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享受了大寶劍,周澤宇卻一點感覺也沒有,他胸口積壓著股無名怨氣,回到出租屋狠狠發(fā)泄了一通。
“舒坦,解氣?!?p> 一人獨賞完巫山云雨,周澤宇開啟了賢者模式,忙不迭地打掃干凈戰(zhàn)場。
輾轉(zhuǎn)反側(cè)間,周澤宇想到明天就是年會了,可出席的衣服還沒有著落,自己衣品堪憂,除了正裝,幾乎沒有一件能入眼的生活服。
以前吊兒郎當(dāng)?shù)臅r候還沒感覺,現(xiàn)在見過世面了,有種想去掛眼科檢查視力的沖動。
關(guān)鍵人還懶,剛發(fā)了年終獎,手里有點閑錢,思想膨脹了,周澤宇不想折騰,便隨意從網(wǎng)上挑了套卡通睡衣,還特地選了同城加急快遞。
“搞定,睡覺,明天收快遞。”周澤宇心滿意足的合上眼,一想到11萬入袋為安,又忍不住捂住被子咯咯發(fā)笑。
……
“澤宇吶,我說你….”張英科愣了下,欲言又止。
周澤宇反應(yīng)冷淡,把脖子前的小鈴鐺挪下了點,叉腰自豪道:“怎么樣,我這哆啦A夢款的睡衣還不錯吧,今天剛到的貨?!?p> 張英科眉宇間微微挑動,表情更夸張了,“你不洗一下啊,就這樣直接穿身上?”
“湊合著唄,年會完了回家洗,你幫我瞧瞧合不合身?!?p> 周澤宇帽子還沒帶,只是把衣服穿在了身上,他當(dāng)著張英科的面,左三圈右三圈的轉(zhuǎn)了起來。
張英科咬著嘴唇,糾結(jié)這話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你快說啊,沒事,我承受能力強。”轉(zhuǎn)到分不清東南西北的周澤宇對著盆栽說了半截話,才意識到人在后頭。
張英科腦補起了印象里的哆啦A夢形象,跟面前的周澤宇做了個對比,坦言道:“還行,這是我見過腿最長的哆啦A夢了….”
聽到對方夸自己腿長,周澤宇樂呵道:“嘿嘿嘿,可惜不能翻口袋道具,對了,你的服裝呢?!?p> 張英科上下打量道:“帶過來了,現(xiàn)在不急著換,再過兩個小時先,我還要上妝的?!?p> 周澤宇驚訝道:“我去,用不用搞得那么正式,不就是個普通年會嘛,隨便把女裝往身上一套不就得了?!?p> 張英科壓壓手,低聲道:“我在字母圈可是有地位的人,傳出去影響不好。”
“噗——好吧,你喜歡?!敝軡捎畋镒⌒?,聳了聳肩。
離年會開始還有將近三個小時的時間,周澤宇換回了原來的衣服,又單獨把叮當(dāng)帽罩在了頭上。
“傻乎乎的,看起來好蠢啊?!睂χR子,周澤宇不由得感慨道。
張帆的建議已經(jīng)有了突破性的進展,周澤宇原以為得等到新年伊始才能落實個大概,沒想到才兩天功夫不到,就制定出了詳細的具體方案。
愛玩項目組的整體人員架構(gòu)從樓上搬到了底下,只有少數(shù)骨干被留了下來,和從各部門抽調(diào)的精英組成了新的游戲組,專門跟寰宇方面對接,由鄭友龍出任負責(zé)人。
令周澤宇感到驚奇的是,原來在鄭友龍眼里,何俊生居然是被留下來的那小撮,這讓周澤宇對新游戲組的整體實力感到深深的憂慮。
潘鳳也不知是升是貶,原先好歹是運營組說一不二的老大,合并之后明面上歸屬于鄭友龍直接管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也算圓了當(dāng)初的愿。
