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澤宇生怕自己記性不好,還特地多買了本空白的草稿本,對著導(dǎo)航地圖臨摹了起來。
“喲呵,繪畫功底不錯啊?!焙慰∩淮蛄藥最D,總算是老實(shí)了點(diǎn),沒再去逗妹子。
“那可不?!?p> 周澤宇得意地轉(zhuǎn)了下筆,絲毫不懂得謙虛,“如果能用電腦操作的話,美工可以換人了?!?p> “看把你嘚瑟的?!焙慰∩梢牡仄沉似?,目光依舊在陳冉身上打轉(zhuǎn)。
陳冉不想搭理這家伙,算好價錢,側(cè)過身子對周澤宇說:“盛惠86元?!?p> “好的,掃碼…哦不對,給現(xiàn)金?!?p> 周澤宇嫻熟地掏出皮夾,還多要了兩個袋子,他把兩人的東西分開裝好,那附贈的兩根法式長棍也給塞進(jìn)了里面。
“歡迎下次光臨?!标惾蕉Y貌性地回了句。
“謝謝,打擾了。”
周澤宇吹了吹劉海耍帥,提著零食袋準(zhǔn)備出店,何俊生先人一步,走在了前頭,可那感應(yīng)門不知為何,人都快貼上去了,也沒點(diǎn)反應(yīng)。
“這門壞了嗎?”何俊生站在門前左搖右擺,又蹲又跳的,那門就是不開。
周澤宇繞過對方,朝前邁了一小步,自動門立馬開了。
“你的存在感有點(diǎn)弱啊?!敝軡捎钚α诵?,算起了賬,“你的那份是39元?!?p> “現(xiàn)在給你吧,免得到時候忘了?!焙慰∩乱庾R地掏了掏口袋,驚呼道:“完了,我手機(jī)讓人扒了?!?p> 周澤宇怔在原地,一臉關(guān)愛傻子的表情。
“澤宇,我手機(jī)被偷了,這才剛買沒幾個月呢?!?p> 何俊生抓住周澤宇的肩膀,猛烈地?fù)u晃了起來,那力度,像是小屁孩在搖豬豬儲錢罐。
“西裝都被你撓皺了?!敝軡捎钅檬州p輕撣開對方,倒吸了口涼氣,“你之前不是說落在公司了嗎?”
“對哦,瞧我這記性?!焙慰∩@下又釋然了,心情也隨之恢復(fù)了平靜。
“你說這陳冉長得怎樣?”何俊生突然問。
“長相路人,五官端正,不喜濃妝,居家型女孩吧?!敝軡捎詈唵吸c(diǎn)評了一番。
何俊生犯起了花癡,“對呀,聲音還好好聽呢,二次元萌妹啊?!?p> “盡想著這些。”
冷風(fēng)吹得周澤宇有些難受,他催促道:“趕緊走吧,我離家還有3公里呢,沒注意你的,咱倆是一路的嗎?”
何俊生撓撓頭道:“不是啊,你先走吧?!?p> “好的,那我先走了?!敝軡捎铑^也不回的走了。
“誒,喂,你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焙慰∩白×酥軡捎?。
周澤宇轉(zhuǎn)過身,臉上寫滿了疑惑,“哈?你跟我一個九年義務(wù)教育的人玩套路?”
何俊生理所當(dāng)然道:“正常的劇本應(yīng)該是你挽留我才對啊,然后我倆一起走?!?p> 周澤宇憂郁的仰頭,期盼著天上這時候能掉下個隕石砸死這丫的。
“看啥呢?今天不是滿月???”
