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xiàn)在該怎么回京?千里路程,即便四皇子未曾受傷,都須日夜兼程,何況現(xiàn)今……”
“杜大人!”
厲硯舟及時安撫,“事在人為。我有一個辦法,你找鐘楚過來,成敗與否,就看她是否幫忙了?!?p> “好!”杜明誠狂喜,“只要有辦法,哪怕我給鐘丫頭下跪都行!”
厲硯舟起身,“走吧,時間緊迫,我們要分秒必爭。”
大廳里,龍星圖和杜夫人品茶聊天,二人從穿堂屏風繞出來,正巧聽到她們在談?wù)摼┏堑娘L花雪月。
杜夫人笑問:“星圖,你知道當年來我家提親的書生公子有多少么?我娘啊,原本相中柳員外的兒子,我曾經(jīng)在花燈會見過柳公子,他是當年新中舉的探花郎……”
“咳咳!”
杜明誠生生被嗆得一通猛咳,臉色甭提有多難看,“夫人,為夫怎么不知道柳探花向你提親的事兒?”
杜夫人忙拿扇子擋住臉,嬌聲軟語,“相公,妾身一介婦人,不懂政事,便先回房了?!闭Z罷,她朝厲硯舟福身,“二爺,妾身告退。”
“夫人慢走?!眳柍幹廴炭〔唤麄?cè)眸看向龍星圖,卻見她神情略顯不自然,她避開他的視線,一本正經(jīng)的調(diào)侃杜明誠,“人生難得一知己,這陳年飛醋大人吃得挺好?!?p> 杜明誠俊臉漲成了豬肝色,窘迫地又是拱手又是討?zhàn)?,“龍師爺,拜托嘴下留情??!?p> 龍星圖起身走人,“大人,時辰不早,我先……”
“別走,有重要事找你商量。”杜明誠指了指椅子,恢復(fù)凝重之色,“我們坐下談?!?p> ……
翌日。
拂曉雞叫,尚在睡夢中的鐘楚,被龍星圖喚醒,她起床氣十足,又蹬被子又揮拳頭,“干嘛呀?天兒沒亮呢,我不練武,我要睡覺!”
龍星圖攥住鐘楚的手,眼睛里透著激動,“阿楚,我的機會來了,你幫不幫我?”
“機會?什么機會?”鐘楚的睡意一下子被沖走,她瞪著晶亮的瞳珠,滿腦子都是八卦,“是不是厲硯白向你表明心意啦?”
“少胡說!”龍星圖蹙眉,“我是在意兒女情長的人么?我這些年最想要的是什么,你不清楚么?”
鐘楚用力甩了甩腦袋,“我明白,那……那你現(xiàn)在說的機會具體是什么?”
龍星圖壓著嗓音道:“昨夜我替杜大人接了一個人回來,你知道他是誰么?他是當今皇上的四皇子周慍!”
鐘楚一聽,眼珠子險些掉出來,“你……你是說那個被流放在青峪關(guān)十年,不受皇上待見的四皇子?”
龍星圖點頭,“所以,你懂我的意思吧?杜大人請我護送四皇子回京城,我答應(yīng)了!”
“哦,你想借四皇子的手為你爹翻案?”鐘楚恍然大悟,但下一刻又皺眉道:“可他自身都難保,哪有本事幫到你?。亢螞r,安國侯爺和厲硯白不是一直在為你家的案子奔波么?”
龍星圖沉思須臾,道:“阿楚,當年到底什么情況,我要親自查清楚,旁人的所做所為,我不會完全信任,因為我不能確定,那些在背后害死我爹娘的人,是否在故意拋出誘餌,想將我引出來斬草除根!”