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澄?!眴问钁嵟亟辛怂痪?。
王淡淡抬眼看他,“我還有事,先走了。”她給仆人使眼色,他們抬著靈柩往外走,她跟在旁邊,路過五王爺?shù)臅r候,問道:“你說的話可還算數(shù)?”她指的是保星辰教那件事。
五王爺點(diǎn)頭,“君無戲言?!?p> 王淡淡沒有再開口,帶著靈柩往花州去了。
“五哥,你說了什么話?”單疏臉上還有怒氣,但更多的是好奇。
五王爺只是意味不明笑了笑,他看著王淡淡遠(yuǎn)去的身影眼中浮現(xiàn)出獵食的目光來。單疏看著自己哥哥的眼神,無端打了個寒顫。
二王爺似乎知道五王爺在想什么,“你想要她?”
“你不想嗎?”五王爺反問。
“不想,薛澄功夫不錯,是個好對手。不會有人跟你搶,我怕你自己要不到,她可不是沉浸于兒女情長之人?!倍鯛斃渚傄愕哪樕厦俺鳇c(diǎn)戲謔來。
五王爺不知從哪掏出扇子慢慢扇著,“我何時說過我想要她?!彼戎茸映白?,步伐比往常急促了點(diǎn)。
去花州的路上入目皆是冰雪冷白,看著扎眼。
星辰教早派人來迎接了,薛丞相與薛夫人葬在后山,丞相府帶來的仆人能走的走,無家可歸的就在星辰教住下了。星辰教養(yǎng)十幾個閑人還是可以的。
王淡淡躺在薛澄在星辰教的房間里,她的床對著窗戶。窗外墨色背景上粘著的白金色的小星像是在對她訴說什么,她不想理會它們就把注意力放在那棵大樹上。講道理,她真的看不出來那是什么樹,葉子都沒了,看著都替它點(diǎn)冷。
她看到大樹上似乎有什么東西閃了一下,橘紅色的。是火嗎?王淡淡翻過身,面對墻。過了一會兒,她嘆了口氣,隨便把扔在床上的外衣披起來。她輕松越出窗,朝那棵樹走過去。
走近后她看到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得臉。她眉梢染上些許驚訝,唇角不自覺上揚(yáng),發(fā)現(xiàn)自己的失態(tài)后,擺出一副說教的表情來,“你不應(yīng)該來這里的,你父親知道的話你的日子會很難過?!?p> 那人拿著火把,說:“我知道,但我不在乎?!?p> “單疏。”她的語氣加重,帶上嚴(yán)厲,乍一聽還以為是母親在教訓(xùn)兒子。
單疏勾著王淡淡的肩,感嘆似的說了一句,“沒想到你還真是女孩子,怎么我以前都沒發(fā)現(xiàn)過。”
王淡淡甩開他的手,黑著臉道:“授受不親知不知道?”
“沒事,反正我對女人不感興趣。”單疏送了王淡淡一個嫌棄的眼神。
“噢?!蓖醯瓭M臉冷漠,然后她道:“屁股還疼嗎?”
單疏對著王淡淡后腦勺就是一拍,“你放屁!”
他說完,兩個人都笑了。
“我讓人給你安排房間,明天再聊。”
王淡淡揉了揉眼睛,從窗戶跳進(jìn)自己的房間。單疏抬頭看星,不過一顆流星落到地面上的時間,就有人來帶他走。
王淡淡趴在窗戶上,眼睛睜了又閉,閉了又睜,跟睡魔抗?fàn)庍€是有點(diǎn)難度的。朦朧間發(fā)現(xiàn)窗外空無一人后,她左搖右晃的到達(dá)自己的床上,窩進(jìn)被子里沉沉地睡了過去。
陽光穿過窗戶直接掉在王淡淡的被子上,窗外的墨色褪去,換成湛藍(lán)。不知道是不是湛藍(lán)與白色不和諧的原因,湛藍(lán)色硬是沒辦法映在雪上,明明它能把自己映在水上的。
有名身材火辣,容貌艷麗無雙的姑娘推開王淡淡的門,她穿的異常樸素,藍(lán)灰色的裙子,捂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她一把掀開王淡淡的被子,效果立竿見影,王淡淡哆哆嗦嗦拉著被子,說:“離諳姐,你能不能換個方式叫我起床,這方式我不太能接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