何俊生跟著周澤宇抬起頭,天上黑漆漆的,啥也看不見。
周澤宇轉(zhuǎn)念一想,靈機(jī)一動道:“沒,不過你可以先送我回去啊,然后你再自己回去?!?p> 何俊生頓時原形畢露,“去你的吧,自己走去?!?p> 周澤宇皮了起來,“慢慢推你的電動車?yán)玻矣浀脕淼穆飞嫌袀€陡坡,哈哈哈?!?p> 對照著自己精心繪制的導(dǎo)航圖紙,周澤宇順利找到了回家的路。
樓下的麻將檔還沒有收工,不過房東人不在,周澤宇也不必遮遮掩掩,直接從人群當(dāng)中穿梭而過。
“幾天沒洗澡了,爽一發(fā)先?!?p> 一進(jìn)門,周澤宇就迫不及待地松開了皮帶,盡情釋放天性。
本想問問何俊生那邊的情況,可對方?jīng)]帶手機(jī),壓根聯(lián)系不上,周澤宇便懶得管了,這么大個糙漢子,應(yīng)該不會出事,擔(dān)心電瓶車都好過擔(dān)心他。
“混過一天是一天?!敝軡捎钕崎_床鋪,一頭扎了進(jìn)去。
……
“澤宇吶,你有沒有看見何俊生?!?p> 周澤宇在安全通道撞見了鄭友龍,手上的煙還沒來得及點(diǎn)上,就被人逮住問話了。
“我昨晚跟他一起回去的,路上他電動車沒電了,我們就分開走了,怎么?他沒來上班嗎?”
鄭友龍摸了摸油頭,嚴(yán)肅道:“是啊,這都11點(diǎn)了,還沒見到人,他以前可是從來不會缺勤的,現(xiàn)在電話打不通,我上了幾個社交賬號,他都不在線。”
周澤宇解釋道:“他手機(jī)昨天落在公司了,話說鄭總你找人為什么要上社交賬號啊?!?p> 鄭友龍緩緩道來說:“他這家伙,只要人在,肯定會上社交賬號的,就跟你吸煙經(jīng)常躲在安全通道里一樣,行為慣性?!?p> “額…他有可能是睡過頭了,你是不知道,他昨天開車開到一半睡著了?!敝軡捎畎炎蛱斓捏@險經(jīng)歷大致復(fù)述了一遍,聽得鄭友龍頭皮冒油。
“咳咳~下午要是沒見到人的話,我就派人去他住所找了?!编嵱妖堓p咳了兩聲,揮手扇了扇迎面襲來的白煙。
“這是吸煙吸多了?肺不行?”周澤宇倒是沒有什么不良反應(yīng),他望著手中的煙,又猛吸了兩口壓驚。
“扔了這劣質(zhì)煙,嗆死人了。”鄭友龍從衣兜里悠悠地掏出雪茄,給周澤宇也遞了一根。
“好叻好叻?!?p> 周澤宇笑瞇瞇地接過高檔貨,失寵的紅塔山自然是被無情的彈到了地上一腳踏滅。
“新版本的事進(jìn)行的怎么樣了?!编嵱妖埫看螁柾暝?,話題總是會回到業(yè)績上。
周澤宇作為核心參與者,對此胸有成竹道:“全部定好了,預(yù)計(jì)是在跨服戰(zhàn)結(jié)束三天后更新?!?p> 鄭友龍終歸是個半吊子,對于游戲的深層理解,他一向是一知半解。
“為什么選在這個時間?不前不后的,跨服一結(jié)束就更新不好嗎?”
周澤宇淺顯易懂的解釋道:“這屆跨服,會催生出一股術(shù)士潮,如果一結(jié)束就更新的話,這筆錢我們就賺不到了?!?p> “三天也足夠神豪把術(shù)士武裝成型了,再往后拖下去就到考核期了,新版本褥羊毛也不是一蹴而就的,需要幾天時間。”
“很好,深得我心?!?p> 雖說鄭友龍沒聽太懂,但覺得周澤宇說的在理,沒想到當(dāng)初隨便拉來的家伙,竟然這么中用,看來以后得多到安全通道發(fā)掘下潛在人才。
“以后有什么需要就跟我說,只要你肯跟著我鄭友龍,我保你在愛玩有一席之地?!?p> “多謝鄭總提攜?!?p> 面對鄭友龍的籠絡(luò),周澤宇是欣然接受,反正自己也沒陣營,掛靠一個大佬混吃混喝也是極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