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詩詩看著孟相宜跑出了門外,急急忙忙的追出來,四處尋找著她。
她的臉上一副慌亂,孟相宜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否則不會是那個樣子的。
唐詩詩的視線一直在看向人群,希望能從中找到孟相宜的身影,但是并沒有。
她拿起手中的手機,撥打了出去。
突然間手機鈴聲響徹在她的耳邊,唐詩詩急忙的尋著聲音尋找著孟相宜。
唐詩詩走到了一個偏僻的角落停了下來,她下意識的把手機掛斷。
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孟相宜一個人蹲下身在小聲的哭泣著。
唐詩詩看到這樣的孟相宜,頓時有些不知所措。
她走進了孟相宜的身旁,蹲下身來,伸出手輕輕的拍打了一下她的肩膀。
“相宜,你還好吧?”唐詩詩輕聲的問候道。
孟相宜低著頭,在小聲的抽泣著,她的秀發(fā)如同瀑布一般傾瀉而下,在不停的抖動著。
她還在哭著,沒有停下來的跡象。
身旁的唐詩詩一臉的著急,她的眼神里散發(fā)出一股擔(dān)憂的神情來。
但是孟相宜還是一直在哭,并沒有說話。
唐詩詩只能在心里干著急,卻沒有任何的辦法,只能安心的待在孟相宜的身旁。
時不時的安慰著孟相宜。
商場門口的人人來人往,孟相宜的哭聲引來行人的紛紛側(cè)目。
唐詩詩連忙站起身來,說道:“都散了,都散了。”
行人見狀,也都離開了這里。
唐詩詩轉(zhuǎn)過身來,看著還在哭泣的孟相宜,心中有了一種無力的感覺。
“相宜,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俊碧圃娫娎^續(xù)追問道。
孟相宜慢慢的抬起頭來,擦去了眼角的淚水。
她的眼眶里一片的濕潤,眼珠的四周都布滿了紅血絲,密密麻麻的。
孟相宜的臉上浮現(xiàn)出淡然的笑容,她站起身來,扶著墻壁,一步步的走到了廣場。
唐詩詩見狀,連忙跟隨著孟相宜的腳步。
在唐詩詩走后,一名男子隨即停下了腳步。
他的目光一直在目視著前方,眼神里散發(fā)出一股戀戀不舍的神情。
他的拳頭緊緊的握在一起,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相宜?!币宦暅\淺的呼喚從男子口中傳來。
溫言低下頭來,無力的看著地面,心里的情緒此時擁堵在心頭。
他覺得內(nèi)心十分的壓抑,那種求之不得的痛苦不斷的蔓延在他的心底揮之不去。
溫言一個人站在原地,視線一直望著前方,眼神里是滿滿的不舍。
下一秒,他轉(zhuǎn)身消失在了人群中。
車上。
唐詩詩坐在駕駛室,孟相宜坐在副駕駛。
孟相宜一臉的淡然,一頭黑色的長發(fā)安然的散落在兩邊,有種頹廢的美麗。
她的臉色此時一片的蒼白,整個人無力的倚靠在車背上,什么話也都不說。
車內(nèi)的空氣一片的安靜。
坐在副駕駛的唐詩詩此時十分的擔(dān)憂,“相宜,你這是怎么了?”
“沒事的,送我回酒店吧,我累了?!泵舷嘁说恼f道。
唐詩詩點點頭,發(fā)動引擎離開了商場。
車子在路上行駛著,孟相宜的視線看向窗外,車子兩邊的樹木都在依次的后退著。
樹木蔥蔥的向后退去。
微風(fēng)緩緩的吹起了孟相宜的秀發(fā),隨著風(fēng)的吹動一直在上下起伏著。
“我看到溫言了?!泵舷嘁说恼f道。
唐詩詩的第一反應(yīng)是溫言是誰?
但是看到孟相宜的這副反應(yīng),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人了,不然也不會是這副狀態(tài)。
“溫言是你的朋友嗎?”唐詩詩試探性的問道。
她有些不明白,如果是遇到了朋友,那么是一定會上前交談的。
可是看到孟相宜剛剛的神情,又不像是這樣。
“對啊,一個朋友?!泵舷嘁嗣鏌o表情的說道。
孟相宜說完視線看著窗外,從她的眼神當(dāng)中可以看出淡然的心態(tài)。
她側(cè)著臉龐眼神渙散的看著車外一閃而過的風(fēng)景,嘴角浮現(xiàn)出一抹苦澀。
她眨了眨眼睛,看向手腕處的繃帶,一股酸澀的滋味此時不斷的涌上了心頭。
溫言今天看到了她,卻沒有追來。
看來他是真的結(jié)婚了!
唐詩詩停好車,把車停在酒店的門口。
孟相宜抬眼看了一眼,緩緩的說道:“謝謝你了,改天有機會出來吃飯?!?p> 孟相宜走下車,轉(zhuǎn)過身來,朝著唐詩詩揮了揮手。
她的臉色十分的蒼白,整個人站立在那里,猶如一陣微風(fēng)吹來隨時倒下的景象。
“再見!”唐詩詩笑著說道。
之后唐詩詩駕車離開了酒店的門口,行駛在路上的她時不時的觀察著周圍行走的人群。
她的目光十分的焦急,希望能從中找到父母的身影。
唐詩詩把車停在了地下停車場,之后走下車拿著包走到了電梯的附近。
電梯停在了所在的樓層,唐詩詩走進了辦公室,卻發(fā)現(xiàn)郭天琛并沒有在這里。
她覺得很是疑惑,這個時間他不應(yīng)該是在辦公室辦公的嗎?
怎么會不在這里?
唐詩詩搖搖頭,坐在了椅子上,打開了電腦,開始工作了。
今天的工作不是很多,簡單的做了幾個報表唐詩詩做完之后把文件放到了郭天琛的桌子上。
隨后轉(zhuǎn)身離開了總裁辦公室,駕著車趕往附近的城市。
辦公室的走廊里傳來一陣輕哼,男子哼著歌一路走來,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下班的時間。
所在的辦公區(qū)域的員工們已經(jīng)全部離開了這里。
男子哼著歌推開了總裁辦公室的門,看著空無一人的辦公室,他的眉頭一皺。
迅速的拿起手機撥打了出去。
“你在哪呢?我回來了,有事情要和你報告?!毙煅蟛痪o不慢的說道。
電話那端此時陷入了沉默,“你不是失蹤了嗎?怎么突然間出現(xiàn)在我的辦公室?”郭天琛冷冷的說道。
這邊的徐洋不慌不忙,整個人坐在了寬大的沙發(fā)上,把腿放在茶幾上。
“是啊,差一點本小爺就回不來了,你知道嗎?快點回來!”徐洋催促道。
“好的,我在簽合約,馬上?!惫扈≌f著掛斷了電話。
徐洋則是在辦公室里等待著,等待著郭天琛的到來。
他的眼角周圍似乎出現(xiàn)了輕微的淤青,有些微微的發(fā)黑。
徐洋伸出手不緊不慢的揉著發(fā)黑的位置,頓時咬緊牙關(guān),嘶嘶的聲音不斷的傳來。
看得出徐洋很疼痛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