可實際上卻是個被架空的閑職,項目組的人基本上指揮不動,業(yè)務(wù)上由于疏于學(xué)習(xí),很多事情都不能勝任,只能偶爾講幾句暖場話混日子,連周澤宇的說話分量都比他重。
“大概,潘鳳是拿來背鍋的把?!蹦X洞大開的周澤宇腹黑了一把。
當(dāng)了半個月的托,周澤宇的日子算是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從最初那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苦逼GM,一躍成為了鄭友龍手底下的高級助理。
他還同時兼任新游戲組的首席設(shè)計師,雖然他并不懂任何技術(shù)。
“讓我做兩份工作,又不給我發(fā)兩份工錢,去你大爺?shù)??!?p> 畢竟從年初開始就要忙活了,盼頭太遠,年終獎遙不可及,不像之前的,捱一捱,也就一個月不到。
至于手上這些托號,周澤宇現(xiàn)在是沒時間打理了,棄坑有些可惜,他花了點心思,找人接了盤,還是專門從部門里挑的。
不過不能直接上崗,還得培訓(xùn)一下,鍛煉心理素質(zhì),天天被人虐得死去活來的,精神上必須時刻保持樂觀,不然把情緒帶到工作當(dāng)中可就不好了。
潘鳳笑盈盈地走上前,客氣道:“周助理吶,這仙人掌盆摘要不要換個新的,我看它都快死了?!?p> “???不用吧,就這樣好了?!?p> 周澤宇有些錯愕,抬起頭才認(rèn)出人來,自打跟了鄭友龍混之后,這家伙喊自己的稱謂都變了。
不說不知道,被潘鳳這么一提醒,周澤宇才發(fā)覺,自己桌上這盆仙人掌,貌似比其他那些少了些許生氣,也不知道是不是光線的原因,自己這邊背光,很少有陽光滋潤的機會。
陪伴了自己這么久,感情也不是一下子能割舍的,周澤宇搖了搖頭,終究是沒有拿定主意。
見潘鳳人還沒走,周澤宇問道:“怎么還站在這….”
潘鳳挺出肚腩,主動請纓道:“見周助理你這么忙,我想為你分擔(dān)一點,很多事情不用你親自弄,有些瑣碎的小事,大可放心交給我負責(zé)?!?p> “原來你小子是想來我這刷存在感,有意討好我。”
周澤宇想了想,對方的意圖可能并沒有那么單純,不過以前在他手下做事的時候,潘鳳待人處事也算公道,并沒有得罪自己的地方。
“喏,這份教學(xué)攻略,幫我復(fù)印三份,拿給張昭華、陳德海還有周大農(nóng)看?!?p> “這…這是什么?”潘鳳接過資料,大致翻了翻,字不難,連成句子后就看不太懂了。
周澤宇解釋道:“你可以把它理解成,游戲托的自我修養(yǎng),老潘你沒接觸過游戲不懂也是正常,還有吶,以后還是叫我澤宇吧,叫周助理有些生疏了?!?p> “噢,好吧,那我先去了,有需要再喊我?!迸锁P摸了摸后腦勺,眼神沒從稿紙上偏離過一刻。
做人要有始有終,周澤宇挨個上了遍托號,把自己棄游的消息告訴給了曾經(jīng)的對手們,可那些大佬們都不在線,無奈之下周澤宇只好刷了幾屏幕的喇叭,把消息散播出去。
“你不玩了啊?!贝鬂裥謫柕?。
“嗯?!?p> 周澤宇不敢說太多,自己大多坑的全是敵人,唯獨大濕兄坑的是自己人,一聯(lián)想到之前的種種行徑,周澤宇心里有些過意不去,為了沖業(yè)績,害得別人花式跪地板。
大濕兄突然感慨說:“其實我是知道的,大家同是天涯淪落人啊?!?p> “什么意思?”周澤宇搞不明白了。
“你也是妻管嚴(yán),對不對,我早就知道了,你是怕人取笑你,所以不說。”
周澤宇:“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