了,胡亂寫了點東西上去,今天修改了下,有興趣的可以回去看看。 晚安,諸位小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