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教主自己去便可?!贝笞o法出聲拒絕。他不是很明白,自己師妹一個女孩子怎么對這種事情這么感興趣,是因為當男人當久了嗎?
“對了,師兄。麻煩你給五王爺送五千兩銀子過去?!?p> 大護法一聽就知道她干了什么事,“你出門怎么又不帶錢?”
“以前出門都有人跟著,這次沒人跟我給忘了。”這話是真的,薛澄出門從來沒帶過錢。這次她去南城路途遙遠,帶上侍者會慢很多,她不想折騰他們。王淡淡出門的時候倒是有想帶錢,但她帶了說不定會崩人設,她不敢賭。
紈绔子弟不是那么好當?shù)模院孺钨€樣樣都要,欺榨百姓是必備技能。囂張跋扈,無法無天就是他們的真實寫照了。不僅如此,他們還得想清楚在什么地方、什么人面前可以囂張跋扈,可以無法無天。這萬一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可是要送命的。他們還沒有用生命玩樂的想法。
大護法把錢袋塞進王淡淡懷里,“不夠就吹笛子?!?p> “我像是這么愚鈍的人嗎?”王淡淡對大護法這種教小孩子的口吻感到羞赫,她說完就大步離開了。
這煙花巷最有名的一家青樓叫雅韻軒,里邊姑娘是出了名的溫柔小意,勾得客人想把她們納回家。
雅韻軒離星辰教不遠,也就出了星辰教向東走半里的樣子。雅韻軒建得典雅輕巧,不像是風流的去處,倒像文人墨客談經論詩的雅舍。
進進出出的客人文人打扮的偏多,究竟內里是不是文人恐怕只有他們自己清楚。
王淡淡跨進門就收到老鴇的熱情接待,她緊緊貼著王淡淡。頂著豐腴的胸脯在她身上蹭,她身上濃郁的脂粉味兒熏得王淡淡兩眼泛花。王淡淡強忍著不適,道:“你們這兒的花魁是誰?”
“初元姑娘今日有貴客,不再接客了,公子要不您考慮換換?”老鴇蹭了幾下立馬離開,她眸中的熱情消退了些許,有些遺憾的看著王淡淡??上Я?,長得一表人才,這身材不怎么樣,也是不能干的。
“哦?!蓖醯c頭,她朝雅韻軒的舞臺給客人備好的桌椅走去,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聽曲。
唱曲兒的姑娘削蔥根般的手指落在顏色暗沉的琴弦上,一黑一白對比十分招人眼。姑娘眸中秋波婉轉,甜軟的聲音悠然想響起,“寒蟬凄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在薛澄的記憶或者說人生經歷中沒有聽過這樣的曲子,原主向來對好曲好詞加以重賞的。不過在王淡淡已記憶中,這首曲子卻是熟得不能再熟了。準確的說,應該是詞。這首詞應是柳三變所做,詞牌名為《雨霖鈴》。她用她那僅剩的文學常識想了下原文,最后以失敗告終。
要加以重賞就意味著她要掏錢,可這錢掏一點就少一點。她還打算去胡吃海喝,這要是花在這種不值當?shù)牡胤?,她不就虧大了?p> 不會崩人設嗎?王淡淡還是不敢賭,忍痛掏出錢扔向舞臺。她低下頭,強行讓自己不去看離自己遠去的銀兩。
“上酒!”王淡淡敲了下桌子,服侍的婢女立刻把酒端了上來。王淡淡給了賞錢,抱著酒罐子大口大口喝。一罐畢,她招來老鴇,說:“去給爺開間房,爺要那彈琴的小妮子?!彼藥讉€金元寶給老鴇,老鴇笑得眼睛瞇成一條縫。
“來呀,把爺帶上去。讓宵淳姑娘準備好?!崩哮d捏著嗓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